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主,這位徐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悄無聲息下毒的本事,放眼整個高麗,都找不出第二人吧?”
邢南奎心有餘悸地說道:“幸虧徐先生沒想著讓我死,否則我的下場不會比炎老大好多少。”
經過這件事,他算徹底熄了不甘的心思。
李東株愣了兩秒鍾,這才幹巴巴地笑道:“我也不清楚徐先生是什麼人。”
他隻知道徐東是華豐的人,其他並不了解。
聞言,邢南奎心中一凜,下意識看向那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人,隻覺得他雖二十來歲,卻如同周身籠罩著迷霧一般,讓人看之不透。
“關堂主,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
徐東舉起酒杯,朝著關秀媚微微示意。
關秀媚終於接受了現實,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吧,你要談什麼?”
“很簡單。”
徐東淡淡開口:“從今日起,我為七星派的幫主,李東株是副幫主。”
“至於你們各大堂主,如果聽話的話,以後還是光鮮亮麗,出入高端場所,喝高級紅酒,吃澳洲牛排。”
“如果不識好歹,那也簡單,把命留下!”
“諸位不會還以為,光憑你們五個,就能闖出一條生路吧?”
他簡單幾句話,恩威並施,頓時讓在場的五大堂主麵麵相覷。
最先點頭的是關秀媚,她端起一杯酒,朝徐東恭聲道:“今日起,我關秀媚唯先生馬首是瞻!”
其他堂主見狀,也爭先恐後表態道:“今日起,唯先生馬首是瞻!”
看著眼前這一幕,哪怕知道徐東的手段,李東株眼中也不禁閃過一抹驚歎。
這可是七星派啊,尋常勢力都要仰其鼻息的存在,可現在呢?
徐先生居然略施手段,就解決了九大堂口。
現在幫主還有什麼?
隻有一支禁衛軍罷了。
他回想起徐東的布置,頓時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先是設計讓乾金堂滅了黑炎堂,把邢南奎逼到絕路上。
邢南奎不想死,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而後徐東又以他為跳板,輕而易舉把五大堂主聚集於此。
邢南奎所謂的談論利益分配問題,實際上就是讓毒性慢慢發作。
等關秀媚等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李堂主,你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邢南奎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李東株神色不變,緩緩說道:“隻要跟著徐先生,無論是我,還是你,得到的隻會比以前更多。”
邢南奎對這話沒有反駁,他也看出徐東不是個簡單人物,而且野心很大。
等眾人表過態後,徐東也沒為難他們,直接把解藥拿了出來。
關秀媚等堂主連忙給手下服用,足足過去半個小時,一眾手下才清醒過來。
“堂主,剛才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感覺腦袋懵懵的,感覺跟喝斷片似的。”
聞言,關秀媚眼神閃爍不已,她悄無聲息瞥了徐東一眼,俏臉湧現一抹狠辣。
想著手下已經恢複了,要不要趁機反撲……
這麼多人在,她有足夠的把握翻盤。
可沒來由的,看到不疾不徐喝酒的徐東,關秀媚就跟泄了氣的皮球,勇氣流失的一幹二淨。
“滾滾滾!廢物東西,被人下毒了都不知道!”
她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還是沒敢下手。
關秀媚不知道的是,徐東雖沒關注這邊,卻也有所留意。
如果她敢推翻之前的約定,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徐先生。”
這時,李東株來到徐東跟前,恭聲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以我們目前掌握的力量,足以對付幫主那支禁衛隊了。”
徐東放下酒杯,淡淡問道:“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嗎?”
“這……”
李東株頓時啞口了,平時幫主極為神秘,神出鬼沒,他確實不知。
“我知道。”
這時,關秀媚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他人在皇城會所。”
“皇城會所?”
徐東微微眯起眼睛。
“這是一家高端會所,一個小時前,幫主想讓我過去,我沒答應。”
說這話的時候,關秀媚俏臉上閃過一抹嫌惡。
徐東聞言頓時明白過來。
顯然,七星派這位幫主也是一個好色之徒。
不過說起來,關秀媚長得也確實不錯,幹脆利索的短發,繃緊結實的大腿,小麥色的皮膚,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好,現在出發皇城會所。”
“不過,為了避免引起太大的動靜,還是先布置一番。”
說著,徐東朝邢南奎招了招手。
邢南奎當即恭敬上前:“徐先生,您說。”
“你現在給幫主打電話,就說已經找到李東株的蹤跡了,請求禁衛隊的支援。”徐東吩咐道。
“這……”
邢南奎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徐先生,禁衛隊隻對幫主一人負責,從未執行過任何任務,也並未幫過任何堂口,恐怕……”
“李東株的叛變,是七星派的恥辱,也是幫主心裏的一根刺。”
徐東分析道:“他得到消息後,哪怕再猶豫,也會分出一部分精銳給你。”
“好,那我試試吧!”
邢南奎點了點頭。
徐東囑咐一聲:“這些禁衛隊都是幫主的死忠,提前布下埋伏,把他們全部幹掉。”
頓了頓,他又看向其他堂主,命令道:“另外,你們每個堂口各自派出十名精銳,一起行動,前往皇城會所。”
“徐先生,這些兵力恐怕不夠對幫主的禁衛隊造成威脅。”關秀媚蹙了蹙黛眉,說道。
“動靜太大反而會讓他提前察覺到反常,殊死一搏,甚至可能逃走。”
徐東解釋一句,隨後又笑道:“我之前聽李東株說,他是個生性多疑的人?”
“確實如此。”
關秀媚點了點頭:“他擔心各大堂口聯合在一起,才製定了利益分配的規矩,另外還成立了一支禁衛隊用以保護自己。”
“好,既然如此,那就簡單多了。”
徐東負手起身,淡淡笑道:“我會讓他自投羅網。”
聞言,眾人不禁麵麵相覷,顯然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東沒有解釋什麼,揮了揮手:“好了,行動吧!”
“是!”
各大堂主恭敬回應,隨後便帶人離開。
“徐先生,他們回去後,會不會反水,重新站到幫主那一方?”
李東株沒有急著走,而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