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有凶兆。”
一輛從蜀都開往江海市的高速列車上,蘇辰一臉嚴肅地朝坐在正對麵座位上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是從上一站上車的,她一坐下來便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身材高挑,年輕貌美。
自始至終,蘇辰的眼睛就定在美女身上,然而他看上去卻比周圍其他男同胞淡定很多,慢慢地,他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不祥之兆。
“……”聽蘇辰突然那麼一說,那女子很詫異,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旁邊其他的人也都不明其意。
頓了頓,蘇辰仍一本正經地說道:“美女,你有凶兆,而且是大凶兆!”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更加嚴肅了。
“你說什麼?”那女子板起臉,淡淡地問道,麵對一陌生男子沒來由的一頓胡言亂語,她自然沒好氣了。
蘇辰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是說你有凶兆,大凶之兆!”
那女子俏臉一紅,狠狠瞪了蘇辰一眼,罵道:“有病!”
“小姐,罵人是不對的。咱能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說話?”
麵對美女的責罵,蘇辰卻是一臉無辜的神色,歎口氣,鄭重其辭地道,“我說你有凶兆,凶兆,你懂嗎?我在給你看相呢。你一上來我就注意到你了,發現你很不對勁。你印堂發黑,凶氣彌漫,這是大凶之兆,必有血光之災!”
“誰要你看相了?你會看什麼?別胡說八道。”那女子不以為然地道。
坐在她旁邊的那男乘客也笑吟吟地說道:“哥們你太搞笑了,真會轉移話題,我不相信你小小年紀還會給人看相,別裝了好不好。”
他似乎在給那女子打抱不平。
蘇辰轉頭看向他,上下打量一眼道:“這位先生,你天中塌陷,唇不包齒,腦大肚肥,喘氣如豬,這是非常之典型的短命相啊!”
“你……你說什麼?!你說誰短命呢?!你小子嘴欠是不是?!”那男子氣得發抖。
蘇辰說道:“你別生氣,我是客觀評價的,說的是實話,善意提醒而已。這位美女印堂發黑,一場血光之災在所難免了,不過我有辦法化解。”
說著他目光轉移到了那女子身上。
“裝逼!”那男子冷哼一聲道。
旁邊的人均搖頭晃腦笑了起來,顯然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道他是在開玩笑惡作劇,或是神經不正常,胡言亂語。
蘇辰卻絲毫不理會大家異樣的目光,隻是一本正經地對那女子說道:“小姐,你眼睛雖明亮卻顯得無神,皮膚雖白卻不亮,嘴唇紅裏透白,隻能用鮮亮的唇膏掩飾,兩邊臉頰上爬上兩團莫名其妙的‘高原紅’,那也是不祥之兆啊,說明你內熱臉赤,從西醫角度來說,那是低燒之症,再加上你右邊耳後淋巴腫脹,情況不妙,顯然有隱疾,而且是重疾。我想你的大凶之兆很有可能跟你身上的隱疾有關,想要化解凶兆,那就隻有早點查明病因,治好那病。我本身是個醫生,治病可以找我,收費合理,童叟無欺。”
“裝,繼續裝!”旁邊那胖子不以為意地道。
此刻那女子卻呆住了,因為蘇辰那番話句句說中了,可謂一語中的,讓她無言反駁。
“這小子自說自話,胡言亂語,瘋了吧。”後麵有人大聲怒斥道,可能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便挺身而出,為那女子說話。
蘇辰掉過頭去看了看那人道:“這位先生,你麵黃似蠟,枯燥無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平時肝不好吧,不過看氣色還隻是肝炎,並不是很嚴重。不過坐在你旁邊的這位老伯情況就嚴重得多了,他印堂晦暗發紫,並有塌陷的跡象,得肺病肯定有些年頭了,你是不是經常吸煙?”
那老漢一臉驚奇地點頭道:“噫,小夥子,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你說得一點都不錯,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我就吸煙很厲害了,一天幾包煙脫不了手。”
蘇辰點頭道:“那就對了,你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肺部,看病嚴重到什麼程度了。”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剛斥責他的那名男子也忍不住詫異道。
蘇辰回答道:“我剛不是說了嗎,我本身是個中醫,中醫望聞問切四診法,你們有沒有病,得的是什麼病,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別信他的,他裝逼的,隻會忽悠人!”那胖子說道。
蘇辰回過頭去道:“我忘了跟你說了,你眼眶發黑,眼睛深陷,一看就是那種縱欲過度的人,不是去多了煙花之地,就是自娛自樂多了,還請節製啊,不然男性功能怕是要徹底報廢了,現在正常那個什麼的都很困難了吧?不過找我我可以幫你解決後顧之憂,重整男人雄風!”
“你……你……”此話一出,那胖子傻眼了,一臉尷尬之餘,呆呆的說不上話來,對方那話句句紮心,刺到了他痛處。
蘇辰道:“你是不是也想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已經說很多次了,我本身是個醫生,看病治病是我的強項。美女,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你的情況可能是這在場的所有人中最嚴重的,耽擱不得。”
他沒繼續理會那胖子,而是轉過頭去注視著那女子。
那女子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隻聽列車響起了廣播:
“各位旅客請注意!各位旅客請注意!現在列車上一小孩突發急病,如果您是醫務工作者,請速到18號車廂為其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