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摩天大樓內。
沈可可有些緊張,焦急地等在辦公室外。
她低頭看了下時間,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負責人還沒露麵。
她攔住一個人,剛要詢問一句,忽然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華豐的人?進來吧!”
沈可可愣了一下,這才走進去。
辦公室非常寬敞,足足有一百多平,裏麵有十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抽煙打牌,看上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
而辦公桌前,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肥頭大耳,正在慢悠悠地倒茶。
“嚴主任。”
沈可可美眸中閃過一抹怒氣,隨後才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是華豐製藥的員工,之前跟您聯係過。”
嚴寬隻是點了點頭,眼皮都不帶抬起來的。
“哦,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可可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嚴主任,還是之前那樁事。”
“我華豐製藥要舉辦演唱會,需要審批場地。”
“所以……”
沒等她把話說完,嚴寬便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不好弄啊!”
“現在安全方麵,抓得非常嚴格,而且場館什麼的,也都被訂出去了。”
“你不是行業內的人員,不清楚這其中有多複雜。”
聽到這話,沈可可心中怒罵不已。
她可是特意了解過了,其他公司訂場館都沒有任何問題,可到了華豐這裏就是不行。
深吸一口氣,沈可可揮動雙手,驅散煙霧,強忍著那難聞的氣味說道:“嚴主任,據我了解,蔣家那邊也要舉辦演唱會,場館已經訂好了。”
“我們華豐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我們?”
她保持著強勢:“你不妨直接說出來!”
聽到這話,嚴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沈小姐,如果你是這種態度的話,咱們恐怕很難接著往下談。”
“別說什麼蔣家不蔣家的,你們華豐製藥是剛從東海那邊過來的,也是第一次舉辦演唱會,不了解天海這邊的規矩。”
“我把話撂在這兒,天海的規矩就是如此。”
“涉及到場館方麵的問題,一般審查都比較嚴格,明白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
區區一個小企業,還想跟蔣家相提並論?
哪來的臉啊?!
“嚴主任說的沒錯,天海有天海的規矩!”
“你們這些鄉巴佬,根本不懂這些。”
“真是有意思,憑心自問,你們拿什麼跟蔣家比?”
旁邊幾個玩牌的漢子,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笑了起來。
那笑容非常玩味,一副不把沈可可放在眼裏的架勢。
沈可可聲音清冷:“有什麼不一樣的?”
“同樣都是申請場館,同樣都是辦演唱會,憑什麼我們就審批不下來?”
“你們這麼做,合乎規矩嗎?”
“像話嗎?”
“嚴主任,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繼續卡著我華豐製藥的話,別怪我去投訴你們!”
“這種嚴重違紀行為,上麵知道了,也不能容忍吧?”
她跟隨蘇雨薇有一段時間了,作風多少也強勢了一些。
而且,這夥人一看就是在針對華豐。
“沈小姐,你是聽不懂人話吧?”
見沈可可態度如此強勢,嚴寬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告訴你,沒有我點頭,你們就不能在天海任何一個地方,舉辦演唱會!”
“敢私自開展,我就敢帶人查!”
頓了頓,他冷笑一聲:“而且,除了我之外,審批材料還需要其他兩人的蓋章簽字。”
“沈小姐,連我這關都過不去,你覺得你能搞定他們?”
說完,他輕輕地咳嗽一聲。
隨著他的動作,十幾個玩牌的漢子都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朝沈可可走了過去。
沈可可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西服的男人站起身來。
他是華豐製藥的法務人員,是蘇雨薇派過來專門解決這件事的。
“嚴主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雲。”
“是華豐製藥的法務律師,你可以稱呼我為任律師。”
他扶了一下眼鏡框:“經過我的了解,你們的做法確實不符合規定。”
“如果,再不終止這種行為的話, 可能會觸犯到法律。”
話音落下,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幾個吊兒郎當的漢子上前一步,圍在人員跟前,瞪大眼睛。
嚴寬聞言,哈哈笑了起來。
“任律師,我可以理解我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不終止這種行為,後果會怎麼樣?”
“來來來,你這個大律師,跟我好好說說。”
“我這人最佩服的就是有文化的人,尤其是律師,一口鐵齒銅牙,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說啊,用你的嘴炮打我。”
話音落下,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聲。
十幾號人都笑的前仰後合,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嘲弄之色。
在他們看來,這個狗屁律師不過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他們隨便派出去一個,一拳就能撂倒在地上。
任雲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也沉了下來。
“嚴主任,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呦嗬!”
嚴寬嘴裏吐出一口白煙:“你不是要用法律來製裁我嗎?”
“看這架勢,好像不行了啊!”
“是不是找不到理由?沒關係,這個好辦。”
說著,他陡然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拽住沈可可的頭發:“來,我給你理由!”
“啊!”
沈可可萬萬沒想到他會忽然發難,痛呼一聲便要掙紮起來。
嚴寬冷笑道:“還敢反抗,你個賤貨!”
說完,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
沈可可的俏臉上,瞬間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她捂著臉,忍不住慘叫一聲:“啊!”
“你幹什麼?!”見到這一情況,任雲也怒了,“怎麼能打人呢?”
“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
他憤怒不已,下意識就要衝過去,卻被幾個漢子攔住了。
“哈哈哈哈!”
“我為什麼打她,你心裏不清楚嗎?”
嚴寬抽出紙巾來,擦了擦手:“你不是找不到轟我的理由嗎?現在有了。”
說著,他一把拽過沈可可的頭發,鼻翼翕動:“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