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當年也見過龍纖兒,小丫頭正在上學。
一晃十年過去,長得卻是愈發水靈了。
“楚伯伯這次過來,也沒帶什麼見麵禮……”
楚風摸了摸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此時的他,哪裏還像威震一方的天境大佬,就像是一個普通叔伯。
“沒事。”龍纖兒輕笑一聲,“我也忘了給楚伯伯準備禮物。”
楚風哈哈一笑:“這小丫頭懂事啊!”
一旁的龍刑天,同樣笑容溫潤,看著自己這位老大哥,如今已經恢複正常,他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爸,我還是打算去東瀛。”龍纖兒忽然又開口說道。
她雖說幫不上徐東什麼忙,但心裏始終放不下徐東。
本來還笑容滿麵的龍刑天,一聽這話,頓時麵色一沉。
“那小子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上心?!”
“我還是那句話,不準去!”
“爸!”
龍纖兒跺了跺腳。
“行了。”
他安撫道:“那小子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跟隱世家族對上,他都能全身而退,在東瀛那屁大點的地方,能出什麼事?”
“你把心放回肚子好了。”
“可是……”龍纖兒還是欲言又止,“東瀛畢竟不是華國,他人生地不熟的……”
“您就同意了吧!我朋友本來就不多,他要真出了什麼事,我會很傷心的。”
龍刑天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有他電話嗎?實在不行,跟他聯係一下,問問情況。”
“好吧!”
龍纖兒正要拿出手機來,一旁的楚風卻忽然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唉,纖兒有個朋友,在東瀛被欺負了。”
“似乎是被什麼人盯上,對方發布了個五億美刀的懸賞。”
龍刑天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五億美刀?”楚風眼裏多了一抹詫異,“這懸賞可不簡單啊,看來纖兒這位朋友應該有點本事。”
他也是武道中人,說起來也沒少被懸賞過,自然清楚這數字意味著什麼。
龍刑天點了點頭:“對,那小子確實不簡單。”
“實力很強,醫術高明,還研究了不少藥方。”
“他算是華國的人才了,可惜我鎮武司的職權是監察天下武者,無法對外作戰。”
“實力很強?醫術高明?”
聽到這話,楚風腦海裏下意識閃過那個小兄弟的身影。
想到這裏,他不禁問道:“他叫什麼?”
“徐東。”龍纖兒在一旁輕輕說著,“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現在出了事,我爸卻不管他。”
“自己不管也就算了,還攔著我,真是的!”
她語氣頗有幾分氣惱。
龍刑天刻意板起臉來,覺得女兒今天是怎麼回事,簡直太不懂事了。
當著老大哥的麵,如此評價他,分明是不給他麵子啊!
他正要訓斥幾句,楚風卻霍然站起身來。
“被追殺的那個人,叫徐東?!”
跟著,他又追問一句:“他是不是二十來歲,還是華國的大醫?”
“是啊!”龍刑天有些詫異,“大哥,你認識他?”
聽到這話,楚風眼中劃過一抹深邃。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龍纖兒說道:“你可以去東瀛,楚伯伯護著你。”
“啊?”
龍纖兒一愣,隨後又驚又喜地說道:“楚伯伯,謝謝你!你真好!”
“不是……”
一旁的龍刑天忽然愣住了,皺著眉頭問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楚風麵色一凜,冷然開口:“動徐東者,殺無赦!”
這殺氣騰騰的話一出來,場上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龍刑天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瞪圓了眼睛。
一個天境大佬的殺意,該有多恐怖,連他都幾乎承受不住。
不過,楚大哥為什麼要幫徐東呢?
忽然間,他腦海中劃過一道晴天霹靂,倒吸一口涼氣:“楚大哥,你的病,該不會就是被徐東治好的吧?”
“沒錯,就是他。”
楚風臉色恢複平靜,繼續說道:“徐東對我有再造之恩,誰動他,我就殺誰。”
龍刑天忽然有些嫉妒了。
徐東這小子還真是有福源啊,居然能得到楚風的友誼。
不過,他也清楚,這個世界上,機會向來有很多,但能抓住的,屈指可數。
換做其他醫生,絕對沒辦法治好楚風的病,也就隻有徐東這個怪胎能做到了。
“啊?”
龍纖兒也驚訝的合不攏嘴,隨後想到什麼,俏臉一喜:“爸,現在你能讓我去了嗎?”
龍刑天苦笑一聲:“有楚伯伯為你保駕護航,自然能去。”
他之所以不願讓龍纖兒離開,一是知道她幫不上什麼忙,二來也是擔心她的安全。
能有魄力發布五億美刀懸賞的人,一定大有來頭。
龍纖兒若是被卷在其中,哪怕他帶鎮武司的人過去,也根本來不及了。
但有楚風在就不一樣了。
這位天境大佬保駕護航,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挑釁?
“好,我現在就訂機票。”
龍纖兒忽然喜不自禁地說道。
“這樣……”龍刑天忽然皺皺眉頭,“我剛得到消息,絕生門也有一批人準備過去,你和他們一起吧!”
“這樣,即便發生點什麼,也算有個照應。”
他還有個沒有說出來的私心。
讓楚風和絕生門多接觸,在異國他鄉,也算有個保障。
雖說立場不一樣,但終究同為華國人。
“好,那你現在就聯係吧!”龍纖兒迫不及待地說道。
她恨不得馬上就要出發。
龍刑天眼神頗有些無奈,內心不得不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他沒有多說什麼,隨即撥通了絕生門的電話……
此時,東瀛。
月影千草一大早就出發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上去不像是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反而像隔壁的鄰家小妹。
氣質清純而優雅,加上那張恬淡的小臉,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二十分鍾後,她再次來到了豐臣親王的別墅外。
和平時不同的是,今天的這裏,多了幾分肅殺的氣息。
兩側是修建的極為齊整的鬆柏,一條小徑上灑滿了金黃色的落葉,環境清幽,但卻讓人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