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奮鬥幾十年,躺平一輩子!

……

刀意!

蘇酌差點被大師兄的話砸昏了頭腦。

蘇酌想起自己在原文看見蘇離離先天境領悟劍意,在羲和聖地堪稱眾星拱月。

不過,那是蘇離離入聖地兩個多月後的事。

看看時間線,自己還早了一點。

蘇酌覺得,自己不需要眾星拱月,有師兄們知道就夠了。

別人不會為她高興,隻會對第九域更加忌憚。

她寧可別人覺得她一無所長,也不想因為自己擾亂了師門的清靜。

……雖然後來的師門也不算清靜。

但這麼多超強的師兄,行事明明低調,也被評為囂張,足以看出他人的意見。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隻要出類拔萃,做任何事都會引起過多關注。

蘇酌最高興的。

還是她發現,自己能對抗主角的可能性,好像不是癡心妄想了。

之前蘇酌覺得自己是逆命而為,就算天打雷劈都要做到。

現在她知道,上天沒有完全不幫她。

“師兄……”

蘇酌差點激動得眼淚汪汪。

她想在宗門活幾百年,不是沒有可能了。

她要努力!

奮鬥幾十年,躺平一輩子!

秦以律後退一步,有些費解似的抬起眉梢。

知道刀意的存在,小師妹怎麼還一副有點淒慘的模樣?

一個小姑娘成天憂心忡忡是怎麼回事?

不應該野心勃勃嗎?

怎麼一臉有點野心但不多的樣子。

不論大師兄怎麼困惑。

他不會真的問出聲。

蘇酌隻覺得自己是真的支棱起來了。

“大師兄我要練魂術!”

女孩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她要變強!

大師兄點頭:“練。”

他是會攔著還是怎麼著?

想練就練。

別睡著了就行。

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叫醒這麼小的師妹逼迫她修煉。

……

風聲掠過聚靈峰。

轉眼間,一旬已過。

懸崖邊,瀑布落下水聲不絕。

經過反複練習,蘇酌能做到踏水無痕,但距離傳說中“身化驚風”的入門,似乎還是摸不清門道。

沒人催促她。

但她知道,如果再不成,就不能浪費時間了,改修另一門身法是更加明智的選擇。

事到如今,她也已經不是為了兩百個中級靈石而練了,純粹是為了一股氣。

回到岸邊。

蘇酌籲了口氣,半死不活地蹲下,拔了根藏在石頭邊的草。

倪傳雲看著她,沒有催促。

片刻後,他溫和說道:“小九你夜間不必加練,即便‘身化驚風’暫時不成,也大可以改練其他,這身法待到比賽後再練。”

蘇酌點頭,悶悶道:“哦。”

這幾天,她的進步還是很大的,從剛開始累得在泡藥浴的時候喪失意識,到後來泡完又複活,還能禦劍回聚靈峰繼續。

練步法練得想死的時候,再練練刀,放鬆一下。

沒錯,她支棱起來了!

全師門,沒有人比她更懂內卷。

畢竟她最弱……而且現在不能修煉靈力,夜裏是大家運轉靈海冥想清修的時間,她也不好睡覺,隻能出來蹦躂幾下。

二師兄有意放任她休息,閑談道:“我聽聞第一域有位小弟子前些日子領悟了劍意,在前些年,都未見過這樣的新弟子。”

“勉強堪當師妹你的敵手,修為遜色一籌,亦不可小覷。”

蘇酌睜大眼。

這個她知道。

之前她認真回想相關的劇情,知道宗門裏有一位年輕的劍道天才。

不過他碰上了蘇離離,實在是運氣不好。

二師兄歎道:“好在師妹也領悟了刀意,說到底身法是輔助,要想決勝負還需在武技上用心思。”

“昨夜師父來看了你練刀,我見他點頭,應當是不錯的。”

倪傳雲想讓她放心點。

沒必要像被狗攆著一樣,修煉得那麼拚命。

青年的話音落下。

蘇酌好像接到了什麼指示,頓時站了起來。

雙手攥拳,大眼睛睜得溜圓。

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抬步向著溪邊躍去。

背影都寫滿了急切。

急急急急急。

急死她了。

她就是吉吉國王。

二師兄:……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如今,她對這條溪流的“路徑”成竹在胸。

這條溪水裏本來沒那麼多石頭,是師兄們為了練她移來的。

所以蘇酌有時練膩了,也會在溪裏走一走,邊泡腳邊把石頭踢亂。

為了提升效率,她每次都是溯流而上接近懸崖邊,而不是像開始那樣,到了對岸便算一趟。

但這對她來說已經沒難度了。

接近溪水的源頭。

是陡峭的山崖,角度接近五十度。

山崖上並無路可走,崖壁崎嶇,嶙峋怪石遍布其上。

潺潺山泉從凹陷處流出,彙入溪流。

蘇酌腳步輕點,縱身一躍,落在崖壁岩石的凸起處。

下一步,落在橫生而出的灌木上。

溪邊,二師兄的神情認真了些許,穩重的眉目沉凝,手掌虛握,時刻打算出手。

蘇酌加練的時候心中有數,不會做危險的事,山崖險峻,當她鍛煉身法攀援到高處,如果掉下來,先天境的修為還無法讓她全身而退。

不過她很小心,不會冒進,即便一時踏空,在倪傳雲出手前便能轉危為安。

她敢於這麼練,還是因為信任師兄的保護。

可能是因為被二師兄的“安慰”反激勵了。

這次她憋著一股勁,一路躍上了百餘米高。

她隻覺得自己走得格外遠,每一步都是從未走過的新環境。

有點新鮮。

還有一隻小蟲從她腳下的灌木跳過。

蘇酌低著眼新鮮地想著,忽然睜大眼,發覺異常。

她腳下的石頭會動!踩著軟綿綿還毛絨絨……

她急忙卸力,生怕把那隻灰撲撲的小東西踩傷了,到了高處她的腳步不可能像在坡度緩和的溪流中一樣輕盈,免不了借力,盡力收著才沒有真踩實了。

與此同時她的身形向下倒,勉強隻能看清鼠鼠憤怒的小眼珠子。

崖壁分外陡峭,她聽著小鼠驚慌的吱吱聲心裏比它還慌,努力控製向下倒落的身形,險些變成一個球滾下山去。

在她發現以前,倪傳雲已經看清了她的腳步落向什麼,不過並沒有提醒,連眉頭也沒動一下。

直到他發現女孩因此前功盡棄,神色才微動了動。

劍影忽現,他的身形驟然升空。

轉瞬間便掠到了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