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你真的沒事了？”
樊妙真一雙美眸望著徐東。
“沒事了。”
“前所未有的好。”
徐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感覺自己體內，仿佛有了一個氣旋的雛形。
那氣旋就像是旋渦般，凝聚著極為狂暴的力量。
並且，他全身的毛孔都張開，從空氣中吸取一絲一縷精準能量。
徐東之前從楚風那了解過，這是天地之間的靈氣。
而吸收靈氣，是天境的標誌。
也就意味著，他如今已經脫胎換骨。
可是，徐東很快便發現不對勁。
因為體內的氣旋，不是凝實的，而是漂浮在那裏，有些虛幻，能量灌注進去後，僅僅填滿了八成，再加上巨蟒內丹，達到了九成九。
可這終究不是十成。
“喝！”
徐東低喝一聲，運轉天醫玄經，想要填滿那個氣旋。
可氣旋就仿佛旋渦，深不見底，別看隻有九成九，卻仿佛永遠都填不滿似的。
聚！
再聚！
徐東沒有亂了心神，而是緊咬牙關，瘋狂地運轉天醫玄經。
他要晉升天境，因為隻有這樣，這次危機才會迎刃而解。
可就在這時，他氣血一陣翻湧，忽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怎麼會這樣？”
徐東身軀微微一震，猛然一驚。
“哈哈哈，你還沒有晉升天境，你這是偽天境！”
這時，祁長老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股暢快。
“偽天境？”
徐東眯起眼睛。
苗凝絲也是內心一驚，隨後低聲解釋起來：“天境之難，難於上青天。”
“這個過程，不僅是體內真氣積累的過程，更是錘煉意誌的過程。”
“簡單來說，要想晉升這個境界，除了達到地境巔峰之外，還需精神力足夠強悍。”
“精神力？”
徐東皺眉不解，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彙。
隻聽苗凝絲繼續說道：“精神力便是靈魂之力，你應該聽說過催眠術吧？”
“這門手段，就是以自己的精神力，再加上特殊的手段，來影響他人的靈魂。”
“還有東瀛的陰陽師，也是通過精神力來引動一些術法，有鬼神莫測之威。”
靜靜聽著，徐東忽然有所明悟：“也就是說，我現在必須鍛造靈魂，才能正式突破天境？”
“也許不是鍛造。”
苗凝絲忽然深深凝視了徐東一眼，繼續說道：“精神力和意誌掛鉤，你麵對天境強者，依然死戰不退，且能在危機中尋找機會，意誌力絕對遠超常人。”
“也就是說，你的精神力沒問題，出問題的是，你忘了以前所有的事，忘了自己是誰。”
“正是因為這種殘缺，所以才讓你的修為止步於偽天境。”
幾百年巨蟒內膽蘊含的力量，何等磅礴？
對武者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機緣。
而徐東修為本就是地境巔峰，按照常理，突破天境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他的大腦出現了問題，丟失了記憶，也正是如此，才導致進境卡住。
“原來是這樣。”
徐東雙眼之中，流露一絲絲迷茫：“我是誰？我來自哪裏？”
他又看向何夢雪等人：“她們又是誰？為什麼願意幫我？”
“師父，您能動用手段，喚醒他的記憶嗎？”
樊妙真忽然焦急地問道。
“不能。”
苗凝絲沉默半晌，搖了搖頭：“人的大腦和基因一樣，是無比玄妙的存在，而徐東的情況，隻能依靠他自己。”
她歎息一聲，本以為可以眼前見證一位天境強者的誕生。
可沒想到，卻是這種結局。
不過，轉念又想到自己，百年光陰，不還是沒有突破這個境界嗎？
天境之難，難如上青天。
恐怕隻有那些傳承悠久的古老勢力和隱世家族，才有經驗和把握。
“哈哈，你給他解釋那麼多有什麼用？”
“他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祁長老大笑連連，隨後無情下手，宛若鬼魅一般，衝到徐東跟前。
期間有不少人擋在徐東身前，卻被他一一撞開，吐血飛了出去，骨骼斷裂，倒地不起。
“徐東，小心！”
蘇雨薇和何夢雪同時喝出一聲。
對方來勢洶洶，徐東也本能的察覺到危機感。
晉升偽天境，讓他身體恢複如初。
可麵對天境，依然有不可忽視的差距。
但饒是如此，他也絲毫不懼。
“老匹夫！”
怒吼一聲，徐東握緊拳頭，雷霆萬鈞般轟了出去。
這一拳，威勢極強，源源不斷的氣勁湧出，空氣中都仿佛轟出一條真空通道。
“天境之下皆為螻蟻，偽天境也一樣！”
祁長老不屑一笑，接著拳頭一沉。
“轟隆！”
一聲巨響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的拳頭悍然相撞。
一股股沛莫難當的威勢，以他們為中心，仿佛蛛網般，朝周圍蔓延開來。
“嗤拉！”
徐東上身的衣服陡然繃開碎裂，緊接著向後倒退。
悶哼一聲，氣血翻湧。
反倒是祁長老，仍然站在那裏，雙腳如同生根，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差距巨大。
不過，此時的徐東，比起之前的地境巔峰來說，已經有了驚人的蛻變。
雖說被擊退，但很快穩住陣腳，雙腳猛地一蹬，整個人再次飛撲向前。
“啪！啪！啪！”
他雙手恍若風車一般，接連拍出，密集的拳勢，仿佛疾風驟雨，轟在祁長老身上。
祁長老麵色不變，同樣抬起雙手，見招拆招。
十幾個呼吸下來，祁長老麵色不變，反倒是全力進攻的徐東，嘴角沁出一縷血跡。
他深呼一口氣，瞅準一個空檔，鬼魅般的身形出現在祁長老身後，一腳踢出，恍若戰斧般，連空氣都被劈開。
“雕蟲小技而已。”
祁長老冷笑一聲，不疾不徐抬起右掌，後發先至，封住徐東的鞭腿。
“砰”的一聲，他腳步連動都沒動一下。
不少人見狀都臉色微變，這頭老畜生還真是凶悍。
就連徐東也皺緊眉頭，暗暗察覺到不妙。
他止住攻勢，想要借力彈開，可祁長老卻不依不饒，一腳踹在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上。
“嗖！”
那巨石呼嘯一聲，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砸了過來。
徐東心中一凜，不敢硬接，連忙翻滾躲避。
“轟！”
巨石砸在地上，塵沙飛揚，遮天蔽日。
正中心區域，赫然被砸出一個深坑，周圍同樣龜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