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有些不爽了。
依仗著和沈家的關係,讓他在天海出盡風頭,何曾被如此打壓過?
一向桀驁不馴的他,眯起眼睛,看著葉鬆笑了笑。
“這是你的態度,還是葉家的態度?”
葉鬆倒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音,不緊不慢開口,“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韓銘唇角一勾,“如果是葉家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麵子。”
“但如果隻是你……”
他搖了搖頭,沒有接著把話說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不夠份量?”
葉鬆眼睛眯起,淡漠開口。
“我怎麼會認為葉少沒份量呢!”
韓銘不置可否一笑,“隻是,我韓銘也不是什麼好惹欺負的人。”
葉鬆氣的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猖狂。
真以為自己抱上了沈家的大腿,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嗎?
他剛要開口,門外驀然傳來一道聲音。
“他不夠分量,那再加上我呢!”
話音落下,蔣天驕麵容冷肅的大步走來。
如今,他的丹田已經恢複了,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威懾力。
“蔣天驕。”
韓銘感覺自己呼吸都粗重幾分。
後背冒出一股冷汗,甚至頭發絲都豎起來了。
蔣天驕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徐東跟前站定,畢恭畢敬地說道:“東哥,我沒來晚吧!”
他一副跟班的架勢,頓時使整個包廂陷入鴉雀無聲的氣氛中。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呆愣愣地看著那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腦袋徹徹底底的宕機。
什麼情況?
他不就是羅峰的保鏢嗎?
怎麼能接連請動葉鬆和蔣天驕兩尊大佛?
韓銘更是咬牙切齒,目中滿是不甘心的神色。
“蔣天驕!我韓銘自問和你蔣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有必要這麼針對我?”
“針對你?”
蔣天驕冷蔑一笑,“你配嗎?”
“你!”
韓銘呼吸粗重幾分,眼皮直跳。
沒想到大好的局麵,居然被一個保鏢給攪黃了。
“少說廢話,放人!”
蔣天驕淡漠開口。
羅峰也喝出一聲:“你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趕緊把我爸放了!”
徐東沒有說話。
如果能依靠葉家、蔣家的勢力解決這件事,他也懶得打打殺殺。
“可惡!”
韓銘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幾乎發狂。
他可以無視葉鬆,卻不能無視蔣天驕。
沉默了幾秒鍾,他不甘心地看了看羅峰,最後微微偏過頭。
“把那老東西帶過來!”
小歡一臉心不甘情不願,但形勢逼人,她還是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十五分鍾後,幾個穿著黑衣的彪形大漢來到包廂,把裹著羽絨服的羅慶明仍在了地上。
顧憐當先一步,把羅慶明拽了起來。
“爸,爸!”羅峰急聲呼道。
羅慶明眼皮子顫抖了兩下,艱難地撐開眼皮。
“是,是小峰啊!”
“我,我沒事。”
“爸!”
看著羅慶明那淒慘的架勢,羅峰悲從心來,悲痛大叫。
顧憐絲毫沒有理會羅慶明父子二人,冷眸如刀,射向徐東。
“還不趕緊把韓總放了!”
“滾!”
徐東一把將韓銘仍在地上,抬手一指顧憐:“放人!”
顧憐冷哼一聲,揪住羅慶明的脖子,啪啪就是兩巴掌。
“今晚韓總放過你們羅家。”
“但,如果繼續不識好歹的話,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韓銘在一旁看著,沒有製止。
他之前承諾徐東,不殺羅慶明,但沒說不能打一頓。
媽的,這口惡氣不出,他胸中意難平。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包廂內回蕩開來,羅慶明被打的滿臉是血,牙齒都掉了幾顆。
徐東冷冷開口:“你再敢動他一下試試?!”
“啪啪!”
沒等韓銘發話,顧憐幹脆利索又是兩巴掌,扇得羅慶明眼冒金星。
她臉上笑意更濃,冷眸中滿是譏諷不屑的意味。
“我動他怎麼了?”
“這種垃圾貨色,我想扇幾巴掌,就扇幾巴掌。”
“你有意見?”
“嗖!”
她剛把話說完,徐東的身影就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現在她的身前。
顧憐微微一愣,反應極快,揮刀便砍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她手腕一痛,反應過來時,彎刀已然出現在了徐東的手裏。
全場頓時安靜起來。
每個人都驚愕不已,顯然沒想到徐東的身手會這麼厲害,電光火石之間,便奪走了顧憐的武器。
要知道,顧憐可是韓銘的心腹愛將啊!
顧憐也是大驚失色,屈膝一頂,朝著徐東猛攻而去。
徐東一記寸拳,擊打在她的膝蓋上,發出哢嚓的響動。
顧憐悶哼一聲,身形一個不穩,險些踉蹌倒在地上。
“你找死!”
她嬌喝一聲,便要再次出手。
“砰!”
可下一秒,徐東卻先發製人,五指握拳,狠狠地打在她的丹田上。
頓時,顧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全身的力道,盡皆消散。
緊跟著,徐東獰笑著探出大手,掐住她那雪白的玉頸,往自己這邊猛地拉扯。
隨後直接摁住她的頭,往桌子上猛地一磕!
“砰!”
顧憐的腦袋跟桌麵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令人眼皮直跳的悶響。
鮮血當即湧了出來,她披頭散發倒在地上,失去了全部戰鬥力。
甚至,就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說我有沒有意見?”
徐東眯起眼睛,反手將他提了起來,往沙發的方向一扔。
不少人都嚇得朝旁邊退讓,卻還是被接連撞翻。
徐東輕描淡寫的拍拍手,看向韓銘。
“我動她了,你有沒有意見?”
此時,韓銘整個人都傻了,如遭雷擊。
他知道徐東戰力很強,但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強。
他真的隻是一個小保鏢嗎?
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韓銘沒有開口,目中寒意湧動。
“慫包。”
“我們走!”
徐東不屑地哼了一聲,帶著羅峰和羅慶明揚長而去。
注視著一行人消失的身影,韓銘眼皮猛跳,目光也變得怨毒起來。
“砰”的一聲,他抓起煙灰缸砸在了地上,怒聲喝道:“姓徐的,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