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勝賢的雙腳如同鉗子一般,鎖死江流的大腿,固定死之後,雙手猛地一掰。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傳來,江流悶哼一聲,額角上的青筋瞬間暴起。
“草!”
小九怒了,大叫一聲衝了上去。
“阿西吧!”
東旭眼睛驟然眯起,一個縱躍來到小九跟前。
他人還在空中,卻已閃電般的踢出三腳。
“砰!砰!砰!”
小九整個人如同爆膛而出的炮彈,飛過街道,砸在了百草堂裏。
桌椅板凳被砸的稀巴爛,地麵上無數玻璃碎片,一片狼藉。
他身上已經被玻璃碴劃的遍體鱗傷,蜷縮在地上,大口吐血。
竟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擂台一旦開始,沒分出勝負前,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東旭輕描淡寫地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此時,擂台上,勝賢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剛才隻是擺手,沒有認輸,你太大意了。”
可是他話剛說完,江流眼中便閃過一抹暴戾,猛喝一聲,不顧那被鉗製住的腿,一拳狠狠地砸在勝賢那帶著笑容的麵門上。
“哢嚓!”
鼻骨斷裂,勝賢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
江流又是一腳將他踹飛出擂台,隨後搖晃了下身子,站了起來。
可以看到,他的左腳並未站在地麵上,顯然不能發力。
因為劇痛的緣故,輕微的顫抖起來。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滿臉血汙的劉小刀。
又看了看街道對麵,蜷縮著身子,痛苦打滾的小九。
身上湧現一股殺意!
這段時間,他沒少往百草堂跑。
雖說之前和徐東有仇怨,但在治好脫發之後,這點嫌隙已經蕩然無存了。
甚至,他心裏隱隱有些崇拜徐東,感覺跟他一起做事,快意恩仇,痛快無比。
而且他能感受到,這個醫館的每個人,包括小九,包括劉小刀,都是把自己當成兄弟看待的。
眼見這兩人落得如此淒慘下場,他怎麼跟徐東交代?
“我,要挑戰你!”
江流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銳利的眸光,死死地盯著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東旭。
“挑戰我?”
“你配嗎?”
東旭嗤笑一聲,臉上滿是輕蔑的笑容。
其他鬆武館的成員,也是出言譏諷起來。
“別以為你贏了勝賢,就是東旭師兄的對手。”
“沒錯,跟東旭師兄比起來,你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師兄一出手,把你打成狗。”
“哈哈,不自量力的東西,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麵對眾人的冷嘲熱諷,江流不為所動,目光陰沉。
“我挑戰你,你要不敢的話,就當我沒說。”
“嗬,嗬嗬,嗬嗬嗬。”
東旭喉嚨裏發出陰惴惴的笑聲,跟著站起身來,獰笑一聲:“既然你一心求虐,我就滿足你。”
“三招,必敗你!”
說完,他淩空躍起,勢大力沉的一腳直取江流胸口!
空氣中傳來呼呼風聲,這一擊非同小可。
江流臉色凝重幾分,雙臂交叉,橫擋在胸口。
“砰!”
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道傳來,江流左腿本就受了傷,當即身形不穩,踉蹌著向後退。
緊跟著,東旭再次發出疾風驟雨般的攻勢,又是一記暴踢。
雖說江流依然咬牙擋住了,但中門卻被破開。
東旭再次閃電般的一記側踢,不偏不倚地轟在了江流的胸口。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中,江流悶哼一聲,身子如破麻袋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擂台下。
三招!
東旭隻出了三招,就把江流給踹飛了。
最後這一腳更是力道雄渾,不知道踹斷了多少根肋骨。
“噗!”
江流一口血噴出來,咬著牙想要爬起,卻還是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這一幕出來,空氣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不少路人都臉色鐵青,劉小刀更是紅了眼,喉嚨裏發出一聲屈辱的嘶吼。
之前江流的表現非常驚豔,讓他們士氣大振。
現在,卻被這個高麗棒子,三招碾壓,徹徹底底。
難道,這空手道,真的如此厲害嗎?
此時,東旭傲然立在場上,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開口:“空手道是一門把身體技巧發揮到極致的武學,不是什麼華夏功夫能相提並論的。”
“雖說這些話有些難聽,但也是事實。”
隨後,他緩步走到劉小刀跟前,嘴角勾起一抹張狂的笑容。
“明天我還會照常開館,繼續操練。”
“你們可以把玻璃重新裝上,但我敢保證的是,過不了多久,玻璃還會碎的。”
“就算你們重新選址也沒用,你們開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百草堂要想正常接診,根本不可能。”
說完,他伸手在劉小刀臉上拍了一下。
“嗬,呸!”
劉小刀一口血沫吐出來,糊了東旭一臉。
“阿西吧!”
東旭眼皮猛地跳了跳,一巴掌扇在劉小刀臉上,將他抽飛出去。
緊跟著抽出紙巾,嫌惡地擦了擦臉。
“來人,把這群垃圾玩意扔到對麵的百草堂去。”
“這是鬆武館的地盤,他們不配待在這裏。”
說完這話,東旭淡然轉身,走進了場館之中。
……
下午六點鍾。
中醫藥科大學。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
徐東合上教案,拿起手機,卻看到十幾個未接電話。
他撥出陳芝蘭的號碼,那頭卻久久沒有接通。
徐東心裏一沉,沒有耽擱,趕緊去了百草堂。
剛一靠近,他便看到百草堂的玻璃窗已經破碎不堪,地麵上雖說已經被清理幹淨,但也能隱隱看到血跡。
出事了!
徐東心神一凜,抬步走了進去。
二樓的房間內,江流等三人躺在床上,陳芝蘭額角帶汗,正在為他們治傷。
“怎麼回事?”
徐東臉色一變,當即衝上前。
三人都昏過去了,身上纏繞著白色繃帶,殷紅的血跡滲透出來。
而江流的左腿,更是被包的跟粽子似的,明顯已經斷了。
“你剛走就出事了。”
陳芝蘭擰著眉頭,手上動作不停,將之前發生的衝突,沉聲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