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一陣陣清脆的聲音響起,隻見黃昊一人一腳下去,這些人在淒厲的慘叫聲中直接就是橫七豎八地飛了出去。
黃昊依舊沒有用全力,若是用全力的話,這些人直接就死了。不過既然這些人如此不拿人命當事,一言不合就下殺招,皇藏也不會過於輕饒,一腳下去,一個個正被震傷經脈,短時間內別想恢複了。
不過這一次,黃昊倒是沒有將他們踢暈過去。此刻,那幾人都是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滿是驚懼地望著黃昊。
有些人就是這樣,非要被打疼了才會重視你,就像是這些人一般,一開始見到黃昊隻是化神期,便是出言羞辱,一口一個“滾”字,現在被黃昊一腳踢飛,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望著這幾人噤若寒蟬地樣子,黃昊突然感到一陣無趣。
“去告訴裏麵的人,就說新上任的首席供奉來了,讓他們立刻來迎接!”
說話間,黃昊麵色淡然地一拍乾坤囊,從裏麵取出了一把椅子,往地上一方,就那麼麵對著宮殿內部的方向施施然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新來的首席供奉?”那幾個聽到黃昊的話,都是麵色一僵,有些詫然地望著黃昊。
“不對,你剛才明明說你不是的!”那黑痣中年不滿地叫到,眼中卻是閃過一股陰冷之色來。
“我有說過我不是麼?”黃昊自然立刻就捕捉到這個黑痣中年眼中的陰冷,顯然,此人是記恨上自己了。不過,黃昊豈會在乎一隻螻蟻的記恨,若是此人再敢挑唆他,他大不了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將之碾死好了。
隨著黃昊的修為不斷強大,他已經清晰地明白一個道理:對於弱者,強者的確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你胡說,我剛才問你是不是天醫門掌門的私生子……”黑痣中年高聲大喊,可是沒等他喊完,一直真元形成的大手便是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打飛了幾十米,撞在牆上才落下來。
“再敢胡說,下一次可不是僅僅臉腫的問題了。”黃昊冰冷地望著那半邊臉腫的像是剛剛發好的麵團一般的黑痣中年,冰冷地說道:“還不快去讓裏麵的人出來迎接?”
那黑痣中年捂著臉,不敢再對黃昊有絲毫的挑撥,當即一瘸一拐地朝著內堂小跑而去。
他的那幾個同伴也要爬起來朝著裏麵跑去,卻是被一股氣勢壓迫直接壓得無法動彈。
“你們誰來介紹介紹你們的師尊?”黃昊望著那幾個臉色蒼白的修煉者,淡淡地說道。
……
供奉堂的內堂之中,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個會議。這是一張橢圓形的桌子,類似地球上的會議桌,唯一不同的是,這一張桌子乃是用一種充滿了靈氣的珍貴木材整體雕刻而成,坐在桌子旁,聞著那珍貴木材特有的香味,頓時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來。
此刻,這一張圓桌的主位之上正坐著一個瘦小幹枯的老者。若是細看這個老者,必然會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因為這個老者看上去實在是太瘦了,就好像是骨頭之上包裹著一層滿是皺紋的人皮一般,裏麵根本沒有任何血肉一般,遠遠望去,這個老者就像是一具包裹著人皮的骨頭架子。
此人便是這供奉堂的最強者,出竅大圓滿的枯骨上人。
此刻,枯骨上人的臉色無比陰沉,那一雙顯得有些孔洞的雙目散發著滲人的寒光,在座的十幾個出竅期修煉者,竟然鮮有人敢和枯骨上人對視的。
“想不到樂掌門竟然任命了一個毛頭小子擔當我們的首席,諸位可有什麼意見?”隻聽枯骨上人開口了,聲音也如他的尊號一般,簡直就是如同是兩片骨頭在互相摩擦一般,聽起來毛骨悚然,若是在大晚上,絕對會讓人以為是見鬼了。
聽到枯骨上人的話,頓時有人不滿地叫囂了起來:“上人,這件事情我耿鬼第一個就不服氣。我聽說那個家夥似乎隻有化神初期的境界,顯然就是一個關係戶,那樂掌門也不知道是哪根經搭錯了,竟然派遣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統領我們。”
“耿鬼,慎言!我們食樂掌門之祿,豈能妄議樂掌門?”聽到麵目粗獷的耿鬼一臉不屑地開口,立刻有人提醒了起來:“樂掌門睿智無雙,按我說的話,咱們的這一位首席定然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手段,要不然樂掌門如何會讓他來當我們的首席供奉?”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文士,麵露充滿了英氣,身著一襲白衣,手中握著一把羽扇,看起來就是一副書生打扮。
“哼,逍遙生,你就是一個懦夫。你和上人一直有分歧我們大家都知道,此刻落井下石也是自然。不過你別以為跪抿心來的首席就可以壓過我們一頭了,我告訴你,哪怕是那首席供奉來了,在我們供奉堂,依舊是枯骨上人說了算!”耿鬼一臉不屑地說道。
逍遙生聞言,卻是一臉坦然說道:“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談何好落井下石?至於首席來了之後,供奉堂由誰說了算,這個恐怕也輪不到你耿鬼來決定。”
“是啊,耿鬼,這任命乃是天醫門的事情,那首席乃是樂掌門親自任命,是經過天醫門長老堂同意的,我們不過就是供奉罷了,你切莫不要反客為主,忘了自己的身份!”開口的是一個中年美婦,身著一襲紅衣,體態婀娜,眉眼媚態十足,大有徐娘半老的味道。
“哼,舞衣,你又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耿鬼一拍桌子,怒斥出聲。
然而聽到耿鬼的話,那逍遙生卻是一搖羽扇,神色之上頓時浮現出一股冷意:“耿鬼,你敢罵我妻子,你想要和我夫妻倆打一架麼?”
