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倒是神色淡定地坐在快艇上。
他眼睛被黑布蒙住了,根本看不到外麵,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裏。
不過,從海浪的顛簸程度來看,應該是朝著大西洋深處行駛。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陣劇烈的顛簸傳來。
“到地方了!”
緊接著,徐東眼睛上的黑布被掀開,強烈的光線射入,他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也是用手遮擋,很難適應強光。
“歡迎各位來到惡魔島聯邦監獄!”
這時,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來。
徐東向前方望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男人,站在前方。
在他旁邊,還有十幾個穿著迷彩衣的米國大兵,手裏持著槍械,但不是普通槍械,而是類似電擊槍那種。
最吸引徐東注意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身體,都殘缺不全。
有人少了一隻耳朵,有人是獨眼,有人右腿被卸掉了。
能有膽量來惡魔島當獄警的,要麼是走投無路,要麼是身手不錯的突擊隊員,自然不可能是殘疾人。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是這裏的罪犯,把他們害成這樣的。
徐東和祁詩靖還好。
那些新人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甚至還有一個人哭了起來。
“怎麼還哭了呢?夥計!”
那男人笑著走過來,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不知道,這座島上埋葬了多少屍骨,哪怕變成殘廢,但能活下來,已經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了。”
“活著,比什麼都好。”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人哭的更厲害了,幾乎癱成了一團爛泥。
“就這點膽量,也敢來聯邦監獄?”
男人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不再理會他,招了招手:“所有人都跟上,我是你們的隊長火烈鳥。”
“這裏是聯邦監獄,為了保密起見,所有獄警沒有名字,隻有代號。”
“你們有一分鍾時間,給自己取一個代號。”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領著眾人往前走,穿過了一道道複雜的哨卡。
徐東跟在後麵,發現四周是一片廣袤的密林,深不可測。
其中還隱約傳來一道道獸吼聲,顯然是米國投放在這裏的野獸了。
“匕首,你過來一下。”
很快,眾人來到了內圍區域,這裏有一棟棟龐大的建築物,就如同鋼鐵堡壘。
火烈鳥打了個招呼,很快便走來一個個子很小,但異常精壯的獄警。
他主動敬禮,大聲道:“隊長,有什麼吩咐!”
“來了幾個新人,交給你了。”
火烈鳥淡淡地說道:“帶他們去宿舍轉轉,順便說一些規矩,我可不希望他們第一天就死在這裏。”
“這地方招人太難了。”
“是!”匕首大聲回道。
徐東看到他的右手齊根而斷,明顯是被罪犯用利器切下去的。
“你們跟我來吧!”
等火烈鳥去休息後,匕首朝著徐東五人招了招手,隨後問道:“你們是一人一間房,還是同住?”
徐東有些詫異地說道:“我們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當然可以。”匕首神情冷漠地說道,“你們也能想象到,我們這裏的宿舍非常多,大部分都空著。”
“哪怕再來一百人,也足夠一人一間。”
“但是,有些獄警膽子小,不敢自己住,會要求和其他獄警一起。”
“所以,我才給你們選擇的權利。”
徐東微微恍然,原來是這樣。
他正要開口,那個之前哭的稀裏嘩啦的男人,連忙說道:“我們住一起,住一起就行了。”
“好。”
匕首並沒有鄙視那個人。
因為他剛來惡魔島的時候,也是如此,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很快,他帶領著眾人來到了一棟灰色小樓前,隨手扔出了一串鑰匙:“這裏就是你們的宿舍了。”
徐東等人都抬頭望去,這小樓不高,隻有兩層,周圍長滿了荒草,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就如同鬼屋似的。
“啪!啪!”
匕首拍了拍手,等眾人都轉過身來時,這才說道:“接下來,我和大家說一下這裏的規矩。”
他抬手一指,沉聲說道:“每天早上,哨聲響起時,獄警們就要在三分鍾內,集合在這小廣場上,接下來就是巡邏時間。”
“在巡邏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眼神,不要過分膽怯,也不要對那些犯人太關注!”
“你們就當他們不存在!”
“哪怕對方有任何挑釁和羞辱行為,也不要理會!”
“因為關在這裏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頓了頓,他聲音忽然低沉起來:“我就是因為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因為多看了一個女囚犯一眼,被她帶人圍了,切掉了手掌。”
“記住,一旦發生這種事,不要怪你的隊友沒救援,因為哪怕是隊長在,也會選擇視若無睹。”
“這,就是這裏的潛規則。”
“不是獄警看守罪犯,我們更類似於一個管家的角色。”
“都懂了嗎?”
“懂了!”
眾人大聲回應道。
“當然。”
匕首又高聲道:“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倒也不用慫著,哪怕失手把罪犯殺了,也不會有什麼後果。”
“前提是在公平競技的情況下。”
頓了頓,他又瞥了一眼祁詩靖,說道:“你,要特別注意。”
“雖說監獄也有不少女囚犯,但像你這種東方女人,還是個稀缺貨,若是被某些大佬盯上,會有很大的麻煩。”
“好,我知道了。”
祁詩靖點了點頭。
徐東適時問道:“能否告知一下,這所監獄都有哪些大佬不能惹,我們遇到之後,也能有個準備。”
他自然不是怕了,隻是為了套些情報而已。
“你還算不錯,很有頭腦,如果我開始就如此,也不會掉一隻手了。”
匕首似乎對徐東頗為讚賞,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在這聯邦監獄,一共有三股勢力,他們彼此間互相敵對,經常發生鬥毆流血事件。”
“第一個是蒙巴頓。”
“他掌握著最大的權勢,是無數獄警聞風喪膽的存在。”
“我由衷建議你,見到他之後,一定要多遠躲多遠,因為他很仇視東方麵孔。”
“在這十來年間,死在他手裏的黃皮膚獄警,沒有上千,也有大幾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