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狙擊手驚呼一聲,剛要有所行動,徐東卻已經一個翻身,穩穩地站在了廠房樓頂。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撲殺而至!
掀起一股淩厲的狂風,令狙擊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要知道,狙擊手的領域就是遠程襲殺。
而如今,他卻被徐東近了身。
最大的優勢,已然蕩然無存!
見徐東撲過來,他沒有多想,抬起狙擊槍橫擋在胸口!
隨著徐東一聲厲喝,手中握著的那把匕首,直接將整個狙擊槍一分為二!
狙擊手感覺一股巨力襲來,雙臂酸澀,喉頭一甜,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直接掄起狙擊槍,勢大力沉地砸向徐東的腦袋。
徐東一側身,便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狙擊手見狀當即把狙擊槍一扔,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剛要扣動扳機,卻被徐東一腳踹飛出去!
“噗!”
他吐出一口血,看著落在兩米之外的手槍,臉色驀然一沉。
隨後,他彎下腰身,在小腿抽出一把匕首,悍然朝徐東衝去!
“鐺!”
徐東絲毫不懼,猛地揮出右手。
兩把匕首在半空中悍然相撞!
火星暴綻,伴隨著哢嚓的響動聲中,狙擊手那把匕首,直接斷裂成兩截。
他接連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嘴角湧出一抹血跡。
而徐東則站在原地,雙腿如同老樹盤根。
他銳利的目光,盯著眼前的狙擊手,冷聲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狙擊手沒有回應,隻是躬著身子,握緊雙拳,虎視眈眈地與徐東對峙。
“不說?”徐東冷笑一聲,“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
說完,他的腳尖在地麵輕點一下,身形在空氣中一閃即逝,瞬間便撲至狙擊手身前。
狙擊手臉色大變,忌憚地看著他手中那把匕首,抽身急退。
躲開這一擊之後,他趁勢拉開距離,雙手猛地甩出。
“嗖嗖嗖!”
“嗖嗖嗖!”
十幾把閃爍著寒芒的飛刀,呼嘯而出。
徐東握緊匕首,抖落一個漂亮的劍花。
“鐺鐺鐺!”
“鐺鐺鐺!”
那激射而來的飛刀,被接連擋住,掉落在地上。
見到眼前這一幕,狙擊手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忍不住低喝一聲:“阿西吧!”
“高麗人?”徐東一愣,冷笑一聲,“看來,和樸昌浩那夥人有關了。”
說完,他氣勢不減,大步欺身而上。
此時,狙擊手已經徹底散去對徐東的輕視,雙手閃現殘影,十幾把飛刀又是氣勢洶洶地射入空氣中,如同疾風驟雨。
徐東眯起眼睛,手腕一抖,十幾枚隕針接連閃爍!
“鐺鐺鐺!”
“鐺鐺鐺!”
半空中響起一陣陣顫鳴聲,飛刀都被擋了下來。
與此同時,狙擊手反手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他用力朝徐東那邊一拋。
徐東下意識便要揮刀,可下一刻卻心中一凜,趕緊一個側身,撲倒在地上。
“轟”
一聲巨響,那黑球落在地麵,爆發出一陣強悍的波動,無數鋼針迅速朝向四麵八方激射而出。
整個樓頂都變得一地狼藉,旁邊的大樹上,也是插滿了鋼針。
入木三分,觸目驚心!
徐東站起身來:“還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
狙擊手緊緊咬牙,冷喝一聲:“給我死!”
說完,他再次朝徐東撲殺而去。
徐東手持匕首劃出,“嗤拉”一聲,狙擊手的身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淋漓。
“砰!”
徐東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麵。
狙擊手飛落廠房樓頂,懶腰砸在一棵大樹上。
“噗!”
他整個身子,如同爛泥一般,軟綿綿地蜷縮在地麵,徹底失去了作戰能力。
徐東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去,眯起眼睛打量片刻,這才把車開了過來。
隨後一記掌刀劈下,那狙擊手當場暈了過去。
換好輪胎之後,徐東鑽進了駕駛室,風馳電掣朝著百草堂走去。
三個小時後。
見徐東回來,陳芝蘭急忙迎了過來。
徐東把江流攙扶到二樓,幫他包紮傷口:“感覺如何?”
“放心,死不了。”
江流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勉強笑了笑。
他站起身來,喝了一大口水:“放心,我會在最短時間把這個人的底細挖出來。”
“好。”
徐東沒有多說什麼,等江流離開之後,換了身衣服,打算替換陳芝蘭。
可他剛走到樓下,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百草堂庸醫害人啊!”
“我老公兩個小時之前還好好的,就是吃了百草堂開的中藥,就不行了。”
“這哪是什麼治病救人啊,分明是謀財害民啊!”
“天呐,我可怎麼活啊,就一個咳嗽而已,他就死了啊!”
“我兩個孩子,可怎麼辦,他們才剛上小學啊!”
一個婦人帶著一幫人闖了進來。
徐東眉頭一皺,兩眼看去。
那婦女四十來歲,坐在地上,正好堵住了百草堂的大門。
而旁邊擱置著一張草席,上麵有一個臉色烏青發紫的男人,明顯已經死了。
在男人旁邊,還有兩個小男孩,正抹著眼淚哇哇大哭。
“爸爸,你快醒醒啊!”
“爸啊……”
在他們後麵,還有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婦人,眼眶通紅,老淚縱橫。
她的麵前有一片白布,其上用紅字寫著——百草堂庸醫害人。
這邊動靜不小,當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過幾秒鍾,百草堂門口就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其中有不少路人,也有附近的商鋪老板,都是來看熱鬧的。
“什麼情況啊這是?”有人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麼,百草堂的藥吃死人了唄!”
“害,現在這小醫館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了。”
“聽說專科畢業的都能開醫館,這不是害人嗎?”
“這家百草堂好像才剛開業吧,一直都沒什麼人,我都不敢過來看病。”
“你幸虧沒過來,否則病沒治好,反倒把自己害死了。”
“說的就是啊!”
一陣議論聲傳了出來,劉小刀當即從醫館裏衝出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臉色不禁變了變。
“怎麼回事?”
陳芝蘭也走了過來。
他剛準備換衣服走人,沒想到門口卻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