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已經觸碰到了葉鬆的底線,他是絕對不能輕易揭過去的!
聽到這番話,場上不少看客都臉色大變。
他們自然認出葉鬆的身份,同時也驚歎於李錦兒的膽大妄為。
這個女掌櫃,這是要借葉鬆的手,陷害葉眉啊!
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跟葉家叫板?
“我……”李錦兒眼皮猛地跳了兩下,嘴角一扯,“葉三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絕對沒有陷害你的意思,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玉佛裏會有監視器。”
“嗬嗬。”葉鬆冷笑連連,“你真的不知道?那你當時為什麼百般阻撓我買玉佛?”
“因為那玉佛價格比較低,我想多拿一份抽成。”
李錦兒反應也非常快,鎮定自若地說道。
這句解釋邏輯倒也說得通,但葉鬆卻不再相信李錦兒的鬼話了。
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行了,這些廢話就別說了。”
“誰也不是傻子。”
葉鬆毫不客氣地擺了擺手:“這玉佛也就比玉佛貴五十萬,你頂天了多拿一兩萬的提成。”
“這一兩萬,以你李錦兒的胃口,會放在眼裏嗎?”
“你不用辯解,你就直接告訴我,怎麼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話的功夫,身後的黑衣保鏢同時向前走了一步,手上掂了掂家夥,明顯蠢蠢欲動了。
見他這副架勢,李錦兒也知道糊弄不過去了。
她隻是可惜了一個長期飯票和冤大頭,倒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架勢。
“嗬嗬。”
“不好意思,葉三少。”
“這件事,沒有交代。”
“在古玩這一行,不管是真品還是贗品,一旦簽了合同,就跟本店無關了。”
“你賺了也好,賠了也罷,概不負責。”
她的聲音有些軟糯,語氣確實分外強硬。
在場的眾多看客,都無比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就連湊在原石跟前的華鵬天也是下巴都要驚掉了。
徐東雖說也在留意這女人的話,但也暗暗盯著華鵬天的動靜,生怕這小子一不留神就沒影了。
要知道,他手上可是拿著華老二百萬的周轉資金。
此時,葉鬆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頭。
“我很好奇,你一個雅藏軒的掌櫃而已,有什麼底氣跟我說這種話?”
“就算是你老板在這裏,也得跟我小心的賠不是。”
李錦兒抱著肩膀,打了個哈欠:“葉三少,你錯了,就算我老板在這兒,也不會跟你道歉。”
“凡事,總得講究一個理字對不對?”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鬆:“更何況,在這天海,你葉家還不是隻手遮天。”
“好!”葉鬆忽然大笑一聲,“李錦兒,你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行了,那就甭廢話了,哥幾個,上,給我把這雅藏軒砸了,咱們聽個響兒,樂嗬一下。”
話音落下,二十來個黑衣保鏢頓時拿著家夥朝旁邊衝過去。
場上的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突然你,一道陰冷的笑聲,從後院東邊一個亭子裏傳了出來。
“葉家老三,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蔣家的產業?”
徐東下意識抬起頭,就見一群華衣男女大步走了過來。
為首那人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身軀如同標槍一樣挺立。
若是細心觀察的話,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同等間距,分毫不差。
“練家子。”
徐東心神一動。
在徐東暗暗觀察的同時,葉鬆也望了過去,不禁臉色微變。
“蔣天驕!”
“蔣少!”
“蔣少好!”
此時,李錦兒和店裏的其他夥計,也紛紛迎過去,恭敬地站成兩列,畢恭畢敬。
“錦兒。”
蔣天驕伸手在李錦兒嬌俏地下巴上捏了一下,笑嗬嗬地說道:“剛才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李錦兒本來還笑吟吟的臉,驟然變幻起來,眼眶微紅,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精湛的演技,實在是甩出那些小花小旦十條街去。
“蔣少,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錦兒都要挨打了。”
“我看誰敢!”
蔣天驕眼睛一瞪,隨後溫柔地撫摸李錦兒的臉頰,心中一蕩。
“我把雅藏軒買下來,不就是為了你嗎?”
“我之前讓你當老板,不用拋頭露麵,數錢就行,你非不聽,現在受委屈了吧?”
“蔣少。”李錦兒嬌嗔一聲,跺了跺腳,“錦兒不想當一個花瓶。”
“好,有誌氣!”
“我蔣天驕的女人,就是有誌氣!”
蔣天驕大讚一聲,隨後眯起眼睛看向葉鬆:“來,葉家老三,讓你的人接著動手。”
葉鬆緊了緊手中的棒球棍:“蔣天驕,你別欺人太甚!”
“那玉佛裏的監視器,是不是你放的?”
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李錦兒為什麼有恃無恐,敢情是背後有人撐腰啊!
這蔣家可不是一般家族,是天海省唯一一個古武家族。
雖說論及財力,他們不如葉家,但卻有著所有人都畏懼的拳頭。
而且,蔣家這些年也學精了,開始投資實業,四麵開花。
聽說蔣家之前投資了一家娛樂公司,想來覺得葉眉的聖薇娜娛樂公司是絆腳石,想要踢飛,才暗中放了監視器。
“是我放的又怎麼樣?”蔣天驕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別說你一個不受家族待見的老三了,就算你大哥過來,他敢跟我叫囂一個試試?”
話音落下,旁邊的李錦兒等人,也都是挺直了腰杆,傲嬌無比地看著葉鬆。
葉鬆臉色微變。
這些年來,如果沒有葉眉的幫襯,他早就被趕出葉家了。
麵對普通人,他的身份還能嚇唬嚇唬,但在蔣天驕這個蔣家嫡係跟前,卻還是差了一線。
葉鬆眯起眼睛,問了一句:“這件事真是你做的?”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呢?”
蔣天驕一臉無所謂地笑了起來:“你敢對付我嗎?你敢砸這家店嗎?”
“信不信你爹知道你惹到了蔣家,會把你兩條腿都打折。”
李錦兒也一臉戲謔地看著葉鬆。
似乎看到這位三少爺吃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