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養我啊？”小芳哼了一聲，“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會讓那些人占我便宜的。”
“本來想給你買塊天梭的表，後來看上了一塊卡地亞的，還差兩千塊錢，等做完這一單，基本上就夠了。”
“不光我去，聽說還有不少小芳都過去呢，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下班了先去家裏，我給你準備了一身換洗衣服，你衝個澡換好衣服，直接來這邊就行了。”
“衝澡的時候水溫記得別太涼，也別在裏麵抽煙，嗆死了！”
“被我發現，我閹了你！”
小九有些無奈了。
“行吧，那你把位置發過來，等晚點我直接過去接你。”
掛斷電話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小芳對你真是沒的說。”
劉小刀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徐東也頗為讚同地點點頭：“她應該比你大吧？”
“比我大幾歲。”
小九點了點頭。
“怪不得跟養兒子似的。”
徐東怪異地瞥了他一眼，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
夜色會所。
“來，喝！”
“把酒倒上！”
“還別說，這酒味道真是不錯。”
“黃少，我敬你一杯！”
水雲一號包廂，氣氛非常熱烈。
觥籌交錯間，都是酒杯碰撞的聲音。
黃波鴻坐在沙發上，看向旁邊一個染著碧綠色頭發，穿著黑絲襪的性感女郎。
“來，陪我喝兩杯！”
性感女郎正是小九的女朋友小芳。
她畫著濃濃的煙熏妝，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一杯酒喝完，她麵不改色。
“好酒量！”
侯軍在一旁，讚了一聲，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接著喝！”
“把黃少陪好了，錢不是問題！”
小芳熟稔地點著一根煙，吸了兩口，二話不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
侯軍不停地勸酒，轉眼間小芳已經喝了大半瓶了。
她的雙目有些遊離，紅霞滿臉，明顯是有點喝多了。
侯軍冷笑一聲。
這可是烈性伏特加，他喝上兩杯都暈暈乎乎的，更何況是小芳了。
“來，再喝！”
“不、不好意思，我真不能喝了，再喝就多了。”
小芳全身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隻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
她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裏，始終保持著最後一分清醒。
“不喝怎麼能行？”
“你不喝豈不是不給黃少麵子了？”
“我可警告你，這一杯要是不喝光，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小芳咬了咬牙，腦海裏浮現起那塊卡地亞的手表，隨即端起酒杯來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小九你個沒良心的，以後要是敢辜負老娘，閹了你！
一杯酒喝完，她頓時感覺胃裏一陣惡心，渾身燥熱難當。
“我出去上個廁所。”
她站起身，想去廁所摳吐。
“嘿嘿，不如我陪你去吧！”
侯軍緩緩湊了過去，雙目直直地盯著她那一雙黑絲美腿，露出最猥瑣的笑容。
“你想去女廁所？不要臉！”
小芳啐了一聲，一口煙吐在他臉上，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侯軍咧嘴一笑，露出黃嘖嘖的牙來。
這小妞，夠味啊！
小九那小東西，還真是有福氣。
“妹妹，別著急走啊！哥哥跟你一塊上廁所！”
侯軍站起身來，追了過去。
“哎呀，你是不是變態啊！”
小芳一把推開了他。
“呦，勁兒還不小啊，哥哥就喜歡你這種浪浪的小狐狸。”
侯軍舔著臉湊了過去，伸手就要摟住他的腰。
小芳反應很快，應付起來也很老道，抖出一根煙朝侯軍遞過去：“別急啊，等我回來。”
侯軍下意識接過煙，興奮地搓了搓手。
“好，好，我等你。”
說完，大刺刺地坐回了沙發上。
小芳嬌媚一笑，搖搖晃晃地走出包廂。
關上門之後，她狠狠地晃了晃腦袋，又抽了自己兩嘴巴。
“酒勁怎麼這麼大？”
“還有二十分鍾，再堅持一會，就能拿到錢了。”
來到洗手間之後，她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潑了一蓬涼水，頓時感覺清醒了不少。
隨後，想找個地方躲躲，等十五分鍾之後再回去。
忽然發現，樓梯口站著不少人。
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身軀挺拔，一看就不好招惹。
“放心吧，百草堂的人敢打你，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瘦高個兒看著高義說道。
高義罵罵咧咧的：“周棠就算了，我知道黃少對他也忌憚。”
“但是，那個叫徐東的，我肯定不能放過！”
“媽的，不就是個破醫館嗎？老子之前砸過不少，這次卻栽了一個大跟頭。”
“這口惡氣，我咽不下！”
“哈哈哈。”
瘦高個兒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那個叫小芳的女人不是被我們抓來了嗎？”
“等侯軍把她玩了之後，拍下幾組照片發過去，百草堂的人，肯定會找過來的。”
“侯軍這主意還真是損啊！”
高義也笑了起來：“媽的，等會姓候的來第一炮，老子也跟著涮涮鍋！”
靜靜聽著，小芳整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百草堂？
醫館？
徐東？
她之前聽小九提起過好多次，他的老板就叫徐東，開的醫館就叫百草堂。
這是一個局？
而自己是誘餌？
小芳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來來了，定了定心神，趕緊就往外跑。
忽然，咯噔一下，高跟鞋崴了一下。
她痛呼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誰！”
“誰在那兒！”
一陣腳步聲傳來。
小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咬了咬舌尖，若無其事地扶牆站了起來。
來到近前，一看是她，高義頓時皺了皺眉頭。
“喝啊，接著喝啊！”
“怎麼不喝了呢？就這點酒量啊！”
“哈哈哈，黃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連一個女人都喝不過呢！”
小芳雙頰霞紅，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右手抬起好像握著一杯酒。
臉上醉意朦朧，看上去有些神誌不清了。
這是喝多了？
高義皺著眉頭，走過去扶住她的胳膊：“嗬嗬，你怎麼出來了呢？”
“我們黃少還在包廂裏等著你呢！”
“黃少，嗝，你就是黃少吧，咯咯，來，接著喝……”
小芳手裏握著空氣，放入唇邊。
“嘶……哈，好酒啊！”
“再給我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