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長袍的人,神色極為的難看。
其餘三名白色長袍的高手,此時低著頭,根本不敢說話。
李大川看著那熄滅的魂燈,遲疑了一陣之後問,他用對方的語言開口問道:“長老,我過來的時候,發現世界各地的戰鬥都停止了,這是幾大域外戰場之上陣亡的人嗎?”
藍色長袍的人看了一眼李大川,語氣平靜的說道:“昨夜突襲之後,我們都在等待著陣法的完成,但是…卻出現了意外!”
“哦?”李大川微微詫異問道:“什麼意外。”
“我們所建的陣法,名為人間煉獄,需要屠殺一百零八城,構建一百零八氣血力柱。”藍色長袍的高手說道:“但是有一座城市,我們連續兩次的進攻,都被阻止了,現在是第三次,我們派出了三名元嬰,十名凝丹高手,但是就在剛才,有五人同時陣亡,其中包含了一名元嬰境。”
“元嬰境高手也死了?”李大川眉頭緊鎖的問道。
藍袍人點頭道:“事實上,這已經是我們在那個地方,陣亡的第五名元嬰了,之前楚囂帶人前往東方神藏,有去無回,後來又過去一名元嬰中期的高手,也陣亡在了那邊。”
顯然這些人不知道,楚囂已經改了名字了,叫袁囂。
“東方神藏…是蘇城所在吧!”李大川沉吟著說道:“蘇城那個地方是地球上相對來說,最為神秘的地方之一。許多人在晚年,都會選擇那個地方隱居。”
說到這裏他沉吟著問道:“東方神藏已經開啟了,開啟東方神藏…”
說到這裏,他看向藍袍人問道:“長老,在域外,你可曾見到過一個男的,三十歲上下,凝丹境,有著雷火靈種,卻有著元嬰戰力。”
藍袍人搖頭說道:“並沒有見到過。”
李大川神色一動,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或許我知道,在蘇城攔截的人是誰了,他應該叫楚皓,天階功法長生訣的持有者,手中有一件仙器,名為造化鼎,他是楚天瀾的孫兒,楚晨的兒子。”
藍袍人聽到這裏,瞳孔微微一縮道:“你說他凝丹境有著堪比元嬰的戰鬥力?”
“對!”李大川說道:“此子天賦無雙,機緣了得,道體雙修,之前我曾和他交手,差點死了,他手握雷火靈種,手中上品靈器不少,加上雷火靈種對於魔氣的克製,元嬰中期在他麵前,大概隻能夠發揮元嬰前期的實力,所以他確實有一定的機會,能夠殺掉元嬰中期的魔修。”
藍袍人聽到這裏,他遲疑了許久,然後說道:“此子算時間,不過三十歲左右吧!”
“正是!”李大川連忙說道:“此子,留不得!”
藍袍人神色沉吟,他看向李大川問道:“要不你走一趟?”
李大川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他搖頭道:“我也沒有必殺他的把握。”
藍袍人說道:“降臨在城市裏麵的那些人中,是由古溟帶領的,他是元嬰後期的高手,這次我們一共來了二十九名元嬰境,兩名長老級別高手,其中十九人,降落在了域外,十人降落在了城市之間!”
“如果這一次,三名元嬰境合圍,還沒能拿下這蘇城,陣亡的元嬰境,將會來到七人,外麵隻剩下三人。”藍袍人說道:“到時候,你估計得過去一趟,我們域外的人,會加緊對域外值夜者的進攻,你們那邊,集結在一起,務必屠了蘇城!不計任何代價!”
李大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如果這三名元嬰境高手都在蘇城被斬殺,在他看來,楚皓的實力肯定伴隨著東方神藏的開啟有所提升,很有可能來到了元嬰境界。
楚皓凝丹巔峰,就那麼恐怖了,如果是元嬰的話,實力會來到什麼層次,不好說!
而且他和楚皓交手以來,在他看來,楚皓就是個瘋子,打起架來不管不顧,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在對方身上啃下一塊肉的那種人。
李大川並不是很想和他交手。
“長老!”李大川說道:“您是元嬰巔峰,如果您去的話,肯定是手到擒來!”
藍袍高手淡淡的說道:“我現在無法離開這西境,我收到的情報,這地球上,有兩個特殊的存在,一為千年前的劍九霄,二為呂不凡,此時呂不凡,在南邊兒,另外那一名長老,便在南方,而西境,是值夜者重兵把守之地,所以我懷疑,劍九霄,很有可能隱藏在西境,一旦我出手,他就必然現身!”
“我在這邊,可以提防著他。”藍袍高手說道。
李大川吐了一口氣說道:“那行,我去走一趟吧。”
藍袍長老點頭,然後他說道:“也不急,等待今天的結果吧,還有九人,如果他們能夠殺到足夠多的人,你也不用多跑這一趟了。”
李大川點頭,然後他對著藍袍人拱了拱手說道:“我為玄魔宗在地球蟄伏千年時間,之前楚囂答應我的…”
“放心!”藍袍人說道:“我們計劃將地球打造成一個魔修的天堂,但是我們隻會選擇帶走地球上上古時期留下來的一些物資,功法而已,地球…是屬於你的!也會給你留下一部分的火種,不會全部屠戮幹淨。”
“謝長老!”李大川神色一喜。
然後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麵前剩下那九盞魂燈之上。
……
蘇城外,戰鬥依然在繼續著。
天空之上,無人機崩碎了許多,沒有碎裂得無人機都選擇了升空,遠遠的拍攝著。
此時全世界,無數的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幕。
但是他們卻看不到其中的人,隻看到一道道的光芒,一次次的炸裂聲在響徹。
下方,黑色的雷電不斷的穿插,楚皓一人麵對兩人,完全不落下風,甚至還有著一些壓製的感覺。
他這不滅神雷,對於魔修的壓製效果,太過於恐怖了一些。
但是楚皓的心裏,卻依然有些著急。
他這邊一對二,確實占據著優勢,但是另外一邊蘇念他們,卻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