此時,振華武館正廳之中。
兩個穿著紅袍的身影,傲然立在場上。
這兩人,自然是來自黑教廷的成員,名為希瑞和威特。
在他們四周,已經有不少振華武館的教習,受傷倒地,麵若金紙,口鼻溢血,看上去很是淒慘。
這些人望向兩人的身影,也充滿了驚怒和說不出的忌憚。
顯然萬萬沒想到,兩個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家夥,會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嗬嗬,這就是華國的武學嗎?真是不堪一擊!”
希瑞冷笑一聲,抱著肩膀,臉上有著無盡的蔑視。
他本以為,華國能出徐東這麼一個厲害角色,其他人也應該不會差多少,可以好好過過癮。
卻沒想到,這群人竟是如此垃圾。
“神皇為了慎重起見,特意派我們前來,現在看來,根本沒這個必要啊!”
“對付這群垃圾,兩個小嘍囉足夠了。”威特也是高高在上地說道。
“混賬東西!”
周圍的眾多振華武館的成員,見他們如此羞辱華國武學,頓時怒意大盛,睚眥欲裂。
但盡管內心憤怒,他們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畢竟這兩人都是天境的實力,憑他們的本事,根本不是對手。
“梁會長來了!”
這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眾多振華的弟子見狀,皆是精神一振,目光凝望過去,就見梁英伯帶著武館的高層,氣勢洶洶而來。
大廳內的凝重氣氛頓時緩解了幾分。
可饒是如此,還是有不少弟子,麵色凝重。
因為即便是這裏的最強者梁英伯,也絕不是這兩個天境強者的對手,這一戰,凶多吉少。
“嗬嗬,總算來了個能做主的人。”
見到這一幕,威特二人麵露冷笑,並未在意。
對他們來說,隻要不是S級高手,來多少都是送死的。
梁英伯麵色凝重,來到場上後,渾濁的目光掃過,見到那些重傷不起的教習,瞳孔驟然一縮。
這些教習,已經是武館中最頂尖的高手了。
但這才多久,就被對方重傷?
足可見對方實力強橫。
“你就是這唐人街上的老大,梁英伯?”
說話間,威特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我是。”
梁英伯點了點頭。
威特聞言嗤笑一聲:“哈哈哈!一個老的頭發都要掉光的家夥,居然能統領唐人街?”
“看來你們華國,還真是沒人了啊!”
聽到這話,梁英伯頓時麵色一沉,冷聲問道:“閣下,我唐人街是紐市的勢力,和你黑教廷並無仇怨吧?”
“你們為何無故闖入,大鬧武館?”
“嗬嗬。”
威特冷笑一聲:“不錯,你們這等勢力,我黑教廷多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
“但是,誰讓華國出了個叫徐東的家夥啊!”
“他在眾神之戰上公然打傷神子,落了我黑教廷的顏麵,我們必須要給他個血的教訓。”
“不過,想讓那家夥乖乖就範,就得想點其他辦法,畢竟他實力不弱。”
“所以,我們就來了這裏。”
聞言,梁英伯心中一沉:“眾神之戰乃是公平交手,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黑教廷乃是西方的霸主級勢力,難道一點氣度都沒有嗎?”
“老東西,你算什麼垃圾,也敢對我黑教廷評頭論足?”
威特冷哼一聲:“我黑教廷對待敵人,一向是有仇必報,從不心慈手軟!”
“他落了黑教廷的麵子,就必然要付出代價!”
說起來,以黑教廷的體量,對付振華武館,就如同一個專業拳擊手,欺負一個小孩子。
但這又如何?
黑教廷做事,從來不講究所謂的道義和規矩。
無論誰敢礙眼,直接一腳踢開便是。
“行了,跟你們說話就是浪費時間。”威特抱著肩膀,冷聲說道,“既然在場都是振華武館的高層,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休想利用我們來威脅徐東!”
話落,梁英伯的身上驟然爆發一股極強的威勢。
“嗬嗬,這可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威特一聲冷笑,不再廢話,猛地往前衝去。
那股氣勢,就如同決堤的洪流般,陡然爆開,鋪天蓋地朝梁英伯等人湧去。
見到這一幕,武館眾人都麵色微變。
梁英伯臉上,也閃過一絲忌憚,但更多的則是怒意。
雖說不是對手,螳臂當車,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退縮!
“所有振華武館所屬!隨我迎戰!”
大喝一聲,梁英伯陡然衝了出去。
一眾武館高層,也沒有任何猶豫,宛若飛蛾撲火。
“自不量力的東西!”
威特冷哼一聲,絲毫不懼,衝入人群中後,便大展拳腳。
“砰!砰!砰!”
激烈的碰撞聲響起,隻是一個照麵,孫山就被轟飛出去,隨後便是王兵。
一道道身影,如同破麻袋般,摔在牆上,當場重傷,大口吐血。
這就是地境和天境的差距,宛如雲泥。
到最後,威特陡然來到了梁英伯麵前,一掌拍出。
梁英伯怒喝一聲,交叉雙臂,橫擋在胸口,妄圖阻擋。
但隨著一股狂暴的力道傳出,他還是跌飛出去,雙臂折斷,氣息萎靡,麵若金紙。
隻是十幾個呼吸,振華武館的高層們,就全都被撂倒在地,毫無反抗之力。
“會長!”
“館長!”
周圍的那些學徒,都急紅了眼睛。
有些脾氣大的,想要衝過去,卻被同伴連忙拉住。
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幫不上忙。
“嘖嘖嘖,唐人街隻有這點實力嗎?我連筋骨都沒鬆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眼前橫七豎八的人,威特的臉上布滿了輕蔑之色。
“算了,懶得和你們這群螻蟻廢話。”他朝著希瑞招了招手,“綁起來吧,帶到黑教廷。”
威特看著那些憤怒不已的學徒,冷笑一聲:“怎麼?不服?”
“我也懶得抓你們,記得給徐東打電話,讓他去黑教廷接人。”
“這是地址。”
說完,他把一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就把梁英伯等人裝進車裏,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望著車子遠去,眾人臉上都有著說不出的怒意,卻也不敢冒然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