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自己的情緒後,何母忽然想到了什麼。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坐到了何勤的旁邊。
“對了,昨天晚上你跟我說,幫我們救了你父親的人,是一個謝先生,我們要不要去感謝一下他啊。”
何勤臉上的笑容一僵。
雖然說謝危幫他救了父親,可謝危那樣的人還是不要讓母親見到比較好吧。
謝危的手裏一點也不幹淨。
如果母親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惹到了他,萬一他把母親也給來上一槍,那就不好了。
何勤笑著搖了搖頭。
“不用了吧,母親,我昨天已經謝過了,您就不用去了。”
自己一個人接觸謝危就夠了,父親和母親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了。
“聽說何先生情況好轉了。”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讓何勤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自己現在雖然是謝危的手下,可隻是成為了而已,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呢。
並不能保證謝危會對母親做出什麼來。
如果他對母親下手的話,自己可能也沒有辦法阻止……
謝危走進病房後,隻是若無其事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走到病床前,低頭打量了幾眼,點了點頭。
“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看起來好像確實比昨天好了一些。”
何母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生疏感,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子。
何勤見狀,知道不介紹也是不可能的了。
“媽,這位就是謝先生,昨天就是他找人救了父親。”
何母聽後,神色立馬變得肅然起敬。
她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救命之恩是多麼的重要,否則,何家的未來就懸了。
盡管心中的敬畏如山,但出於禮貌,她還是走過去,禮貌地向謝危點頭。
"多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何母的語氣中帶著感激與敬意,"要不是您出手相救,我丈夫隻怕難以度過這次難關。"
謝危則淡然地回應道:“何夫人不必多禮,事情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做。”
他的目光轉向何勤,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何母,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遲疑了一下。
何勤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不安。
他擔心謝危會對母親說出一些不適合她聽到的話。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母親與謝危的交流。
這是必要的風險……
接著,謝危清了清嗓子。
“何夫人,接下來的日子可能還需要你多加注意和照顧了,我會安排一些人來幫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們。”
說完這句話後,他看向何勤,“何勤,你也一樣。”
何母和何勤聽後都感到驚訝。
何母雖然還不清楚謝危的真實身份,但她已經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強大和穩定的氣場。
謝危看向何勤說道:“我有一句話想單獨和你說,有時間嗎?”
“有的。”
謝危離開病房後,何母坐在床邊沉思。
自家兒子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且還是在國外。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謝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個謝先生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而且她隱約的感覺,這兒的醫生和護士,好像都挺怕提到謝先生這三個字的。
不對不對,準確的來說,是怕提到謝先生這個人。
別人怕提起的,要麼就是這個謝先生有足夠大的背景,要麼……就是這個謝先生為人做事讓人感到害怕。
後者應該是不太可能的,如果讓人感到害怕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去救人。
算了,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人,他都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就對了,如果沒有這個謝先生的話,恐怕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何勤跟著謝危離開病房後,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回到了謝危的病房。
短短的一段路,他卻覺得十分的漫長。
在這條走廊上,有無數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那眼神無不是在鄙夷他。
謝危看出了他情緒的不對勁,也知道是什麼原因,畢竟這一路上他也是在他旁邊的。
謝危坐在病床上,抬眼瞧著他說:“何勤,你在意的這些人的目光,他們有真心的在意你嗎?你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可他們到了關鍵時候,管都不會管你一下的。”
“你要知道,成為強者的必經之路,就是這些東西。被別人用各種言語議論,你也要受著。如果受不了就反擊回去!”
“你記住,做我謝危的手下,不需要束手束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警察署的人不會抓你,你可以放心大膽,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