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辰的質詢,夏先生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我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季,我叫他季先生。”
蘇辰問道:“他當初租房子的時候你沒要他身份證或是複印件?關於他的身份信息都沒有登記嗎?”
夏先生苦笑著搖頭道:“沒有,我這房子租給別人,一個月最多三千,他給我五千一個月,差不多是別人給的兩倍了,他不提供身份信息我也就沒有追究。”
蘇辰冷笑道:“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他多給你一點租金你就什麼都沒問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房子是租給誰,那人是好還是壞,會不會利用你房子來做壞事。”
夏先生說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他做的壞事,那就是租金再多我也不會租給他了,他在我房子裏做那等壞事,連鬼都帶來了,大大破壞了房子的風水,要是傳了出去,讓別人知道了,那誰也不敢租了,我自己更是不敢住了。”
蘇辰淡淡地道:“你倒是還知道,但現在已經晚了。他沒有提供身份證,但應該留有聯係方式吧?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
夏先生連忙回答道:“這個是有的,方便我和他聯係,中間我也打過幾次給他,他都接聽了,所以他提供的號碼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馬上給我。”蘇辰催促道。
夏先生答應道:“好,我就給你。”
他急忙拿起手機來,翻找出那神秘的黑袍租客的聯係電話,告訴了蘇辰。
蘇辰一拿到號碼,便迫不及待地打了出去。
可是打進去的時候係統提示無法接通,對方不是關機就是信號有問題,或者號碼已經注銷,是空號,反正現在打不進去,聯係不上對方。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是關於那神秘租客的。”蘇辰嚴肅地看著夏先生道。
夏先生愣愣地搖頭道:“沒有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其他的真的一無所知了。小夥子,他做壞事不關我的事,你惹了我吧。”
蘇辰冷冷地道:“可現在他是在你屋子裏造鬼害人。你仔細想想,他租住在你房子裏的這段時間有些什麼異常舉動,和別人有來往沒有。”
夏先生說道:“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和誰來往,他很神秘的,整天深居簡出,很少外出,也不讓我來這裏,叫我少來屋子裏,我感覺他很奇怪,懷疑他在我房子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蘇辰冷笑道:“你果然也對他有懷疑啊,既然懷疑那你應該有想辦法監視過他吧?屋子裏有沒有裝攝像頭?”
夏先生用力點頭道:“有,要不是你突然說起這個事,那我還想不起來了。你可真是神人哪,什麼都知道一樣,逃不過你的慧眼。”
蘇辰不耐煩地道:“別拍馬屁了,快說吧,攝像頭安裝在哪裏,都拍到什麼了。”
夏先生回答道:“就安裝在客廳的天花板上,是針孔攝像頭,很小很隱秘的攝像頭,我怕他發現,所以用隱形攝像機。至於具體拍到了什麼,我也沒留意,因為這事我都忘了,那人離開多久我都不知道了,他給了一年的房租,剛兩個星期前來看的時候人不見了,周圍的鄰居說那人早在了,聯係不上,我想可能是偷偷離開,不會再回來,所以又把房子租出去了。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句句是實話,一點都沒騙你,我也不敢騙你啊。”
蘇辰道:“廢話少說,把攝像頭找出來,我要看監控視頻。”
夏先生點頭道:“好,我這就找。”
很快他便找到了攝像頭,並將攝像頭拍到的東西拿給蘇辰看。
從監控視頻裏麵可以看出,夏先生並沒有說謊,之前他這房子裏住的真是他所說的那個神秘黑袍客。
那黑袍客有時候後麵跟著幾隻漂浮的小鬼,在遛鬼。
從此可知,一切肯定無疑了。
蘇辰手上控製的那兩隻女鬼就是出自那黑袍客之手,是他的傑作。
除了和鬼接觸,他還和人有來往,那是一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但從視頻裏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廬山真麵目。
“黑袍客對這人恭恭敬敬,他們關係肯定匪淺,應該就是指使黑袍客驅鬼傷害仙兒的幕後真凶,不是他又會是誰了?”蘇辰暗暗思忖道。
隻是可惜看不到對方的真麵目,辨認不出他的真身,不然就算他不認識,林正榮他們也應該認得出來。
蘇辰看了很久的視頻,快進中幾乎從頭至尾看完了,前後黑袍客與他神秘的西裝中年男子見了幾次麵,每一次都隻是拍到對方的背影,沒有看到正麵,認不出是誰。
當然,也不能從這些視頻中認出那包裹得非常嚴實的黑袍客來,看不出他的廬山真麵目。
這視頻可以說是提供了信息,也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提供。
自此,線索斷了,再也沒其他可用的信息查詢了。
再詢問夏先生一番無果之後,蘇辰便將那兩隻女鬼裝回到了養鬼罐中,然後離開了。
現在雖然沒有了新的線索,但蘇辰想得到,那黑袍客很有可能就是陰鬼門的人,陰鬼門的人才喜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懷疑那凶手就是陰鬼門的人,隻是還沒有找到證據,來證明這個事情就是陰鬼門弟子所為。
現在沒有了其他線索,那就隻有從陰鬼門身上下手,準備向有關人員打探陰鬼門中人。
打探陰鬼門一事,自然找他控製的茅山鬼宗弟子何大仙以及陰鬼門弟子黃文亮,這事交給他們來處理就可以了。
於是即刻聯係何大仙、黃文亮兩人,可他們的電話都打不通,或許是刻意關機,躲著他,也有可能是信號不好或是不方便,暫時聯係不上,這樣一來,就隻有等回頭再找他們了。
同時,蘇辰還要找一個人幫忙,那就是刑警隊的隊長,那美女警察周舒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