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在擂台上穿梭,身後一連串的氣爆轟鳴,看著呆呆立在原地,仿佛被嚇傻的徐東。
她唇角一勾,魅惑一笑。
她的實力,在龍堂年輕一代,足以排到第二。
但是,她的身法,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不少人連她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而眼前這個小醫生,也不會例外。
等一下……
忽然血月俏臉一寒,銀牙一咬。
隻見,那個小醫生,居然輕輕閉上眼睛,簡直無視她一樣。
血月頓時勃然大怒。
身為二師姐,她何曾被人這麼看輕過。
“唰!”
她的足尖在擂台連點三下,鬼魅般的身形瞬息之間出現在徐東身後。
兩把匕首,吞吐著寒芒,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徐東的胸口。
這一下若是擊中,勝負基本就可以分出來了。
宗鎮臉色微變,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這小子,不會第一回合就栽了吧……”
他有些後悔了。
本想著看看徐東的身手,這才讓他第一個回合上,這要是栽了的話,他回去沒法跟周棠交代啊!
他趕緊高聲提醒一句:“小子,栽到女人手裏,那你就太丟臉了!”
徐東沒有理會她的話。
雖說閉上了眼睛,但是她依然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寒意。
隨後,他動了。
右手猛地探出,後發先至,精準無誤地扣死血月的盈盈皓腕。
血月臉頰微微變色,雖驚不亂,接連錯步,身形暴退。
可,她的手腕還是被徐東牢牢鉗製住,就像是一把大鎖。
“小弟弟,你力氣不小啊!”
血月眼露寒光,長腿如同剪刀一般,帶起一股淩厲勁風,襲向徐東的脖子。
徐東麵色不變,伸出左手,如法炮製,將她的腳踝也緊緊抓住。
現在,血月的姿勢有些怪異。
就像是在做瑜伽。
風景獨好。
徐東沒有猶豫,手臂發力,猛地一摜!
血月嬌小的身軀,如同破麻袋般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
好在她反應非常快,在半空中強行扭轉腰身,這才安然無恙地落在擂台上。
那飽滿的胸脯,微微欺負,清冷的眸子,散發出無盡寒意。
“你成功激怒我了。”
話畢,血月運功提氣,就要衝上去。
可就在這時,血月眼前一花,一張臉跟她近在咫尺。
那平靜如水的眼神,讓血月芳心一顫,秋水剪瞳驟然縮小到極致。
怎麼可能?!
徐東之前還在另一邊,她說一句話的功夫,怎麼就……
這身法,這速度……
血月震驚的無以複加,甚至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徐東看著她,閃電般的出手。
“不要!”
“我認輸!”
血月驚呼一聲,花容失色。
話音落下,全場陷入沉默。
龍堂的人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這位美豔的二師姐,居然會直接認輸。
周城更是勃然大怒:“血月,你敢認輸?!”
現在可是擂台切磋,血月代表的是他龍堂的顏麵!
這還沒打起來,就認輸了?
簡直丟人現眼!
“龍教習。”血月俏臉緊繃,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最擅長的就是身法速度,徐東卻比我更快,完全沒法打啊!”
她是被克製了!
聞言,周城沉默下來。
徐東剛才那一瞬間的爆發力,確實讓他心驚。
血月身法靈活,速度為王,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會在她的屠殺中倒下。
但徐東卻剛好克製了她。
“丟人,下來吧!”
血月鬆了口氣,看向徐東,香舌在烈焰紅唇上輕輕舔舐。
“小弟弟,姐姐很好奇,你一直都這麼快嗎?”
“床上也這麼快?”
說完,也不等徐東回話,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風騷無比地下了台。
宗鎮哈哈笑了起來。
“小子,不錯,很不錯!”
“周城,你們龍堂的人不行啊!”
“就這種水準,還想打擂台戰?回家種地去吧!”
“連個醫生都打不過,丟人現眼。”
宗鎮可算逮到機會了,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望向周城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周城怒極,咬了咬牙:“我龍堂如何,還輪不到你虎堂的人說三道四!”
“呦~你這老小子脾氣不小啊!”宗鎮嗬嗬冷笑,“來,別廢話了,接著叫人,徐小子一個人就能把你龍堂給挑了。”
周城沉默半晌,朝身後大手一揮:“叫鍾山出來!”
“大師兄?龍教習,這種小場麵還用大師兄出馬?”
鍾山可是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無人能撼動。
即便是血月對上他,也堅持不了幾招。
“鍾山是克製身法厲害的高手,叫他出來。”周城解釋一句。
幾分鍾後。
“砰”的一聲,一個麵色黢黑,雙目如銅鈴一般的年輕人出現在擂台一旁。
他赤著上身,鼓起的肌肉疙瘩,如同龍盤踞,光是看著,就充滿了強盛無匹的力量。
隨後,鍾山一個旱地拔蔥,跳上了擂台。
擂台是用堅硬的花崗岩澆築而成,可卻被他那股巨力震得微微顫動。
鍾山,龍堂年輕一代弟子的大師兄,第一高手。
天生神力,絕世猛將。
足足有一米九的個頭,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力。
“徐小子!”
宗鎮又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叫了起來。
“這人叫鍾山,擅長橫煉功夫。”
“你絕對不能跟他纏鬥,否則打在他身上就像撓癢癢,根本破不了防。”
“發揮你所有力量,攻擊他的下盤。”
他身為虎堂的總教習,對龍堂的種子選手也都了若指掌。
這鍾山,可是個勁敵啊!
而且,剛好克製了徐東的能力。
一個是刺客,一個是坦克,這怎麼打?
此時,鍾山不動如山。
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東這個小個子,冷蔑一笑。
“小子,能戰勝血月那個騷娘們兒,你還算有點實力。”
“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沒有任何贏的機會。”
“我會完成龍教習的指令,廢掉你的雙腿。”
鍾山的語氣非常平淡,給人一種天經地義的感覺。
仿佛他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到。
徐東還是沒說話,輕輕勾了勾手。
見他這挑釁性的動作,龍堂的人都氣得吱哇亂叫,隨後忍不住叫囂起來。
“大師兄,幹他!”
“這小子太狂了,分不清大小王。”
“還敢挑釁?等會打的你屎尿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