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昌浩臉色很是難看:“少說廢話!”
“既然你要鬥醫,那就來吧!”
“之前的所有仇怨,我都要在今天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我倒要看看,當我在醫術上堂堂正正地碾壓你之後,你還有什麼話說!”
徐東不置可否一笑,“那就開始吧!”
隨後,他走到楚秋生身旁,低聲說了起來。
楚秋生勸說幾句,見他主意堅定,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很快命人安排起來。
二十分鍾之後,他走到高台前。
“現在,由中醫藥科大學的徐老師對陣高麗協會的樸昌浩先生。”
“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公正,采用抽簽的方式,進行比試。”
“樸先生先來吧!”
他看向樸昌浩,沉聲說道。
樸昌浩沒有多說什麼,長身站了起來,從紙箱中取出一張紙條。
“脈診。”
他朝台下展示了一下,眼中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身為聖醫傳人,他天賦出眾,別看年紀輕輕,卻有豐富的脈診經驗!
再看徐東,不過是一個大學老師罷了,拿什麼跟他比?
崔普國等人也神態放鬆起來,顯然對樸昌浩有絕對的信心。
很快,一個病人在劉崇等人的攙扶下,來到眾人跟前。
他看上去三十來歲,但卻異常消瘦,皮包骨頭。
整張臉都黯淡無光,即便出現在這種場合,也是提不起精神來。
不用說,病情一定非常棘手。
楚秋生站在高台上,環顧一圈。
“你們二人先後進行脈診,診斷出病情後,記錄在旁邊的紙上。”
“誰的診斷結果與報告單最為接近,誰就勝出。”
“有意見嗎?”
“我沒意見。”徐東搖了搖頭。
“我也沒意見。”
樸昌浩冷笑一聲,勝券在握。
“嗬嗬,跟樸先生脈診,還真不知道怎麼死的!”
“沒錯,這個年紀,能有什麼脈診經驗?”
“看著吧,樸先生絕對能把他碾壓得渣都不剩。”
觀眾席位上,高麗國的人都大聲議論起來。
而中醫藥科大學的學生們,自然是毫不客氣地開懟。
“年輕怎麼了?難道你沒聽過天賦這東西?”
“就是!看著吧,徐老師是不會輸的!”
高台上的楚秋生,皺了皺眉頭,高聲喝道:“肅靜!”
全場微微一窒,安靜下來。
這時,樸昌浩已經神色淡然地來到了病人麵前。
他在椅子上坐下,不緊不慢地把昂貴的腕表摘了下來。
隨後,他又朝著觀眾席上招了招手。
樸昌浩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從懷中拿出一根細若懸絲的紅線,纏繞在了病人的手腕上。
眾人一片嘩然。
這是什麼意思?
懸絲診脈嗎?
就連陳芝蘭等人都不禁微微皺眉,顯然沒想到樸昌浩年紀不大,居然掌握了這種獨門絕技。
要知道,就算是用手脈診,也有可能出現誤診的情況。
而樸昌浩居然用細繩為中間橋梁,明顯對自己的醫術有著極大的自信。
看來,徐東這下是踢到鐵板了啊!
就連坐在榮譽席位上的王勇炎,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身子微微往前傾著。
“讓大家見識一下。”
樸昌浩忽然笑了起來:“我從從醫以來,脈診了不計其數的患者。”
“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不用手來診脈,而是懸絲診脈。”
“不是我吹牛,一條線,一隻手,就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檢測儀器!”
“徐老師,你輸掉這一局,不冤枉。”
他臉上滿意得意之色。
雖說知道徐東有兩把刷子,整體實力也不錯,但抽到了脈診,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
徐東嘴角扯了扯,笑了笑。
“廢話少說,病人還等著呢!”
樸昌浩以為徐東怕了,得意的一聲大笑,揮手讓崔普國推開。
崔普國恭敬地點了點頭,回到了觀眾席上。
而後,樸昌浩才抽出一張紙巾,把右手小心的擦拭幹淨,輕輕捏起那根絲線。
先不說別的,單論這架勢,就把在場的眾多學生哄的一愣一愣的。
“懸絲診脈,好牛掰啊!”
“有點意思!”
“徐老師這下麻煩了啊,如果他用正常手段,就算得出的結論一樣,也明顯是棒子國技高一籌。”
“這是在給徐老師挖坑啊!”
“都小點聲!”
“他沒準是在故弄玄虛,誰知道準不準啊!”
不少學生都議論起來。
樸昌浩無視眾人各異的目光,手指一提,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紋絲不動。
不過,可以肉眼可見的是,那根絲線正在有節奏的跳動,就像是人的脈搏一樣。
陳芝蘭偷摸走過來,扯了扯徐東的衣服:“這小子看起來有兩把刷子,你想好對策了嗎?”
徐東笑了笑:“樸昌浩這手段確實不凡,否則也不會擔任代表團隊長的職務。”
“不過,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隻要我出手,他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你這是夠囂張的。”陳芝蘭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如果你輸了的話,學校裏還真找不出合適的人選了。”
徐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時間緩慢流逝,轉眼兩分鍾過去了。
樸昌浩長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他沒有馬上寫下診斷結果,而是擦幹淨右手,順便讓崔普國把紅線收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才開始提筆寫診斷結果。
場上的氣氛不禁有些嚴肅起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瞅著。
樸昌浩寫完之後,第一時間遞給了楚秋生。
楚秋生沒有當場查看,而是朝徐東點了點頭:“接下來,該你了。”
徐東沒有廢話,徑自來到病人跟前,不疾不徐地落座。
他伸出手來,朝著病人的手腕處搭去。
這時,場上忽然響起一陣噓聲。
“哈哈,我還以為他有什麼高明之處呢,敢情就是這啊?”
“樸先生的懸絲診脈一出來,他也好意思用手診治?”
“這就是華夏人的中醫,不過如此。”
“大家不用說了,他根本不會懸絲診脈這種高超技藝。”
眾多高麗交流隊的人,都發出了一聲聲嗤笑。
看向徐東的目光,充滿了不屑一顧。
可下一秒,他們臉上的表情忽然呆住了。
嘴巴張開,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