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強,是你太垃圾了,連刀都拔不出來。”
徐東嘴角微微掀起。
朱厚頓時悲憤無比,實在是徐東這句話太傷人了。
“我承認栽了,但你敢殺我?”
“我師父是祁長老,實力等同於龍刑天,你敢殺我?”
他咬緊牙關,開始搬起了靠山。
“我確實不敢殺你。”
徐東的話傳了出來,朱厚剛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卻臉色大變。
“但,我出場費可不低,怎麼也得收點利息。”
“什麼意思?”
朱厚膽戰心驚地說道。
徐東挪開捏住朱厚脖子的右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當然是要讓你和那小師弟作伴了。”
“忍著點,有點疼。”
說完,他抬起右腿,一腳暴踢在朱厚的膝蓋上。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朱厚撲通一聲半跪了下去。
“啊!”
劇烈的疼痛讓他喉嚨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可比身體痛楚更讓他受不了的,是所受到的屈辱!
“別急,還有左腿。”
徐東淡淡一笑,便要再次出擊。
“混賬東西,住手!”
端木寧眼皮猛跳,爆喝一聲:“徐東,我警告你,現在收手為時不晚!”
“否則的話,祁長老勢必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難道……”徐東雲淡風輕一笑,“我放了朱厚,他就不會殺我了?”
說完,他右腳毫不留情踢出,哢嚓一聲,朱厚徹底跪在了地上。
膝蓋骨粉碎,鑽心蝕骨的疼痛襲來,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哀嚎一聲便昏死過去。
“混賬東西!”
見徐東這麼不識抬舉,端木寧眼皮猛跳,又驚又怒。
他巴不得徐東把事情鬧大,這樣一來,祁長老勢必會弄死徐東。
可是,朱厚現在這麼淒慘,祁長老極有可能會遷怒於他端木家族啊!
這是他無法承受的後果。
“這就暈過去了?還地境高手呢!繡花枕頭!”
徐東低頭瞥了一眼,心中有了個大概猜測。
這朱厚雖說境界到了,但可能沒打過幾場架,溫室中的花朵。
“端木家主,你還有什麼手段?”
徐東輕描淡寫地拍了拍手,看向端木寧。
“你!”
端木寧無比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連朱厚都廢了,他哪裏還有手段?
“徐東,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祁長老的兩個徒弟,都被你打成這樣,你剩下的時日不多了。”端木寧鐵青著臉,怒聲喝道。
麵對他的威脅,徐東淡然一笑:“我確實不是祁長老的對手,但他也留不住我。”
“……”
端木寧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第一次感到棘手,同時心裏有些後悔。
為了區區一個女人,給家族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屬實不智。
“快把朱先生扶起來,我們走!”
他緊緊咬了咬牙,喊道。
“我讓你們走了?”
徐東忽然開口。
端木寧眼皮一跳,轉過頭大喝一聲:“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朱厚和你是正常切磋,哪怕鬧出人命也不算什麼。”
“但你要敢動我,我就報警,我就稟告鎮武司!”
他實在是怕了,徐東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端木家主這麼害怕做什麼?我隻是想讓你賠錢而已。”
徐東指了指大門,笑容戲謔:“三十億,一分都不能少。”
“你做夢!”
端木寧氣得想要吐血。
把這別墅賣了都不值這麼多錢,徐東這混賬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不給錢也可以,那你今天甭想回去了。”
徐東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端木寧憤恨地幾乎咬碎牙齒,沉默半分鍾後,這才掏出手機轉賬。
“端木家主夠慷慨,歡迎常來。”
“叮!”
三十億到賬,徐東掃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端木寧險些吐出一口血,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終於能清淨點了。”
待一行人離開後,徐東雙腳一踩,整個人拔地而起,穩穩地落在了二樓陽台,繼續鑽研那份地圖。
……
回了家族之後,端木寧便召集家族成員在正廳開會。
而朱厚已經被他派人送去醫院,進行診治。
此時,大廳內的空氣極為壓抑凝重,端木家族的眾多嫡係人員,也都趕到現場,皺著眉頭。
“朱先生行動失敗,還有其他辦法嗎?”
沉默半晌之後,端木寧強壓住心中怒火,沉聲說道。
一時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若是之前,有人敢挑釁端木家族的威嚴,他們早就派人收拾對方了。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連少爺的師兄都不是那個徐東的對手。
現在,單憑端木家族,根本無法和對方抗衡。
“都沒辦法?一群廢物!”
端木寧掃視一眼,憤怒地抓起煙灰缸,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眾人都心髒猛跳,急忙低下頭。
半晌之後,人群中傳出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
“家主,那徐東實力很強,僅憑我們端木家族的人,恐怕討不到好處。”
“目前,隻能求助祁長老了。”
“沒錯,祁長老可是堪比龍刑天的存在,有他出手,徐東必死無疑!”
其他人也都眼睛一亮,附和起來。
端木寧微微一怔,隨後便了然地點了點頭,臉色緩和幾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隻有這唯一的辦法了。
“我現在就去看望朱先生,看有什麼辦法能夠聯係到祁長老。”
“祁長老聽說這件事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這話,他匆匆離開大廳,前往病房。
……
一處雲遮霧障的山頭上,坐落著一處庭院。
庭院位置很高,幾乎在山頭的最高處,一眼望下去,煙霧繚繞,宛若仙境一般。
而此時,一個年紀約六十來歲的老者,穿著一襲白袍,正坐在石頭上閉目養神。
他閉著眼睛,伴隨著一呼一吸,一股極為雄渾的氣勢,自身上波動開來。
若是有武者看見,絕對會瞠目結舌,因為隨便一股氣勢,都淩厲無比,殺人無形!
此人,正是朱厚和端木青的師父,祁長老。
“嗖!”
這時,一隻白鴿忽然在密林中飛了出來。
白鴿的腳上有個銅環,上麵除了編號之外,還附有一張紙條。
這山頭地處極高,沒有信號,要想和祁長老往來,都是采用這種最為原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