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騙你,我也不敢騙你。”
“孫家,我惹不起,他,我也惹不起,孫少,這件事實在對不住了。”
說完,黑子看向徐東,點頭哈腰地說道:“哥,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去吧!”
徐東揮了揮手。
“好嘞!”
黑子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反應快,及時拍了個馬屁,否則今天還不得躺著出去。
等一行人消失之後,孫宏揚臉麵也掛不住了。
“小子,你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不疼不癢的狠話,他帶人灰溜溜地離開。
“徐東,你是怎麼認識龍虎武館的人的?”蘇雨薇瞪圓了眼睛,疑惑地問道。
“他之前去我那兒看過病,所以就認識了。”
徐東隨口敷衍了一句。
“聽我說。”蘇雨薇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以後少跟龍虎武館的人打交道,那裏麵都不是什麼好人,明白嗎?”
“你是在擔心我?”
徐東眉頭一挑,露出繞有深意的笑容。
“呸!”
“誰在擔心你,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蘇雨薇羞紅了臉,輕啐一聲。
心裏,卻如同有個小鼓,砰砰砰響。
徐東倒也沒接茬,用完餐後,就回了醫館。
小刀和小九出去吃飯還沒回呢,趁著沒患者,徐東抽空在躺椅上小憩了一會兒……
此時,獵豹酒吧。
“你確定了,就是這裏?”
劉小刀皺了皺眉頭,仰頭看著那金碧輝煌的招牌。
“確定。”侯軍點點頭,“我已經查過了,那小子叫李仁,家裏挺有錢的,聽說是搞古玩的,這家酒吧有他的股份。”
“他平時沒少跟那些狐朋狗友過來消遣,喝完酒還去飆車。”
一聽這話,劉小刀眼睛驟然眯起。
絕對是這家夥,沒錯了!
“李仁是吧?我記住了。”
“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
聞言,侯軍給他點上一根煙:“別啊,刀哥,我跟你一塊兒進去。”
“回去!”劉小刀眼睛一瞪,“我的事,你少摻和!”
“刀哥,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啊,當時你對兄弟們多好?現在你攤上事了,我怎麼能不管?”
侯軍的語氣極為堅決。
劉小刀怔怔地在他臉上看了三秒鍾,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你這份人情我記住了!”
說完,他把煙頭一掐,踩了兩腳,朝獵豹酒吧走了過去。
現在還是下午,酒吧沒營業,但侍應生已經上班了。
絢爛的燈光映襯在劉小刀的臉上,看上去竟有些陰森。
“你們幹嘛的,酒吧還沒開門呢,出去等著!”
一個穿著包臀裙的嬌豔美女,冷著臉嗬斥一句。
劉小刀瞥了一眼她的胸牌,趙婷婷。
“我們找李哥有點事,提前打過招呼了。”侯軍上前兩步,擠眉弄眼地說道。
“哦,李總在二樓呢,你們去吧!”
趙婷婷先是一愣,隨後若有深意地看了劉小刀一眼。
劉小刀皺了皺眉頭,隱隱有些覺得不對勁,轉頭問道:“就這麼放我們進去了?”
“不然呢?快上去吧,我早就幫你打點過了。”侯軍攬著他的肩膀,壓低幾分聲音說道。
劉小刀雖心有疑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路上了二樓,來到一處包廂門口。
“就是這兒了。”
侯軍打開門,直接把他推了進去。
“砰”的一聲!
劉小刀還沒反應過來,一記酒瓶子就朝他悶頭砸下。
瞬間,他腦袋上血流如注,連帶視線也模糊不清。
“為,為什麼……”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侯軍,聲音顫抖地問道。
“為什麼?”侯軍陰冷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劉小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刀哥了!”
“還給我三百塊錢辛苦費?你在羞辱我嗎?”
侯軍鄙夷地瞥了劉小刀一眼,隨即朝包廂裏的人打了聲招呼,“李少,人我給你帶過來了,就先走了。”
李少?
劉小刀踉蹌著腳步,勉強站直了身子。
“砰”的一聲,又一記酒瓶砸在腦子上,玻璃碴子刮碎他的臉,右眼已經完全被血糊住了。
緋紅的視線中,劉小刀勉強能看清楚一個輪廓。
那好像是個長相陰柔的年輕人,耳朵上戴著兩顆黑鑽。
“是你!”
他怒吼一聲,撲通倒在了地上……
下午的患者不少,徐東一直忙活到五六點鍾,這才得了個空檔休息。
“小刀還沒來嗎?”徐東問道。
小九搖了搖頭:“沒來。”
“他去哪了?”徐東眯起眼睛,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啊,中午的時候,他吃完飯說去辦點事,半個鍾就回來了,沒想到現在都沒見人。”
小九有些幸災樂禍:“徐哥,他也沒請假,這算翹班了吧?你可得扣他工資啊!”
徐東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不對勁,很不對勁!
劉小刀開始回來的時候,還挺正常的,後來去了一趟交警大隊,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消失。
有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開始,徐東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他自己有點瑣事要處理。
但是,昨天他在劉小刀眉心發現了一道黑線,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你看著店,我出去一趟。”
“徐哥,我不會看病啊,要是來了病人咋整?”
小九急忙追出去。
“讓他們去薛仁堂!”
徐東頭也不回地上了一輛電動車,火急火燎地來到了交警大隊。
十分鍾後,他走了出來,一臉陰沉。
“蘇雨薇,給我查一下這個人的下落!”
“何若雪,幫我找個人!”
他先後給兩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查劉小刀的去向。
以蘇家和何家的影響力,辦這點事兒,應該不難。
半個小時後,他收到了一個地址和一份資料。
獵豹酒吧。
……
劉小刀醒來的時候,被綁在了鐵架子上。
雙手雙腳都被勒出了血痕,根本不能動彈。
臉上一片血汙,若不是胸口還在起伏,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在他對麵,一張仿古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年輕人,長相陰柔,帶著耳釘,正是李仁。
李仁手裏拿著一瓶高度數伏特加,喝了一口,眯起眼睛打量著劉小刀。
過了一會,他才淡聲說道:“把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