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早就看李俊昊這小兔崽子不順眼了,見他敢對韓唯熙動手,先是一腳踹飛幾米遠。
接著,他又大步上前,準備打斷對方兩條腿。
“住手!”
“你快給我住手!”
見到徐東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特勤局的眾人反應過來,一個個朝著徐東怒吼不已。
更是第一時間將李俊昊攙扶起來,護在中間。
“小子,敢當著我特勤局的行凶,找死!”
李天睿更是怒不可遏,昨天晚上被人神不知鬼不覺迷倒,他根本沒見到徐東出手。
今天不一樣,這小子當麵打他外甥,這還能忍?
“上!給我把他抓起來!”
一聲令下,十幾個手下紛紛上前,拿出武器,虎視眈眈的盯著徐東。
隻是沒等他們動手,聽到動靜的邢南奎等人,也從樓道衝了出來,反圍住了特勤局的人。
一時間,場上暫時形成對峙的局麵。
徐東眯起眼睛,無視所有人,就要上前。
韓唯熙見狀連忙拉住他,勸道:“徐先生,沒事,他剛才沒打到我,可以了。”
她雖說憤怒李俊昊的態度,但有特勤局的虎視眈眈,也不敢把事情鬧大,否則連累了徐東,她良心不安。
徐東眯起眼睛,看向被攙扶起來的李俊昊,喝出一聲:“再敢對韓唯熙動手,我廢了你!”
他又回頭安撫韓唯熙:“你剛才怎麼樣?”
“沒事,沒事,我躲得很快。”韓唯熙搖頭說道。
“徐東!”
此時,李俊昊反應過來,怒不可遏地瞪著徐東:“你敢打我!你敢當著我舅舅的麵打我!”
他殺氣騰騰地吼道:“舅舅,弄死他,弄死他!”
李天睿也怒喝一聲:“徐東,你敢當著特勤局的麵行凶,必須留下個說法!”
他一揮右手,特勤局的人頓時圍了上去,但邢南奎等人也絲毫不讓,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徐東自始至終都神色不變,目光漸漸銳利了起來。
他盯著李天睿,忽然笑了笑,說道:“我想問一句,李局長是以李俊昊舅舅的身份抓人,還是特勤局的身份?”
“還是說,這本就不重要,正如韓唯熙說的那樣,你公器私用?”
李天睿眼皮一跳,隨後又冷哼一聲:“現在是工作時間,我當然是特勤局的身份了。”
“特勤局的工作,好像不包括維護社會安定吧?”
徐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特勤局算是高麗的一個特殊部門,類似於特警,處理的都是重案要案,打交道的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
而眼下這樁小事,明顯不在對方的受理範圍之內。
“你!”
李天睿眼皮一跳,沒想到徐東這麼巧舌如簧。
說實話,特勤局確實管不了這種普通治安案件,按照規定是要移交給治安管理部門的。
摸了摸腦袋,忍住腦海中襲來的暈眩感,他稍微收斂幾分怒氣。
今天是過來看病的,起碼在病治好之前,他還不能跟徐東翻臉。
而旁邊的李俊昊,被挨了一巴掌,又見徐東這麼囂張,自然極不服氣。
但他也不敢對徐東發難,而是將矛頭對準了韓唯熙。
“韓唯熙,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踏入李家的大門,更別想掌控李氏集團!”
“一個卑賤保鏢留下的野種,身上流著卑賤的血,是我李家的恥辱,你是恥辱,明白嗎?”
“你這種人,就應該在垃圾堆裏爛掉,就應該餓死在街頭,別整天做白日夢,想著成為人上人,你不配,懂嗎?”
“李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李俊昊的!”
他捂著臉,眼神異常怨毒,似是要將韓唯熙生吞活剝一樣。
聽到這話,韓唯熙身形一晃,俏臉刹那慘白起來。
但她很快便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冷聲說道:“李俊昊,人的地位有高低之分,但人格沒有卑劣之別,我不在乎李家,也不想巴結李氏集團。”
“所以,你無需用這麼惡毒的話刺激我。”
“我就是韓唯熙,哪怕爛在垃圾堆,餓死在街頭,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不像某些人,是披著人皮的狼!”
這番話說的極不客氣,當即讓李俊昊臉色扭曲,看上去如同瘋子似的。
他聲音帶著一股子尖銳,兀自怪笑道:“說的好,說得好啊!”
“韓唯熙,你比我想象的有骨氣!”
“咱們走著瞧,等一個月之後,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神氣地站在我麵前!”
“別以為有徐東給你撐腰,我就對付不了你,我告訴你,我要動你,至少有一百種方法!”
頓了頓,李俊昊得意的笑了起來。
“而且,不妨告訴你,我媽今天早上就會召集族人和各大股東開會,在會上,她會取得所有人的支持。”
“李富春想贏?根本不可能!”
韓唯熙神情冷然地說道:“誰會笑到最後,還不一定,但你再敢直呼我母親名諱,信不信我抽你?”
“你這個臭……”
見她還敢叫板,李俊昊下意識就要罵街,但看到旁邊的徐東,還是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直呼她名諱怎麼了?她跟保鏢結婚,就是家族的恥辱!”
“別說是我了,就連一個仆人,都能對她呼來喝去!”
“她在李家,沒有一點地位可言!”
“你!”
韓唯熙頓時氣的臉色鐵青,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
她從未因為父親的身份,感到過恥辱,但也明白李俊昊說的是對的。
越是龐大的家族,越是注重尊卑。
而在李家,子女的婚姻都是由長輩做主的,說白了就是和其他大企業聯姻,以此建立一種合作的橋梁。
李家有不少女人,都嫁給了各行各業的領軍人物,其中涉及房產、新能源,甚至是漢城最大的一家報社。
這樣,一旦李家未來遇到危機,這些所謂的親家,都不會視若無睹。
而自己的母親,當初義無反顧和保鏢結婚,這在普通人眼中,是一種追求自由的浪漫,是一種無畏強權的抗爭,是值得歌頌的。
而在李家人眼中,就如李俊昊說的那般,是大逆不道,是恥辱,是敗光了李家的顏麵。
所以二十年前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麵,忽然變得一邊倒,李富熙幾乎是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成功上位。
當然,那時候的李富春也不在乎什麼財富,什麼權勢了。
她隻想隱居起來,過安生日子,哪知道,李富熙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