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乃是修煉者最為要害的幾處部位之一。
若是丹田受損,並不會傷及性命,不過卻是修煉者最不願意經曆的事情。因為一旦如此,那麼千辛萬苦修煉出來的實力便會付之東流,不說治好丹田的損傷十分困難,因為至於丹田的丹藥十分難得,就算得到了這樣的丹藥,將丹田給治好了,那也會十分浪費時間,想要回到曾經的巔峰很難很難。
所以當見到耿鬼竟然直接攻擊黃昊的丹田的時候,逍遙生的心中是無比憤怒的,這個家夥,顯然是想要將這一位首席供奉給廢了。
然而,他有心去馳援黃昊,可無法做到,因為他被人擋住了,擋住他的人雖然實力不如他,可是想要擋住他一會兒時間也是極其簡單。所以逍遙生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耿鬼的拳頭朝著黃昊的丹田位置落去。
“哈哈哈,什麼首席,還不是要在我的麵前成為一個廢人!”狂笑之聲響起,卻是滿臉瘋癲地叫囂著。
此刻,他的拳頭已經來到了黃昊的跟前,隻要再有一瞬時間便能夠直接轟落在黃昊的丹田上。
然而下一刻,耿鬼臉上瘋狂的笑容卻是瞬間凝固了。他感覺遇到自己的拳頭似乎被什麼東西握住了,不論他如何使勁,依舊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什麼!”下意識地,耿鬼便是朝著自己的拳頭望去。隻見一直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他的拳頭捏住。手掌很是修長,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用力,不過耿鬼卻是感覺到那拖住自己拳頭的並非是一雙無力的手掌,而是一座堅固的大山。
“你……你怎麼……”耿鬼如同是見鬼了一般地望著黃昊,縱然有著無數的驚恐想要從喉嚨裏發出,卻發現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因為,此刻黃昊的另外一隻手卻是不知什麼時候盤上了他的脖子。
黃昊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隨後緩緩地站了起來。隨著他的站立,耿鬼如同是一隻小雞一般被黃昊提了起來。他的雙腳亂蹬,就像是一個溺水的凡人拚命地想要遊上水麵。
眾人望著耿鬼,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哪怕是正在交手的逍遙生夫妻和那兩個攔截他們供奉也是詫然地望著這一切,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竟然忘了繼續動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黃昊麵目含笑,眼中閃爍著一股嘲弄的光芒。
“我……”耿鬼想要張嘴求饒,可是卻發現自己卻是根本無法說話,隻因為掐住他的脖子的那一隻大手此刻並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反而是越握越緊。耿鬼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似是在質問他,實際上卻是根本不願意讓他開口。
望著黃昊眼中逐漸濃鬱起來的寒光,耿鬼的心中頓時湧起了無盡的恐懼,眼前的這一位首席供奉,此刻竟然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而且感受到黃昊眼神中的殺意,耿鬼覺得黃昊竟然如同是從地獄之中爬上來的惡魔一般恐怖,在黃昊的麵前,他就好比是一條醜陋的爬蟲一般渺小,隻需要惡魔輕輕抬手,便能夠將他擊殺。為此,他心中不由懊悔無比,懊悔自己為什麼會被豬油蒙了心,竟然去得罪這樣一個煞星。
然而,此刻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已經牢牢地被這個煞星掌控在了手中,被對方的大手掐著脖子,他根本就提不起一絲的真元,更別說抵抗了。
“耿鬼,我已經給過你改過的機會了。正如剛才你對我言語之上的不敬,我並未與你一般見識,隻是讓逍遙生扇了你的耳光,算是小懲大誡。本以為你會因此而悔過,卻是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還要謀害於我,你說我如何能夠饒你性命?”黃昊望著被自己掐著脖子舉在半空之中的耿鬼,冷冰冰地說道。
“悔啊!”聽到黃昊的話,心中悲歎一聲,耿鬼的心中突然生氣了一股怨念來。先前他們之所以敢來找這一位首席供奉的麻煩,完全是因為枯骨上人挑撥的,現在他快要被人殺死了,那枯骨上人竟然沒有出現,心中頓時對枯骨上人出現了一絲怨恨。
就在這個時候,黃昊終於對耿鬼下手了,一股真元猛然探入了耿鬼的身體之中,之間耿鬼的身體之中突然傳來劈裏啪啦的一陣響聲,伴隨的是耿鬼那慘絕人寰的慘叫之聲。
