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巡警隊長在掃視一圈後,大聲問道:“什麼情況?”
“是他,他打人!”
一個東瀛醫療協會的人掏出名片,表明身份後,氣勢洶洶地指著徐東:“我們過來談合作,但這小子無比猖狂,不光打了我們,還把畸田會長打昏過去!”
“快把他抓起來!”
“他太囂張了!”
“這裏東瀛,容不得華國人撒野!”
“凶徒必須得到嚴懲!”
他們一個個都嚴厲控訴徐東,但想到畸田之前的顧忌,也都沒把這件事歸結到龍醫堂身上,表示是徐東的個人行為。
郝洋見狀也慌了神:“這位隊長,是畸田他們先闖進來鬧事的,小徐他隻是一時衝動。”
“你這裏有監控嗎?”
巡警隊長打聽好雙方的身份之後,心裏就有數了。
“這……並沒有監控。”
郝洋臉色一變。
他們這段時間,為了擴大影響,都是在門口擺個長桌坐鎮,而堂內隻是抓藥的地方,所以也就沒有布置監控。
“既然沒有,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巡警隊長朝著徐東指了一下。
“可以,沒問題。”
徐東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小徐,你不能跟他們走啊!”郝洋趕緊擋在徐東和檢察長中間,“我剛才說的沒錯,確實是這夥人先過來鬧事的。”
“一邊而去!再敢妨礙公務,信不信連你一起抓起來!”
巡警隊長冷喝一聲。
郝洋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徐東用眼神製止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
“郝老,你經營好龍醫堂就行了。”
聽到這話,郝洋愣住了。
什麼意思?
看徐東這架勢,好像巴不得巡警隊長把他帶走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兩步。
“走吧!”
巡警隊長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兩名巡警上前,把徐東夾在中間,防止他逃跑。
徐東很是配合,泰然自若的走了進去。
很快,警車呼嘯而去,而畸田也悠悠醒轉過來。
當他得知,徐東被帶走後,頓時放肆張狂的哈哈大笑。
“好,好啊!”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現在倒黴了吧?”
“按照東瀛法律,他蓄意傷人,至少要被拘留半年。”
“不過,隻要我打個招呼,他起步都是五年!”
他心裏很是舒坦,這一局,終究是自己贏了。
畢竟徐東的醫術,他也了解過了,比起郝洋來說,隻強不弱。
自己隻是受了點皮肉之苦,就讓龍醫堂損失了一名大將,千值萬值!
“郝洋,考慮考慮我之前的話。”
說完,他帶著眾人,趾高氣揚的大步離開。
目視著這行人消失的背影,郝洋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郝老,現在怎麼辦?”
“有這老混蛋從中作梗,小徐他的罪行肯定會被加重的!”
眾人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很是擔心。
郝洋回過神,深吸口氣:“我現在就給陳會長打電話!”
隨後,他來到外麵,撥通了陳七的電話。
而陳七,此時正在協會坐鎮,手裏捧著一本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什麼?徐東被抓了?怎麼回事?!”
聽到郝洋的話後,陳七大吃一驚。
“是這樣的……”
郝洋把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靜靜聽著,陳七逐漸恢複冷靜:“他是為了給你們出氣,也是為了給東瀛醫療協會一個下馬威!”
“這段時間,你們都是忍氣吞聲,畸田他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這無疑證明,對這夥人來說,忍耐是沒用的。”
“徐東這一拳,解氣!”
“哎呦,我的會長大人,解氣是解氣了,但徐東他可怎麼辦?”郝洋苦笑一聲,“他被關進去,起碼也是幾年起步了。”
“你剛才說小徐走的時候,讓你放心?”
陳七先是一愣,隨後問道。
“是啊,他是這麼說的。”郝洋點了點頭,“我總覺得他是故意安慰我,就是為了不讓我擔心。”
“你小看徐東了。”
陳七站起身來,不禁啞然失笑,緩緩說道:“我和徐東接觸的時間也不長,但在印象中,這個年輕人,性子穩重,不是畸田隨便兩句話就能激怒的。”
“他故意發生衝突,除了是為龍醫堂爭口氣之外,恐怕還有別的目的。”
“隻是,我們暫時不清楚他的目的而已。”
靜靜聽著,郝洋微微一怔,隨後恍然大悟:“這麼說,這小子是故意鬧事,讓自己被抓進去的?”
他之前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見陳七有這種想法,頓時就確定了。
“沒錯。”陳七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目的我們不清楚,但既然做了這種事,就一定有所依仗。”
“好,好,這麼一分析,我就放心多了。”
郝洋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又問道:“那我接下來怎麼做?”
“徐東這邊,你多關注著,不用采取什麼措施。”陳七淡淡說道。
“什麼都不做嗎?”郝洋愣住了,“他在獄裏被針對怎麼辦?”
“針對徐東?”陳七輕輕點頭,眼裏閃爍一抹光芒,“放心,徐東他不光是個醫生,還是個強大的武者。”
“你這邊不要妄動,免得破壞他的安排。”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至於東瀛那邊,多加提防著點,東瀛醫療協會那幫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中醫發展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陳七交代兩句,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郝洋頓時有了主心骨,趕緊安排起來。
而此時,徐東已經被關進了審訊室裏。
兩個小時期間,沒有一個人過來審訊他,似乎是遺忘了似的。
徐東也沒有任何緊張,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
他下手很有分寸,那些人傷勢看著嚇人,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但以畸田的尿性,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就在他心思微動的時候,有兩個巡警走了進來。
什麼話都沒說,便朝徐東招了招手。
徐東跟隨他們來到外麵,街道上已經下起了小雨,空氣微涼。
而不遠處,停放了幾輛押解車,六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在旁邊把守。
徐東在街道上一掃,人流依舊熱鬧。
他問了一句:“要把我關在什麼地方?”
“靖橋。”
警衛冷冷地回了一句,隨後一推徐東的身子。
徐東上了押解車,坐在車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似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