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呢,徐先生,請跟我來。”
勞倫斯主動在前方引領,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恭敬而謙卑,似乎完全臣服於徐東了一般。
然而,徐東站在原地沒動,而是忽然說道:“你那輛車上,有一個定位發射器,就在檔位的下方。”
“在開車的時候,你就按了好幾下,應該是向什麼人傳遞消息吧?”
“勞倫斯先生,我想問一句,你的援兵什麼時候到?”
聽到這話,勞倫斯的身子陡然一僵,回過頭來,看著徐東。
徐東的臉上,仍是帶著笑容,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
“是,你說的不錯。”
勞倫斯經過短暫的驚愕後,冷笑一聲:“我確實向其他人傳遞消息了,算算時間,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聲驟然響起。
接著,十幾輛黑色悍馬,風馳電掣而來,帶著一股凜然的殺意!
車輛很快便停在別墅群跟前,下來一個個身穿灰色衣袍的男人。
他們的步法很是散漫,但身上的氣息卻非常強大。
他們雙眼盯著徐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殺戮機器一樣。
一部分人朝著徐東圍了過去,氣勢如虹。
另外一部分人占據了附近的製高點,伴隨著哢嚓哢嚓的響動,一把把巴雷特重狙架了起來。
“哈哈哈!”
“來了,終於來了啊!”
“尊敬的徐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官方奈你不得,但他們可都是最專業的殺手。”
“他們都是為了救我而來,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這處海灘,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你輸了,收手吧,還不跪在我麵前,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勞倫斯忽然大笑起來,神情自信。
隨後,他摸出一根昂貴的雪茄,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猛吸一口,熟練的吐出一口煙霧。
隨著這話落下,數十人同時往前走了一步,抬起的衝鋒槍對準了徐東的腦袋。
場上的氣氛充滿了肅殺之意,而這些人身軀繃緊,隻要徐東有任何異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徐東沒有半點畏懼,掃了四周一圈後,忽然笑道:“勞倫斯先生,他們是隱修會的人嗎?”
“你知道隱修會?”
勞倫斯麵色一沉,很是意外。
他隻是接到父親的電話要針對徐東,但關於徐東的信息,知道的卻不多。
而隱修會是一個極其隱秘的勢力。
不誇張的說,普通人根本不清楚他的存在,可徐東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不是隱修會的人,但隱修會的殺手也在路上了。”
“徐先生,你所掌握的信息,超出我的預料,但是……”
“你依然沒有任何勝算,投降吧,跪在地上,隻有這樣才能……”
沒等勞倫斯把話說完,徐東忽然冷笑道:“白癡!”
“我等的就是隱修會!”
隨後,他腳步一挪,沒等周圍的眾人反應過來,頃刻間就來到了勞倫斯跟前,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清脆的響動中,勞倫斯直接被抽得眼冒金星,狼狽的往後退了幾步。
場上的氣氛微微一窒,數十名圍殺的保鏢精銳們,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徐東。
顯然,他們沒想到在如此強大的火力之下,徐東竟還敢對勞倫斯出手!
誰給他的膽子?
“別動!”
在他們還未采取任何動作時,徐東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勞倫斯的脖子。
隨後,他腳尖一挑,三顆石子當即激射出去,射翻占據製高點的三個狙擊手。
“啊!”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三人瞬間從山崖上跌落下來,砸到地上後,身子一陣顫動,便徹底沒了聲息。
“嗖!”
這時,徐東手中又出現一根隕針,抵在了勞倫斯的咽喉上麵。
場上驟然安靜下來。
如此變故,讓所有人的喉頭不禁聳動了一下,也讓勞倫斯的呼吸急促幾分。
他沒想到,徐東會這麼瘋狂!
這個華國人是瘋子嗎?
分不清眼前的形勢?
他已經被包圍了啊!
現在的這些人,是他霍爾家族的精銳,除此之外,隱修會的人也在路上。
徐東不想活了?
非但不投降,還鉗製住自己?
“放了勞倫斯先生!”
“我命令你!馬上放了勞倫斯先生!”
勞倫斯也冷笑一聲,吐出一口血沫:“華國人,你離死不遠了。”
“是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我說過這句話,但我現在仍然活得好好的。”
徐東冷冷一笑。
下一刻,他直接用隕針刺入了勞倫斯的腹部,猛地一劃。
“嗤拉!”
頓時,鮮血迸射出來,觸目驚心。
看到勞倫斯腹部的傷口,諸多霍爾家族的精銳頓時瞪大了眼睛,眸中一片赤紅。
這種被包圍的情況下,徐東不僅沒放了勞倫斯,反而還劃了他一刀……
他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嗎?
“混賬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短暫的沉寂後,數十名霍爾家族的精銳,都舉起衝鋒槍上前,子彈上膛,殺氣騰騰。
而勞倫斯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在莊園裏,他就受了不輕的傷勢,被打的臉都腫了,而現在腹部又被劃了一下。
他不明白,那根銀針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比手術刀還鋒銳,輕而易舉就劃破了他的皮肉。
“徐東。”
不過,勞倫斯很快便陰冷地笑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敢傷我,我承認你勇氣可嘉。”
“但是,你也僅僅是傷我而已,不敢殺我,這說明什麼?你還是忌憚我!”
“所以,今天這場遊戲,你注定是輸家。”
“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把我放了,跪下磕頭。”
“二,殺了我,然後被亂槍打死。”
“哈哈哈,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
說著,他如同瘋了似的,癲狂大笑。
徐東瞥了勞倫斯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麼狠辣癲狂的一麵。
看來,他在莊園時表現出的膽怯,或多或少有演的成分,就是為了讓自己輕敵大意,掉進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想到這裏,徐東舉起染血的隕針,重新對準勞倫斯的咽喉。
“這兩條路我不會選。”
“我要走自己的路,就是,殺光他們。”
語氣輕描淡寫,沒有任何波瀾,仿佛是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