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樣子,蘇辰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一根一根銀針的朝著他的身上紮去,片刻時間,他身上的氣息都有些衰弱了,整個人仿佛剛剛從水中撈出一樣,衣服都已經濕透。
他此刻已經沒有了力氣去叫喊,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邊跟蘇辰合作的那名魔教中人麵色也是有些難看,甚至手指都微微發抖,慶幸著自己沒有跟蘇辰對著幹,而是很快就服軟了,不然的話,下場肯定跟眼前的人一樣的。
而那之前罵罵咧咧的兩人,看著此刻仿佛被折磨虛脫的人,眼中也透著深深的驚恐,他們知道,他們錯了,這蘇辰的銀針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沒有什麼傷害,而是徹徹底底要人命的東西。
那跟他們一起的男子被折磨的樣子,他們此刻隻覺得渾身有些發抖,想象著要是這些銀針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們會不會跟那男子一樣變成這樣,經受不住痛苦慘嚎。
“你現在說還來得及,不然的話,就沒有機會了,這銀針不會要了你的命,隻會時時刻刻的讓你感受到那錐心的痛,想必這種感覺你現在已經深有體會了。”蘇辰麵色冰冷,手中拿著一根銀針對著男子冷冷的說著。
那被施以針刑的魔教中人,此刻看似麻木了,但是身體上的痛楚確實如蘇辰說的那樣,時時刻刻的折磨著他,根本就沒有減弱分毫,甚至每一針下去更加的嚴重,他隻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撕裂了一般,連靈魂都跟著顫栗。
此刻聽到蘇辰折磨說,他的眼中頓時就流出了淚水,額頭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他瞪著眼睛朝著蘇辰嘶啞的叫喊著:“我說!我說!放過我吧!!不要在紮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幹澀嘶啞,沒說一個字仿佛像是有刀子在喉間割過一樣,牽動起身體的每一寸肌肉,激起了更加嚴重的痛楚。
可是此時他根本就不敢去在辱罵蘇辰了,隻想著快些結束這一切,魔教對於背叛者的懲罰也被他拋到了腦後。
每次蘇辰的銀針下來,他都覺得要死了,可是疼痛的感覺卻讓他又重新蘇醒過來,想要咬舌自盡,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左右自己的行動,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死了,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徊感覺,讓他的身心都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再也不想著死了就解脫了。
聽到他的話,蘇辰唇角微微勾起,同時手中的銀針也收了起來,靜靜的望著男子:“你要知道,如果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在這種痛苦中度過。”
他的警告此時對於那男子分外有用,隻見男子聽了他的話後,眼中又是留下眼淚,嗚嗚咽咽的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假話。
而那剩下的兩人見他這樣,頓時就怒了,他們雖然懼怕蘇辰,但是眼見同伴就要背叛了,當然要阻止了,當下就大喊起來:“你不要命了!別忘了聖教怎麼懲罰背叛的人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們還惡狠狠的瞪著蘇辰,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凶狠的說道:“小子!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耍這些手段做什麼?你不是覺得比我們高尚嗎?怎麼也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那被他們喊的同伴根本就不聽他們的話,眼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嗚嗚咽咽的朝著蘇辰求饒,生怕他還要在自己的身上紮針。
而蘇辰聽了那兩人的話,冷哼一聲,直接冷聲道:“剛剛你們不是還不怕嗎?怎麼,現在就覺得受不了了?”
那兩人聽了蘇辰的話,無法反駁,臉紅脖子粗的死死瞪著蘇辰,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他們這樣,蘇辰也懶得在理會,直接走到他們跟前揮手朝著他們斬去,既然現在已經有人說了,那這兩人也就沒必要在審了。
不是他不怕那人說假話,而是他相信在自己的針刑下,沒人敢說這假話,這是對自己的自信。
兩人瞪大了眼睛,在蘇辰的揮手下,全部腦袋一歪昏倒了過去,看著他們昏倒在地,一邊已經求饒的那人,眼中微微一暗,心中鬆了口氣。
他雖然求饒了,但是有自己的同伴在,還是害怕他們的指責,同時對他們心中也存了一絲的怨恨,受刑的是他,那兩人還在一邊說風涼話,真是不把他的命當回事。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更加的不敢反抗了,看著蘇辰的眼中都帶著濃濃的恐懼。
“好了,現在沒人打擾了,說罷,林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做的?被你們擄走的人現在在哪裏?要是有一絲隱瞞和說了假話,我會讓你感受到比剛才更加痛苦的感覺。”蘇辰的話語氣極為的淡,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卻是讓那人打了個冷顫,知道蘇辰不是在說假話。
那人哆哆嗦嗦的,冷汗順著臉頰滴下,不能動彈的他任由汗水落下卻不能擦拭,有些汗水正好落在了眼中,讓他眼睛灼燒一般,根本就睜不開。
看著他的樣子,蘇辰麵色淡淡的走了過去,順手快速的拔下了之前紮在他身上的銀針。
說來也奇怪了,銀針脫離男子身上的瞬間,他就覺得那折磨著自己的痛楚仿佛也跟著離開了身體,可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加上他精神上也受到了重創,所以在銀針拔下的時候,依舊虛脫的大口喘著氣。
蘇辰在給他拔下銀針的時候,順手也拔下了控製著他不能動的那根銀針,此時的他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在他的身下仿佛被水澆過一樣,濕漉漉的。
蘇辰可沒有耐心等著他恢複力量,眉頭微微一皺道:“說吧,要是你想反悔,我不介意重新把銀針紮到你的身上。”
那虛脫的人一聽蘇辰這話,頓時提起精神道:“不敢不敢,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的表情極為緊張風,生怕蘇辰重新給他下針一樣,說完這句話後,就開始講起了他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