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田先是一愣,隨後大喊冤枉。
“典獄長,我哪兒有什麼罪啊!!”
“我過來就是談合作的,分明是這小子出手打人啊!!”
“你快把他抓起來吧,上次給了你幾百萬讓你收拾他,這次我給你一千萬!”
聽到這話,渡邊整張臉直接黑成了大鐵鍋。
“啪!”
他上前一步,就是一耳光扇在了畸田臉上。
“八嘎!誰收了你的錢,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啪!”
“來談合作的?有這麼談合作的?”
“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先生故意騙我?”
“啪!”
“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這麼猖狂!”
他一點麵子都沒給這位副會長,接連幾個大嘴巴子,抽得畸田都快昏死過去了。
奶奶的,這家夥招惹誰不行,居然敢招惹這個殺星!
還他媽的敢說自己收了他的錢,要整治徐東……
錢,他確實收了,但你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啊!!
想到徐東萬一要是找自己算後賬,渡邊就怒氣上頭,恨不得把這家夥錘死!
畸田這下徹底傻眼了。
就算再傻,此時也明白過來,事情有些不對勁。
“典獄長,這,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渡邊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就看不慣你這種仗著手上有點權利,就為非作歹的人!”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東瀛人的份上,我一槍崩了你!”
他一腳將畸田踹倒在地上,吼道:“好好跪著!給徐先生道歉,給龍醫堂所有人道歉!”
“今天,如果你不能得到他們的諒解,我就把你關進靖橋,明白嗎?”
說完這番話,渡邊又一臉諂笑的看向徐東:“徐先生,您覺得這樣做可以嗎?”
話音一落,所有東瀛醫療協會的人,都愣住了,麵如死灰。
他們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為了一個華國小子,渡邊居然狂揍了副會長一頓,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隻是,無論如何,他們都知道,徐東……好像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徐先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畸田跪在地上,痛哭哀求,“求你原諒我一次,是我有眼無珠啊!”
見到這一幕,郝洋他們也全都傻眼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渡邊不是來算賬的,而是來助威的。
他們更不明白,徐東怎麼和這位典獄長關係這麼好?
還讓他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見徐東不發話,渡邊就心道壞了,趕緊來到醫療協會一行人跟前,接連扇了他們好幾巴掌。
“跪下,你們都給我跪下!”
“人家龍醫堂招你們惹你們了?”
“大老遠跑過來,為我們東瀛人服務,人家圖什麼?”
“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他媽的出陰招,耍手段!”
“身為東瀛人,我都替你們感到羞恥!”
“馬上道歉,全部道歉!”
“誰敢不聽話,我直接送他靖橋一年遊!”
渡邊斬釘截鐵的話,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所有人都神情無比惶恐,一個跟著一個,撲通一聲,跪在了龍醫堂內。
“我錯了,錯了啊!”
“我也知道錯了,不該,不該!”
“求徐先生給個機會。”
徐東站輕描淡寫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他看著畸田,小道:“副會長,現在知道錯了?”
“你還想扣著龍醫堂的藥材不放嗎?”
他雖笑的溫和,但聲音卻給人一種凶厲。
如果不是他有點道行,關進靖橋之後,沒準猴年馬月才能出來。
如果不是渡邊忌憚他,這次,說不定他還得二進宮。
甚至,龍醫堂也得從東瀛這邊除名。
其實,在徐東看來,除名也就除名,人家不稀罕,還非上趕著往前貼,有什麼意思?
但,這是陳七的安排,是他的百年計劃中的一環。
中醫要想發揚光大,肯定會麵臨無數艱難險阻,明槍暗箭。
無數人前赴後繼,去往世界各地成立龍醫堂,難道都是順順利利的?
不可能。
十人有八人,都會受欺負,都會受氣。
但,他們有誰說過放棄?
抱怨幾句免不了,但誰會真正撂挑子?
沒有人。
因為華國精神就是如此。
龍的傳人,生生不息,奮發圖強,迎難而上。
這是來自骨子裏的血脈傳承。
所以,東瀛這邊的龍醫堂,不能停,否則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後果,還會影響到陳七的部署安排。
“不,不。”
“我馬上聯係海關那邊,把藥材送過來。”
畸田聲音顫抖地說道:“三天時間,我保證!”
“三天不夠,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全部藥材。”
徐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否則,我讓渡邊把你關進靖橋,好好反省一下。”
畸田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雙眼之中流露極致的恐懼。
“好,好,天黑之前,我保證完成任務。”
徐東上前一步,再次問道:“以後還給龍醫堂潑髒水,找托兒來惹事嗎?”
“不,不,再也不敢了!”
畸田忙不迭地搖頭,其他東瀛醫療協會的人也紛紛表態。
徐東氣定神閑坐回椅子上:“從今往後,如果龍醫堂有任何負麵新聞,不管是誰幹的,不管牽扯到什麼勢力,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畸田!”
“我……”
畸田張了張嘴,嘴角牽動一下,但看到旁邊麵色冷然的渡邊,還是低三下四的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他知道,有徐東這句話,自己以後非但沒法對付龍醫堂,還得想方設法庇護。
徐東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滾吧!”
“是,是。”
畸田等人如蒙大赦,再不敢說一句廢話,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龍醫堂。
“那個,徐先生,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靖橋那邊還有不少事要忙的。”
渡邊也不想多待,見徐東沒反對後,也就訕笑著離開了。
待所有人都走之後,龍醫堂才徹底清淨下來。
而郝洋他們都圍坐在徐東跟前,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小徐,這是什麼情況啊?”
“你怎麼跟這位典獄長關係這麼好?”
“快跟我們說說,在靖橋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都非常好奇,按說徐東也是初來乍到,和渡邊完全沒有接觸的機會。
唯一的接觸,估計也是被當成囚犯抓進去。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渡邊不至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