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三日後再戰

“我沒事。”

徐東抬了抬手,半跪在地上,接連吐了幾口血。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麵對無法戰勝的強敵。

不過,他的心態卻沒有任何頹廢,甚至是一蹶不振。

當初那麼艱難,都度過去了,如今的這點挫折又算的了什麼?

他大口呼吸,運轉天醫玄經,希望可以恢複體力。

可就在下一秒,一股劇痛忽然從四肢百骸中襲來,襲遍全身。

“這種感覺……”

徐東眼睛瞪圓,覺得有些熟悉。

前段時間,他身重劇毒,危在旦夕,正是天醫玄經的幫助,讓他平安度過。

而且,經過那次經曆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實力竟然精進了幾分。

現在,他被金誌勳所創,天醫玄經的作用下,身子再次出現了異變。

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無數次衝擊喉頭,都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臉色也是變化不定,先是慘白,隨後又變得漲紅。

“徐東,你當初對付我兒子的時候,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

見徐東一臉的痛苦之色,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傷勢,金誌勳得意的笑了起來。

徐東眯起眼睛看著他,忍受著天醫玄經帶來的煎熬。

金誌勳冷蔑地哼了一聲:“區區一個無名小子,也敢挑釁我鬆武館的威嚴,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你放心,今天我不會殺你。”

“因為現在殺你,沒有任何意義。”

“不瞞你說,我兒子已經回了高麗,治好了丹田的傷勢。”

“他馬上就要回來了,重新來到天海。”

“等他回來的那一天,我要當著他和東旭的麵,將你斬殺在擂台上!”

“我不光要滅了百草堂,我還要告訴所有人,所謂的華夏武學,在我高麗的空手道麵前,完全不堪一擊!”

“當然,你可以選擇逃避,可以離開天海。”

“但,不管你到了天涯還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殺了你!”

“你,沒有幾天可活了,好好珍惜吧!”

“順便把遺言寫好。”

說完這話,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外走去。

江流和其他鎮山武館的人,下意識上前一步,要把他攔住。

江楓陡然大喝一聲:“退下!”

他很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跟金誌勳相抗衡。

就算冒然上去,也隻是在送人頭而已。

聽到這話,江流等人隻得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臉上既有不甘,更多的則是憋屈。

身為鎮山武館的人,他們哪怕來了這天海,也有著一席之地,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身為華夏人,被一個高麗棒子指著鼻子罵,更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徐東,記住了。”

“三天之後,我在鬆武館總館等你。”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乖乖過去受死。”

“你若不來,我必滅你滿門!”

說完這話,金誌勳大笑三聲,無比囂張的大步離開。

“混蛋!”

江楓憤怒的捏緊了拳頭。

其他鎮山武館的人,也臉色難看起來。

這時,一道香風撲麵而來,醫館內多了一道曼妙的倩影。

正是靖庵魔女。

“館主,你受傷了?”

她神色大驚,急忙上前。

江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靖庵魔女目光憤恨地盯著徐東:“都是你捅出來的簍子!”

“好好的開醫館不行嗎?非要挑釁鬆武館,挑釁這群高麗人!”

“現在好了吧?不光把自己連累了,還害了我鎮山武館。”

“徐東,我奉勸你一句,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就要承擔全部責任。”

“你的錯誤,不需要我們來買單!”

在東海一役,她早就對徐東恨之入骨,此時也是毫不留情的開口訓斥。

“靖庵!”

江楓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不光是徐東的事,還是每個華夏人的事。”

“況且,之前江流受傷,就是鬆武館的人幹的。”

“師父……”

靖庵魔女緊咬著嘴唇,低聲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徐東?”

“明明都是因為他,我們才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了東海。”

“而江流受傷,也是為了百草堂出頭,徐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這麼……”

“夠了!”

沒等靖庵魔女把話說完,江楓便冷喝一聲。

“此事休要再議,先帶人回去吧!”

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十幾人,江楓眼中閃過一抹沉色。

靖庵魔女憤恨地盯著徐東,抬起玉手來,隔空點了兩下,這才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叫人。

很快,鎮山武館的一行人離開百草堂。

而徐東也被小九和劉小刀攙扶到了二樓休息。

徐東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睛。

腦海中閃過剛才和金誌勳對戰的畫麵,一幀幀地回放。

與此同時,一股澎湃的力量,緩緩在他的丹田中凝聚起來。

早在之前中毒的時候,那股力量便已經到了臨界點。

而如今在金誌勳的壓力之下,就如同破繭重生的蝶,即將擁有新的生命……

很快,金誌勳回到了鬆武館分館。

東旭得知事情的經過後,揚天長笑三聲,心中暢快無比!

“哈哈哈,徐東,你也有今天!”

“你也有今天啊!”

金林也是快意地攥著拳頭,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

當日,他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徐東下跪道歉。

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如今,副館長金誌勳不僅幫他把麵子找回來了,更是把徐東打得如同一隻死狗!

他忽然有些後悔起來,自己如果在現場的話,見到徐東那淒慘的架勢,該有多爽!

“什麼狗屁華夏武學!”

“沒錯,在我空手道麵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副館長一出手,徐東就得趴下。”

“妄圖跟我鬆武館叫板,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底氣!”

眾人都意氣風發,一掃之前的頹廢。

片刻之後,東旭皺了皺眉頭,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不直接廢了那小子?”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我感覺那小子很邪門,一日不除,恐怕養虎為患。”

金誌勳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望向東旭。

“我要廢了他,的確很容易。”

“但,現在鬆武館的形勢有些不利。”

“雖說我現在沒有查到什麼,但卻感覺黑暗中,有不少窺視的眼睛。”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