聽到耿鬼的慘叫聲,在場眾人的臉上都是流露出一股濃濃的驚懼而來,這是有多痛苦,才能夠讓一個出竅後期的強者發出這般淒慘的喊叫來?一時之間,眾人望著黃昊的目光再次多了濃濃的驚懼來。
第一次,供奉堂的這一個從天而降的首席供奉第一次向眾人展露出了屬於他的崢嶸。
一想到自己剛剛還配合耿鬼的試圖接近黃昊,那些供奉們的臉色一下子都是變了,尤其是那兩個攔截了逍遙生和舞衣夫妻倆的供奉們,更是麵色直接變得慘白一片,臉上如同黃豆大小的冷汗直接滾落了下來。
至於逍遙生和舞衣,良人則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嚴重看到了詫異和慶幸來。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是賭對了,他們選擇戰隊的新來首席供奉,竟然如此深藏不漏,雖然看起來僅僅化神期,但是出竅後期的耿鬼在他的麵前兼職就像是三歲的孩童一般脆弱。
隨意地將耿鬼扔在了一邊,看著身體正在瘋狂抽搐的耿鬼,黃昊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犯了錯,有功則賞,有罪則罰,這是黃昊最基本的管理理念,耿鬼挑釁自己這個首席供奉,已然是以下犯上,黃昊自然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過,若是一來便是下殺手,肯定會供奉堂的人感到心寒,也不利於黃昊自己的形象,所以黃昊並沒有將耿鬼殺死,而是用一陣名為“錯脈分筋”的手段折磨此人。這錯脈分筋,乃是前幾日黑金在講起如何擴展經脈的經驗之中無意中提到的一種手法,黃昊覺得這一種手段挺有用處,便是將至記憶下來,此刻用在了耿鬼的身上,看起來效果非常不錯,看那耿鬼的表情,當真是生不如死,相信隨著這一次的教訓,耿鬼應該也會徹底老實下來了吧。
將目光才耿鬼的身上移開,黃昊淡淡地掃過在場的十餘位供奉。
被黃昊略帶冰寒的目光一掃,那些供奉們臉上的冷汗頓時如雨一般地流了下來,尤其是那兩個阻攔逍遙生夫妻倆的那兩個供奉此刻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黃昊的麵前,抱拳便拜:“首席,我們也是受人脅迫啊!”
“受人脅迫?”黃昊似笑非笑地望著這兩人,語氣卻是越發地冰冷了起來:“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脅迫年份這些出竅起的天醫門供奉?”
望著黃昊冰寒的目光,兩人的身子陡然顫抖了起來。若是一般的人,他們絕對不敢將隻是他們的枯骨上人交代出來的,因為縱然黃昊這般強勢可怕,但是枯骨上人也不是好惹的。若是將枯骨上人交代出來了,最終倒黴的也隻會是他們。
然而當他們看到黃昊眼中的冰寒之後,他們兩人的心中卻是齊齊地一顫,這種感覺就像是兩位犯罪的臣民麵對無敵的君王一般,似乎隻要君王一聲令下,他們兩個就會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死亡的代價。因此,他們連猶豫都沒有,直接便是開口說道:“首席,指使我們的便是那枯骨上人,此人不滿首席您搶了他的位置,所以一心想要給你一個下馬威,將你死死壓製,最好成為他名正言順地掌控供奉堂的傀儡。”
聽到兩人的話,其餘人的麵色都是緊繃了起來。若是這兩人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這一切的事情完全可以解釋成一場爭強好勇的爭鬥罷了。哪怕黃昊再強勢,也不好因為這一點點的鬧劇而對枯骨上人撕破臉,該客氣的還是應該客氣。可是隨著這兩人將這幾句話說出來,這一件事情就變成了一場蓄意的打壓甚至背叛。那枯骨上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能夠讓黃昊擁有名正言順地對他開刀的理由了。
眾人朝著黃昊的臉上望去,果然看到黃昊的臉上浮現著一股滿意的神色,很顯然,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見到這一幕,眾人的心更是一沉,心中一片駭然。
這一切的發展,難不成都在這一位首席供奉的掌控之中麼?若真是如此的話,此人又該是有多麼恐怖呢?
地上,依舊滿臉痛苦地哀嚎著的耿鬼雖然一心在抵禦身體之中那分筋錯脈的痛苦,不過卻是一直留意著現場的事情,見到眾人已經將矛頭指向了枯骨上人,耿鬼的眼中不由閃過一股複雜之色來。經過短暫的冷靜,他原本憤怒的心情也是平息了許多,因為平靜,對於枯骨上人的怨恨也是變淡了許多。畢竟,他跟了枯骨上人這麼多年,總也有一點情分的,而且剛才的情況,或許枯骨上人並不知道,以至於沒有來得及來救他罷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黃昊突然幽幽地開口說道:“枯骨上人,你從頭到尾看了這麼久,到了此刻還不出來麼?”
聽到黃昊的聲音,耿鬼眼中的怒火瞬間再次熊熊燃燒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