見到逍遙生臉上的怒色,那耿鬼也是不虛:“好啊,今天就讓我再領教一下你們兩夫妻的雙劍合璧!”
見到雙方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坐在圓桌旁的其餘一眾供奉卻是一個個垂著腦袋,當做沒有看到這幾人的表現一般。
“哼!坐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哼之聲響起。隨著這一道冷哼之聲響起,眾人隻感覺到到整個議會廳之中的溫度陡然下降了許多,那圓桌之上甚至結出了一層薄冰來。
那耿鬼見狀,頓時一沉腦袋,一臉怒色地坐了下來,嘴裏卻是說道:“上人,我為你感到不值得啊。”
另外一邊,那逍遙生和舞衣兩人也是對望一眼,隨後便是麵無表情地坐下,隻不過兩人的眼神之中隱約流露出一股不甘之色來。
因為實力的強大,這個枯骨上人已經把持著整個供奉堂的大小事務很久了,縱然因為名不正言不順而讓許多人心生不滿,不過礙於對方的實力,大家縱然心有不滿,也是不敢公然與之對抗。曾經有一個供奉,為人高傲,就是不服氣枯骨上人的統治,處處與枯骨上人唱反調。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一次外出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了。眾人雖然都知道應該是枯骨上人下的黑手,不過卻是沒有證據,所以對於枯骨上人根本就無可奈何。至此,枯骨上人在供奉堂的權威一時無倆,縱然其霸道的做法讓很多人心生不滿,但是有那個出竅後期的榜樣在,大家隻得聽之任之。畢竟,誰也不想要衝到那個出竅後期的覆轍,哪怕一向剛正不阿的逍遙生和舞衣夫妻,也是不敢過渡得罪枯骨上人。
“好了,既然那個家夥是天醫門任命的,那麼我們自然是要承認的。”枯骨上人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圓桌旁的眾人,語氣卻是陡然冰冷了下來:“隻不過,若是此人沒有足夠讓我們信服的實力,那麼我們便也是不要太將他當做一回事,從前的供奉堂是如何的,今後也如何。”
枯骨上人的話語雖然承認了黃昊是首席供奉的地位,不過卻也是在暗中告訴大家,若是黃昊的實力不行的話,那麼被架空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眾人沉默,除了個別枯骨上人的死黨,其餘人都是默默地低著頭,如同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般,讓氣氛一瞬之間進入了一陣尷尬。
見到眾人的表現,枯骨上人的眉頭猛地蹙了起來:“諸位,莫不是不認同我的話?”
聽到枯骨上人那帶著殺意的話語,眾人都是一個激靈,急忙點頭首肯。
對於眾人的服軟,枯骨上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滿意之色。他不需要這些人對他心悅誠服,他認為,想要控製一個勢力其實很簡單,隻要所有人都怕他,他便能徹底掌控勢力之中的一切。等一會兒,那一個首席供奉到來之後,他也要用一些手段讓此人怕他,隨後將那人也是牢牢控製在手中。
“哼,不管如何,供奉堂乃是我的天下,誰也搶不走!”枯骨上人默默地想到。
“師尊,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明顯帶著焦急之色但卻是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猛然傳了過來,隨後眾人隻看到一道身影一瘸一拐地跑進了議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