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逆徒她一無是處

秦流西是玄門中人,卻又和玄門裏的正統道士有些不同,她不按理出牌,她嘴巴毒,可卻又是極其護短的人。

在秦流西這裏,對誰她都可以罵,可以懟,她可以欺負,但別人欺負就不行,鬼也不行。

欺負了,那就隻好按著她的規矩來,長長記性。

像一個附身的老鬼,青嵐觀主在這黏黏歪歪,顧此失彼的,端著不敢下死手,在秦流西這裏就不存在。

隻看自家老頭被傷著了,老臉多了幾條血痕,秦流西就不依了。

區區老鬼,還敢在她頭上拉屎裝大蒜?

秦流西一見麵就直接把鄧十娘這老鬼的魂給抽拉出來,一頓暴揍。

沒錯,暴揍。

簡單粗暴。

她擰著鄧十娘的頭發就往地上摔打,可憐鄧十娘還沒完全回過神呢,這幾摔,就被摔得眼冒金星,這還沒完。

秦流西把她按在地上,搓揉捶,胖揍一番,然後開始撕她的手腳,一邊撕一邊道:“老頭臉上四條血痕,正好。”

兩條手手腳撕了下來,她掐了一個法訣,彈了一點業火過去,滋的一聲,焚燒。

眾人:“!”

和明瑟瑟發抖,連滾帶爬的來到自家師祖麵前,煞白著臉看著正在教訓老鬼的秦流西。

不求師叔,好暴力啊!

這老鬼好可憐,一聲都叫不出來呢。

青嵐觀主也是有些犯懵,挪到老友身邊蹲著,一同看著,道:“她就這樣的?”

赤元老道從袖子裏掏出一條肉幹,在嘴裏嚼著,道:“能動手就不逼逼,逆徒的至理名言,不接受反駁。”

青嵐觀主張了張嘴,憋出一句:“你就這麼教的?”

赤元瞥了他一眼:“你看我能教?”

他家娃都是屬於自由生長的!

青嵐觀主給整無語了。

老鬼被撕成一個身子一隻頭顱,終於能發出慘叫聲:“那兩個老道,我不反抗了,快來給我痛快!”

就別讓這暴力狂整了,她經受不住。

她也是百年老鬼了,從前也隻有欺負人吞噬小鬼的份,剛才那一聲唳聲也是引來了好幾個幫手的,隻是還不等他們來幫,就看到鄧十娘這老鬼被胖揍,還被撕成條了,一個個鬼駭得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幾條腿,逃得比誰都快。

快逃,有暴力道士出沒。

一旁,司冷月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秦流西胖揍老鬼。

這,這姑娘,真能打!

“她就這樣打死了事麼?就沒其它的法子?”青嵐觀主聽到老鬼嚎叫求助,忍不住又說一句。

赤元老道咬著肉幹,道:“她除了能打,符畫得好,醫術不錯,有些道行,旁的也算是一無是處了!”

青嵐觀主幽幽的瞥了他一眼,要不,大家換個徒弟吧,他也想要這樣一無是處的暴力徒弟!

赤元老道瞥到老友那覬覦的眼神,默默的往旁邊換了一下方向,換是不能夠換的,逆徒隻能是他家的。

小氣。

青嵐觀主氣笑了,看秦流西還要撕老鬼的頭,就道:“那個,小不求啊,修行不易,就給她……”

“一個痛快?”秦流西接下話,饒是不能饒的,打了她家老頭的臉呢,也就是她的臉。

呃。

青嵐觀主想說饒她一命,可人家小丫頭笑吟吟地道:“行,看青嵐觀主的份上,就給她一個痛快。”

秦流西也不等青嵐觀主說話,已是一個業火落在老鬼殘缺的身上,滋的燒起來了。

鄧十娘灰飛煙滅前,有一絲慶幸,嚶,終於,解脫了!

而此時還有趴在牆頭上圍觀膽大的小鬼,看到此景,魂兒都虛了幾分,死死的認準了秦流西的臉,才驚恐地飄走了。m

可怕,太可怕了,這張臉,得往死裏記住,不然惹到她這裏了,還是自我毀滅算了,太殘暴了!

事兒一了,秦流西就走到赤元老道跟前,居高臨下的冷笑:“看把您給能的,薅了觀裏的香油錢出門子,吃香喝辣才對啊,卻是在這挨個老鬼的打?您可真給清平觀掙臉!”

聽聽,這刺頭一樣的語氣?

青嵐觀主同情地看了一眼老友,其實,這樣一無是處的徒兒,有時也很氣人的吧?

赤元老道跳起來,又哎喲一聲,腳麻了,差點要栽。

秦流西連忙拽住了他的手,眼中劃過一絲慌張,雙指已經按上他的脈搏,道:“除了臉,還有別的地方叫她傷著了?”

赤元老道心下有些發慌,掙脫她扶脈的手指,咳了一聲,道:“沒有的事,她還沒來得及,你就來了。”又想著得挽尊,道:“還有,為師拿走觀裏的香油錢,也是一路以觀中名義布施做善事的,哪是你說的吃香喝辣。”

秦流西哼笑,剛要說話,冷不丁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哭叫,嚇得她抖了一下。

“月兒,爹的月兒,蒼天哦,這可怎麼辦喲?”司屠跌跌撞撞地推開仆人的手,跑到躺在地上沒有氣息的司冷月跟前,把她抱起,嗷嗷痛哭。

入了司府,回到自己肉身跟前,司冷月的記憶倒是有些回來了,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頭疼。

她爹是個好的,就是太愛哭了些!

“秦姑娘……”

秦流西一拍額頭,道:“我又把你忘了,既然回來了,快些回你肉身去,離魂久了也是無益。”

司冷月點點頭,向她行了一禮,走到肉身前,往下一撲,這魂入體,剛開始還有些不太契合的樣子,秦流西口念固魂咒,一手掐了法訣打了過去。

司冷月安穩了。

青嵐觀主看得眼熱,看了赤元老道一眼,一無是處,嗬嗬。

赤元老道抬著下巴,麵露得意,逆徒是他的。

司屠還在哭,秦流西聽得頭痛,道:“快別哭了,你女兒就醒了。”

像是在附和她的話一般,躺在司屠懷裏的司冷月羽扇一般的長睫毛抖動了下,緩緩睜開眼來,聲音嘶啞:“爹,別哭了。”

司屠打了個嗝,隨即大喜,抱著她又笑又叫的:“月兒?月兒你可回來了!”

“唔。”司冷月坐起來,想要說什麼,卻覺胃部一陣難受發酸,像是強塞了無數油膩的東西,好不反胃惡心,一偏頭,悉數嘔吐出來。

一攤汙穢,味道刺鼻,司冷月閉了眼,有些羞惱,心想還不如不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