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堂距離淑芳軒沒多遠,不一會兒蘇辰就跟著葉芷晴來到了店內。
這是一家很具規模的法器店,一走進來蘇辰就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兩位上午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很快有人迎了上來,笑盈盈地打招呼。
那是一身穿灰色長袍,作道士模樣裝扮的年輕人,應該是店裏招呼顧客的小夥計。
蘇辰直言道:“我有事找你們老板。”
店裏有沒有他需要的東西,一問老板便知,這樣更快更方便。
那小道士搖頭道:“不好意思,師傅正在接待客人,現在沒時間招呼你們,不過你們可以等一下,請那邊坐吧。”
隨即他將蘇辰和葉芷晴請到裏麵一位置上坐下,上茶招待。
蘇辰沒有仔細查看店內陳列的各種法器寶物,而是耐心等候老板的到來。
“蘇先生,你知道這全真堂老板的來頭嗎?”葉芷晴低聲問道。
蘇辰搖頭道:“不知道,不然也不用來找你打聽了。他有什麼來頭?”
葉芷晴說道:“聽說他來頭可不小,張老板全名張思道,他是張氏天師道的傳人,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張天師張道陵你應該聽說過,他是天師道的創始人,這張思道就是張天師一脈的後人,據傳他師傅可厲害了,一百多年前,他在全真山修煉得道下山後,挑戰所有道門,踏平妖門邪派,無人能敵,受人頂禮膜拜,被尊稱為‘張天師二代’,而張思道自然是自然是‘張天師三代’了,他在道界非常有名,捉鬼、卜卦、看風水無所不能無所不精,每天請他幫忙做事的人很多,他開的全真堂生意自然也很好。”
她介紹起全真堂老板張思道的情況,當然,這些隻是他道聽途說的,其真實性還有待考察。
蘇辰淡淡笑道:“他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他不是懷疑,而是極度不相信,不是外人以訛傳訛,就是他自己在吹牛,將自己說得多麼厲害,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好從中受益。
天師道的事情他不是沒聽說過,但其創始人張天師隻是個傳說,至於張氏後人,抑或天師道傳人,那都是借著張天師的名號自賣自誇而已,實際上都沒多大的真本事。
道門中要說論真本事,那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蜀山淩霄宮,他師傅軒逸真人治病救人,搬山填海,無所不能,這世上若真有人稱得上天師,舍他其誰。
至少現在他還沒見過比他師傅還要厲害的道人、修士,就算真存在,那也是不世出的高人,怎麼會那麼高調,四處挑釁,張揚,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葉芷晴搖頭道:“我和他接觸少,不知道,都是聽說的,周圍的人說他法力高超,可用法術治病,甚至隔空取物。”
“有那個本事?有點意思。”蘇辰笑了笑道,這個他倒不是不相信,雖能肯定對方不是所謂的天師道傳人,但有點道法這個不是不可能的,在他眼裏也算不得什麼了,就好像一個大學生見到一個學習成績還不錯的小學生一樣,要和他比高低,實在是太嫩了一點。
葉芷晴笑道:“其實我不相信那一套的,太玄乎了,我信的是馬克思唯物主義。我還不知道你來買法器做什麼呢,你信風水學嗎?”
蘇辰一本正經地點頭道:“風水是一門深厚的學問,我信一點。”
兩人隨意閑聊,等候張思道從會客室出來。
正漫不經心等候的時候,突然,蘇辰心頭微微一動,因為他聽到一側牆壁內傳來說話聲。
雖然他們座位靠牆,但換做葉芷晴那樣的普通人是很難聽到的,蘇辰經過特殊修煉,耳力大異於常人,他自然能聽到。
“應該是那張思道在跟他那貴客說話,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蘇辰想道,好奇之下他不由得打起精神,凝神傾聽。
同時,他下意識地往牆壁看了一眼,瞬息間,目光穿透牆麵,看向牆那一邊。
他天眼早已開啟,經過這段時間不間斷地修煉,透視能力大有增強,看美女的時候能直接穿透衣服,看到裏麵的風光了,不僅如此,視線還能穿過皮膚,看到人體內髒,各髒器有沒有病變一目了然,比什麼檢查都要直觀,精確。
眼前的這堵牆並不是很厚,堪堪可以透視,看到牆內的情形。
赫然可見,裏麵坐著三個人。
一中年黃袍道士,那道士留有山羊胡,看上去倒頗有幾分清風道骨之氣,他對麵的那名青衣道士就顯得有點其貌不揚了,肥頭大耳,神情也有點猥瑣,在蘇辰火眼金睛之下一看就能判定此人不是什麼好鳥,是個貪圖名利的奸詐之徒。
青衣道士身邊坐著一三十多歲較為年輕的男子,那男子臉色蒼白,精神萎靡,顯然有病在身,而且病得不輕。
“高老板,這枚玉盤乃我師尊張真人開光之寶器,持此法寶可逐鬼驅邪,祛除百病。”黃袍道士鄭重其事地說道,眸光閃動,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那青衣道士點頭讚同道:“是啊,這枚靈玉盤可比神兵利器,斬除一切妖邪鬼怪,讓它們無處藏身,將你家中的邪氣驅除了,那你就能健康平安了。”
那年輕男子激動地道:“這是個好東西,張大師,請走這件法器需要多少錢?”
“不多,八十八萬,請讓法器是緣,價錢不論高低,那都是次要的。”那黃袍道士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我要了!”高老板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心情十分迫切。
“什麼張大師,天師道的傳人,不過是個騙人錢財的小人而已。”看到這一幕時,蘇辰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起來,他原以為張思道不是什麼大師高人,也是個有點造詣的道門中人,豈料卻騙人錢財,行小人之道。
蘇辰從小跟著他師傅修行道法,道行精深,可辨諸般法器,那枚玉盤靈力如何一眼辨之,別說是八十八萬了,八百塊錢都值不得,可想而知此人心有多黑了。
對方還未現身,他卻已經看出了對方的本性。
很快,那高老板支付了鈔票,道別離開了房間。
張思道和那青袍道士送他出來。
“張老板出來了。”見他們從會客室走了出來,葉芷晴驚了起來,低聲招呼道。
蘇辰輕輕點了點頭,卻不為所動,就好像把對方當成了透明空氣一樣。
送走高老板後,張思道轉身走了回來。
小道士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招呼道:“師傅,有兩個顧客要見你。”
“就是他們?”張思道一改方才會見貴賓時所呈現的臉色,很是冷淡地掃了蘇辰和葉芷晴一眼,隨後很不耐煩地道,“告訴他們,我很忙,改日再來吧。”
言畢,他便不由分說地朝裏屋走去。
“張大師,請留步。”就在這時,蘇辰站起了身來,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