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心結

隨著這些聲音在場上響起,眾人都大驚失色,實在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布裏夫人的神色,更是陰鬱無比,仿佛隨時都能滴下水來。

“那你為什麼要針對範針王?”徐東再次問道。

“我討厭中醫,因為中醫在海外的發展,威脅到了西醫的地位,也包括我這種心理專家。”卡布諾老老實實地回道。

“原來如此。”

徐東點了點頭,就如同西醫在華國的入侵一樣,中醫在海外的傳播,也會觸碰到不少人的利益。

“可惡!”

布裏夫人的臉上瞬間密布寒霜,厲聲道:“卡布諾醫生,我如此信任你,你卻利用我操控國家政權。”

“這種手段,極其無恥,極其下作!”

“你說吧,想要怎麼個死法?”

她平時性子很溫和,但此時卻動了殺心,顯然清楚一旦卡布諾成功,將會造成什麼後果。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卡布諾嚇得渾身抖如篩糠,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忙求饒。

“布裏夫人,把他交給我處置吧,我還有話要問。”這時,徐東忽然說道。

“好。”

見到徐東,布裏夫人的目光頓時柔和起來,充滿了感激之意:“之前聽範針王介紹,您是徐醫生吧?”

“謝謝您這次幫了我大忙,也謝謝範針王將您帶過來。”

說完,她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謝意。

一旁的範德政也長長籲了一口氣。

幸虧自己把徐東叫過來了,否則不但中醫被詆毀,布裏夫人還要慘遭毒手。

“舉手之勞。”

徐東擺了擺手,來到卡布諾跟前,一掌劈在他脖子上,將他敲暈過去。

見到徐東這幹脆利索的動作,布裏夫人微微一怔,眼眸閃過一抹光芒,顯然意識到徐東絕不會是個普通的醫生。

“夫人,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範德政上前一步,問道。

布裏夫人搖了搖頭:“進入房間後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想來那卡布諾,根本沒給我治療,隻是用催眠術控製了我的意識。”

“所以,我的病情,還得勞煩範神針和徐醫生了。”

“我之前已經看過了,小徐,你來把把脈?”

範德政微微一笑,看向徐東,遞過一個鼓勵的眼神。

“不用把脈,夫人的狀況我已經看出來了,沒什麼大礙,幾針就能緩解,不超過十分鍾。”徐東搖了搖頭,自信說道。

這話一出,範德政頓時嘴角抽搐幾下。

人和人不能比啊!

他最好的治療方案也要一周左右,而徐東卻說隻要十分鍾,要不是之前早見識過徐東的醫術,他肯定以為這個年輕人和卡布諾一樣,都是騙子。

“徐醫生,你是認真的?”

布裏夫人也無比驚詫。

“當然,給我十分鍾,還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徐東微微一笑。

“那就麻煩您了。”

布裏夫人見範德政沒反駁,也就相信了徐東的本事,輕言細語地說道:“若徐醫生真能治好我的病,我定有重禮相送。”

“你先坐下來,我給你紮幾針。”

徐東擺了擺手,沒有講廢話,等布裏夫人端坐在沙發上後,取出一根隕針,精準無誤地刺入了胸部的幾處穴位中。

“這不是普通的銀針,材質不一般啊!”

早在第一次見到徐東時,範德政就注意到這套銀針,此時也往前湊過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

“夫人感覺怎麼樣?”

徐東一邊捏動隕針,一邊問道。

“我感覺非常好,非常舒服,整個人很輕鬆。”布裏夫人俏臉驚詫地說道。

隨著徐東的動作,她之前胸悶氣短的症狀,好像全都消失了。

“好,那我繼續。”

徐東微微點頭。

這種肝火不暢,對他來說隻是小病,輕而易舉,有修煉天醫玄經的能力,分分鍾就能解決。

隨著一股股溫熱能量注入布裏夫人體內,她的頭疼、胸悶症狀都徹底消失。

直到徐東將隕針拔出,她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俏臉上頓時彌補掩飾不住的驚喜:“好了,我已經徹底好了,就像卸掉了一座大山,很輕鬆,很舒暢。”

一旁的範德政看的目瞪口呆。

他認識徐東所施展的針法,很是普通尋常,自己也會。

可是,按照常理來說,這套針法應該根治不了問題啊,布裏夫人怎麼會……

“難道是這套銀針的問題?”

範德政百思不得其解。

“多謝徐醫生,您對我的恩情,布裏會永遠記在心裏。”

“華國的針灸術,真是一門無比神奇的手段,您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了中醫的博大精深。”布裏夫人對著徐東,彬彬有禮地說道。

徐東微微一笑:“現在謝我還為時過早,你的肝髒問題雖說解決了,但症結還在,解除不了根兒,過不了多長時間,病情依然會複發。”

聽到這話,布裏夫人臉色微變,而一旁的範德政也皺眉問道,“小徐,那你打算怎麼徹底除根?”

“心病還需心藥治。”徐東微微一笑,“夫人有什麼鬱結的事,可以說出來。”

“我,我哪有什麼煩心事。”

布裏夫人忽然臉色微變,眼神也躲閃起來。

一看這架勢,範德政也目光微閃,明白了什麼。

中醫來說,肝髒出現問題,和心煩意亂有很大的關係。

但布裏夫人,明顯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布裏夫人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過,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身體若是治好了,還有可為,再拖上幾年,希望渺茫。”

徐東似是看出了什麼,搖頭一笑。

布裏夫人頓時瞪大眼睛,望著徐東,語氣帶著不可思議:“你看出來了?”

“別忘了,我是醫生。”

徐東自信開口。

“好吧,我承認,那確實是我的心結。”

布裏夫人咬著嘴唇,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寫一副方子,你早晚各煎服一次,連續吃上一個月,應該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徐東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紙筆,唰唰寫了起來。

範德政在旁,有些好奇,想要看看是什麼方子,但考慮到布裏夫人的隱私,終究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