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詢問其原因後,少主隻是告訴他們這位何先生需要好好打磨一下,不打磨成不了什麼利器。
他們這些人打打殺殺慣了,也不知道少主培養這麼個利器是為了什麼。
但是少主的吩咐,他們自然是不敢違抗的,都隻能是遵守的。
聽到這裏,何勤心中一震。
自己想讓這個人死,都是可以的?
這些人看起來神色如常,好像對於這種事情都是家常便飯一樣,難不成他們經常做的,都是這種事情嗎?
何勤沒有再多想,徑直朝著那麻袋裏的人走了過去。
他正打算蹲一下身把麻袋拿走的時候,身邊的人拽住他的胳膊。
“何先生,這種髒事,麻煩事,不要自己動手,手下的人都是可以隨便使喚的。”
說著,那人便朝著其中一個手下招了招手,手下便立刻走了過來。
那人道:“把他身上的麻袋拿走,何先生要看看是什麼人。”
“是。”
那手下應了一聲,立刻走到蜷縮的人身邊,蹲下身子,準備將麻袋從他的頭上拿開。
何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冷靜很重要,他需要看清這個被抓住的人的麵容,了解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麻袋被小心翼翼地拿開,露出裏麵的人的麵容。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淤青和腫脹,但依舊可以看出他原本的麵容。
何勤瞪大了眼睛,仔細辨認,心中驚疑不定。
“是你?”何勤的聲音略顯震驚。
“何先生認識?”旁邊的人好奇地問。
何勤沒有回答,他無法接受眼前看到的景象。這個被抓住的人,竟然是那天選擇見死不救的醫生!
他本以為,這個人發生了那天的事情過後,會老老實實的,卻沒想到在這裏看見了。
看到這個人的那一刻,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就如昨日一般,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曆曆在目,每一各舉動,每一句話都那麼的清晰。
他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有憤怒,有悲痛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何勤的聲音變得冰冷。
“隻是教訓了一下而已。”那人似乎並不在意,“他得罪了少主,還在背後說何先生的壞話,這是他應有的懲罰。"
何勤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周圍這些人,他們都是冷冰冰的,毫無憐憫之心。
他終於知道,那謝危一直說他需要改變的是什麼了……
這樣一個毫不在意他人性命的人,自己真的能夠成為這樣的人嗎?
如此重大的改變,他真的可以變成這樣的人嗎?
自己以前是學醫的,後來當了護士,不管怎麼樣都是救人的。
如今自己要成為一個殺人的人……他……
“他……都說了些什麼話?”何勤壓了心裏的異樣,強裝淡定的問道。
那人似乎並不想說太多。
“這就不清楚了,何先生還是親自去問他吧。”
他的目光變得冷酷,“不過在這之前,何先生需要想好如何處置這個麻煩。”
他說著掃了一眼地上的人,“他的存在就是一種麻煩。”
他目光又轉向何勤,“所以何先生一會是準備留著還是怎麼樣,全憑何先生的心情。”
說完,他還特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幾樣東西。
拿到他麵前晃了晃,“何先生需要這些東西的時候可以跟我說,我隨時可以遞給你的。”
何勤聞言,轉眼看這邊看到了他手裏拿著的刀以及槍,另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
何勤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他,我們真的要把他給殺了嗎?”
那人看了何秦一眼,又把所有的東西收了起來。
“何先生,我跟剛才說過了啊,是留他的命還是把他怎麼樣,全憑何先生的心情。而且我相信,等到何先生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大概率是不會留著他的。”
何勤聽著他如此果斷的話。
不禁有些好奇,這醫生到底在背後說了些什麼話,不僅能夠讓母親懷疑謝危的身份,也同時懷疑了自己。
甚至……還能夠讓這些人揚言,自己在聽到之後,大概率不會留他。
這些人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做什麼的,還是覺得,自己和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一樣的?
應該不是的,謝危既然讓他們知道了自己,那想必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之前做什麼的,他們都是了解的。
在了解自己之前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