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見他猶豫了,立刻嘲諷道:“何勤啊何勤,你就算有現在的靠山又能怎麼樣呢,還是改變不了你的無能!你還是懦夫,你……”
男人不可置信緩緩低下頭看去,隻見一把匕首就那樣毫無征兆的紮進了自己的身體。
何勤看著男人,呼吸不受控的急促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裏握著的匕首。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真的下手了……
在男人緩慢抬起頭的時候,何勤壓下了心裏的緊張。
咬著牙冷聲道:“你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下手嗎?現在如何?現在你還覺得不敢對你動手嗎!這把匕首,隻要再往你的身體裏進去幾寸,你信不信,你的血會比現在流的還快!”
男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何勤,他的身體因為疼痛和驚恐而顫抖。
他試圖開口說話,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一樣,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何勤緊握著匕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勇氣。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的情緒激蕩。
此時的他,眼神堅定而冷酷,仿佛沒有把麵前的人放在眼裏。
周圍的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們不知道何勤此刻的在想什麼,沒人會輕易插手。
男人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不甘:“何勤,你以為你贏了?你以為你可以改變什麼嗎?你就算成了謝危的手下又能怎樣,不過如此,你個廢物!早晚被人拋棄!”
何勤沒有理會他的挑釁,隻是淡淡地看著他,仿佛在思考什麼。
他知道他需要冷靜,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他看著男人,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情緒。
“是不是廢物又能怎麼樣呢,我如今的身份,就是什麼都可以做,你不服?嗬!”
說著,何勤緩緩轉動著手中的匕首。
隻見男人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起來,疼痛之下的他控製不住的哀嚎起來。
何勤無視他的哀嚎,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深邃冷靜。
他盯著男人,仿佛在看著一個毫無生命的棋子。
他想,當自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才是冰冷的決絕。
“你以為你是在激怒我,實際上,你是在拿你自己命跟我賭。” 何勤冷笑道,“你的挑釁,不會讓我覺得自己多麼的弱,隻會讓我更加堅定我的決心,你無法改變自己,更無法改變我的命運!”
男人試圖挪動身體,但劇痛讓他無法動彈。
或許是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何勤看著他,心中沒有半點憐憫。
他在心裏想著,這跟自己沒有關係,都是這個男人自己的選擇,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向這個結局的!
跟自己沒有關係,是他把自己逼上這條路的!
“如果你沒有和我母親說那些話,說不準我還不會把你怎麼樣呢,是你逼我的。”何勤的語氣毫無波動。
說著,何勤將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又快速的朝著他心口處紮了一刀。
也許是他護士身份的曾經,所以這一刀精準的避開了要害,隻是為了讓他疼。
男人的臉上瞬間凝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
那是混合著驚恐、悔恨和絕望的表情,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絲毫不敢動,就怕這匕首偏了位置,要了他的命。
“疼嗎?我父親被一根鋼筋貫穿胸口的疼痛,比這疼一萬倍!”
何勤深吸一口氣,將匕首拔掉扔在了地上,漠然的轉過身。
沉聲道:“如果我父親當時死了,現在,我就會殺了你,但是我父親沒有,所以……我不會徹底殺了你,至於你是死是活,就不是我要泄憤的了。”
說著,何勤抬眼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抿唇道:“你招惹的,是你最不該招惹的,注意平安吧。”
說完話的何勤朝著一旁走去。
就在他走出去幾步的時候,剛才的冷靜到可怕的手下忽然追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何勤疑惑的回頭看去,“做什麼?”
“別急著走。”隻見那人神秘一下,一手攬上他的肩,將何勤硬生生的轉了回去。
在何勤不解的目光下,那人從自己的腰間處拔出了剛才的那把手槍。
歪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何勤。
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少主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少主做事,向來不許留隱患,所有有可能的後顧之憂都要處理幹淨。我們這條道的人都是刀上舔血的,要是不處理幹淨日後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