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聲音一沉:“背後布局的人,手段歹毒狠辣,他的目的不是要工人的命,而是讓華豐製藥垮台。”
“試想一下,如果大規模死傷事件持續發生,且一直沒有查出真正原因,後果將會如何?”
蘇雨薇順著他的思路,臉色難看地說道:“廠房會被徹底查封,永遠無法啟用。”
“可是……”
韓唯熙皺眉說道:“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啊!”
“是,確實能換個地方。”
徐東點了點頭:“但能做出這種布局的人,在風水上的造詣一定極高,他極有可能不會放棄,繼續為惡。”
“直到出事的人越來越多,不但廠房被查封,就連華豐製藥也會遭到官方的驅逐。”
“這樣一來,我們這段時間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聽到這話,韓唯熙眼皮頓時猛跳起來,攥緊秀拳,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人簡直太可恨了!”
“何止可恨,其心可誅!”
徐東感歎一句,繼續往前走,很快又發現了其他端倪。
比方如一把刀般的天斬煞,還有鏡子形成的光煞,零零總總不下七八種布局。
對方的手法很巧妙,也很簡單,就是在某些地點放下一個物件,輕而易舉就引導著死氣和煞氣的走向。
也就門口那條河的改道,是個大工程。
“差不多了,基本也就這樣了。”
徐東忽然止住腳步,點了點頭。
“徐先生,您有辦法破解嗎?”韓唯熙問道。
“如果破解不了,公司損失可就大了,而且有警署那幫人盯著,說不定會給我們穿小鞋。”
聞言,徐東笑了笑:“破解的辦法很多,隻要消除這些煞氣就行了。”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郭有道的電話,讓他帶些東西過來。
“五帝錢?”
那頭傳出郭有道疑惑的聲音:“你要這個做什麼?”
所謂五帝錢,就是市麵上出售的一種古錢幣,由華國清代五位皇帝在任時所鑄造,分別為順治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乾隆通寶,嘉慶通寶。
徐東語氣輕鬆地說道:“也沒什麼,碰到個風水局,用五帝古錢破解。”
一聽這話,郭有道頓時來了興致。
古玩這一行對風水之說可是極為信奉的,也相信確有其事。
“風水局?有意思,有意思啊,你馬上把位置發過來,我這裏恰好有不少五帝錢,給你帶過去。”
“另外,我再準備一些黑狗血和黃符。”
“老郭今天要降妖除魔!”
他的話語裏隱隱透著一股興奮。
徐東哭笑不得,還是把位置發了過去。
韓唯熙在旁如好奇寶寶,問道:“徐先生,五帝錢是什麼?真能破解這風水局?”
“五帝錢是市麵上很常見的一種古錢幣,價格不高,由黃銅製作。”
徐東笑著解釋道:“而且,從五行學術上來說,銅性剛,屬金科,但吸收氣場的效果要比金更強。”
“因此,普通銅錢都會有化解煞氣的作用。”
“而五帝錢效果更佳,外圓內方,外為天,地為地,中間是帝王年號,代表天地人三才兼備。”
“這五位皇帝,代表著國運昌盛,社會安定,錢幣也鑄造的極為精良,獨具精氣神。”
“隻要把五帝錢用紅繩串聯起來,放在所有煞氣對衝的地方,就能破解這風水局。”
韓唯熙聽得不明覺厲,晦澀難懂。
但一旁的蘇雨薇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倒是聽說過五帝錢,有不少老板在喬遷新居或是公司搬遷時,都會請五帝錢化煞招財。”
“不過,之前我以為這隻是民俗的一種,就和劃龍舟一樣,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效果。”
徐東聞言一笑,“和中醫一樣,所有曆經無數曆史,還能流傳下來的習俗,都是經受過考驗的。”
“嗯。”
蘇雨薇輕輕頷首,舒展一下腰肢,說道:“既然你朋友要來,那我們就先等等他吧!”
時間緩緩流逝,天邊的烏雲悄無聲息移動過來,遮蔽了慘白的月光,使得周圍的光線再次昏暗幾分。
過去足足四十分鍾,郭有道才姍姍來遲。
他手裏提著個盛滿黑狗血的汽油桶,還有一個錢袋子,裏麵盛滿了五帝錢。
五帝錢在市麵上並不貴,也很常見,但這東西家裏有一套也就夠了,所以郭有道那邊僅僅有十幾枚而已。
他還是緊急聯係了其他老板購買,這才完成任務。
徐東湊過去一看,共計五十多枚五帝錢,足以製成十串。
他又挑挑揀揀一番,取了五枚出來:“這些是假的。”
“假的?”
郭有道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跺腳大罵:“媽的,幾百塊錢的東西都訛我,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等我回去的,非要把他鋪子砸了不可!”
因為事情緊急的緣故,他根本沒好好看。
“好了,開始吧!”
徐東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繼續說道:“把所有五帝錢,按照五個朝代用紅繩串起來。”
韓唯熙和蘇雨薇聞言趕緊行動起來。
在一堆古錢幣中,找出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組成一套,串成一串。
韓唯熙對華國文化有些了解,但也不認識古錢幣上麵的字,拿在手中懵了半天,還是放了回去。
蘇雨薇動作很是利索,將五枚錢幣一串,熟練地打了個蝴蝶結,非常美觀。
郭有道沒幹活兒,他說自己年紀大了,手上功夫不行。
徐東對此表示強烈鄙視。
很快,十幾分鍾過去,所有銅錢都串好了。
徐東拿在手中,把幾串銅錢放在各個角落,隨後朝著廠房樓梯走去。
“先去三樓樓頂看看,那裏應該煞氣最重,不過有三串銅錢在,應該沒問題。”
“好。”
蘇雨薇等人都緊隨其後。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就在周圍的荒草中,一公裏之外,三道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趴在山坡上,用望遠鏡加夜視儀查看廠房的情況。
“白先生,我怎麼感覺徐東那家夥有點道行啊!”
柳英媛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不安地說道:“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不就是您布置的幾個節點嗎?”
“是不是他察覺出什麼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