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蘇雨薇忽然接到沈可可的電話,說是死者的家屬到了。
靈堂早就布置好了,華豐製藥的所有員工都立在兩側。
因為人數有點多的緣故,外麵的走廊也都站滿了人。
每個人都神情莊重,手裏捧著一朵白花。
蘇雨薇和徐東也換了一身黑衣,將手中的白花,放在台上,微微欠身。
另外一旁站著兩個中年夫婦,正是死者的父母。
白發人送黑發人,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看上去衰老了十歲,完全沒有了精氣神。
“對不起。”蘇雨薇向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東升是我的員工,是我沒保護好他們。”
“我,我錯了。”
聽到這話,那中年婦女抬起頭來,神情悲慟,淚流滿麵。
她哭著哭著,嗓子也啞了,聲音如同破風箱。
“蘇總……”
“我兒子,他在華豐幹的好嗎?”
“他是一個合格的員工嗎?”
聞言,蘇雨薇強忍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她認真點點頭,聲音哽咽地說道:“他是華豐製藥最為優秀的員工。”
“你們的兒子,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上進心的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捂著嘴,肩膀不停地抖動。
聞言,中年婦女欣慰的笑了起來:“好啊,好啊!”
“從小到大,他就沒讓我失望過。”
蘇雨薇抹了把眼淚,和徐東走出靈堂。
“徐東,答應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來。”
她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一個人。
“放心。”
徐東眯起眼睛,隨後看向所有員工,刻意提高了幾分音量。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查到那人的真正身份了。”
話音落下,員工們都神情振奮。
“真的嗎?”
“徐先生,太好了!”
“把他抓起來,讓他坐牢!”
徐東點點頭,寒聲說道:“華豐製藥是一個大家庭,每個員工都是家人般的存在。”
“雖然,華豐的一位員工遭此毒手,但華豐是不會被打倒的!”
“不管那人有什麼靠山,都必將付出代價!”
“我現在就動身,把他帶回來!”
說完這話,他當即轉身大步離開。
二十分鍾之後,一處規模不算大的賭場。
氣氛非常嘈雜,空氣中的煙味濃鬱到令人作嘔。
一個留著光頭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嘴裏叼著根煙。
“再給我兌換十萬的籌碼。”
他伸手在旁邊路過的嬌俏女郎屁股上摸了一把。
那女郎剛要發火,卻見眼前明晃晃的鈔票,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這些是給我的小費嗎?”
“當然。”
光頭男微微一笑。
待女郎走遠之後,他看了看時間,隨後又不經意地掃向門口,像是刻意等待什麼。
然而,下一秒——
“砰”的一聲,賭場的大門撞擊在兩旁的牆壁上,讓所有賭徒都神情一震。
隨後,幾十道身影氣勢洶洶地湧出來。
正是鎮山武館的人。
為首的江流,眼神在場上掃過,頃刻間便鎖定了那光頭男的位置。
“上!”
“別讓他跑了!”
一聲令下,眾多虎狼蜂擁直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光頭男成功擒拿。
“你們,你們抓我幹什麼?”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光頭男喉嚨聳動一下,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架勢。
但,眼神卻在無聲無息間,和江流交彙在一起。
“砰!”
江流一拳砸在他鼻梁上,又快又狠!
“啊!”
光頭男滿臉鮮血,慘叫連連。
“帶走!”
江流沒有廢話,大手一揮,迅速離開。
很快,一眾人來到了華豐製藥。
所有員工都聚集在一起,看著處於昏死狀態中的光頭男,都攥緊了拳頭,怒目而視。
“把他弄醒。”
徐東淡淡說了一句。
江流直接上前,啪啪兩個大嘴巴便扇了過去。
“啊!”
光頭男猛地驚醒過來,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縮成一團。
“你,你們抓我幹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放了我,快放了我!”
“否則我就報警了!”
徐東見他這麼不老實,當即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砰”的一聲,光頭男疼得整個身子都不由得蜷縮起來。
徐東沒有廢話,冷喝一聲,質問道:“說,華豐製藥的員工,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光頭男臉色一陣變幻,矢口否認。
“還不承認?!”
江流上前,捏住他的手腕,猛地發力。
“哢嚓!”
“啊!”
光頭男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渾身也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說不說!”
江流再次握住他另一隻手,見他還不鬆口,再次掰斷!
“哢嚓!”
光頭男的臉龐逐漸扭曲起來,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徐東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隨後拿了一把水果刀,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他每走出一步,光頭男臉色就慘白幾分,眼神變得更加驚恐起來。
“我承認,我承認……”
“人是我殺的……”
幾秒鍾後,他哆哆嗦嗦地說道。
話音落下,場上一片嘩然。
員工們都憤恨咬牙,怒不可遏。
“打死他!”
“狗東西,連我華豐的人都敢殺!”
“大家盡管放心。”江流殺氣森森地說道,“在把他送進監獄裏之前,我肯定好好招呼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聽這話,員工們都大呼快意。
“這,這麼容易就把人抓住了?”
蘇雨薇瞪圓了美眸,有些不敢相信。
“有鎮山武館的人出手,他還能跑得了?”
“行了,你去工作吧,這件事的收尾交給我就行。”
徐東擺了擺手,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好。”
蘇雨薇盡管心裏還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徐東安撫眾人一陣,隨後便帶著光頭男離開。
江流等鎮山武館的眾人,同樣殺氣騰騰的跟在徐東身後。
看這架勢,明顯是要找個地方教訓那殺人凶手一番。
很快,一行人來到一個房間裏。
剛關上門,江流就苦笑著拍拍光頭男的肩膀:“兄弟,苦了你了。”
“徐哥,趕緊給他接骨吧!”
“好。”
徐東點點頭,直接上前,大手攥緊男人的手腕,微微用力,骨頭便重新接了回去。
“呼……”
光頭男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道:“沒事,挨頓揍不算什麼。”
“徐哥,你說那人能上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