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撕破臉

郭墨雖然不如郭城,但是在郭家也是排的上號的天才之一,所以大太爺對於本家的這一位小輩是極為看重的。昨天晚上家宴結束之後,大太爺特地將他這一脈的一些重要人物召集到一起囑咐事宜,這些人中,就有郭墨。

大太爺告誡他們一定要對黃昊客客氣氣,最好能夠像尊重自己一樣尊重黃昊。雖然大太爺沒有說明其中的原因,但是從大太爺嚴肅的表情來看,他一定是知道了黃昊的不平凡,所以才會這麼鄭重地告誡自己等人。

因此,郭墨雖然不知道黃昊的底細,但是心中卻是對黃昊升起了無窮的期望。能夠讓大太爺這麼推崇的人,怎麼可能敗給郭城?

“是麼?”郭城轉過頭來,輕蔑地望著郭墨,聲音之中滿是囂張之色:“等一會兒你會看見,我郭城是如何讓黃昊像狗一樣趴在我的麵前搖尾乞憐。”

“至於你郭墨,在我的眼中甚至連搖尾乞憐的資格都沒有!”郭城那囂張的話語,讓郭墨的身體都顫抖起來,他臉上的表情凝固,沒有受傷的左手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進了掌心的皮肉,鮮血從指縫之間流淌下來。

“郭墨哥,我們還是先去醫院治療你的手吧!”一個少年小跑著走了上來,將郭墨扶起,望著郭墨那被郭城震碎骨頭的拳頭,一臉擔心地說到。

“不,我不走!”郭墨決然地搖頭:“我要等黃昊來,我要看著他如何將這個囂張的郭城踩在腳下!”

少年遲疑著問道:“郭墨哥,你就那麼相信那個黃昊麼,昨天我也見過他,當時他的真氣波動僅僅隻有真氣二層而已,甚至還不如我呢。”

“不,若是黃昊真的僅僅隻有這麼一點實力,怎麼可能讓大太爺這樣看重?”郭墨緩緩搖頭,眼中閃過一股深思:“我相信大太爺的眼光!”

少年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但是一看郭墨臉上那一股瘋狂的氣息,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另外一邊,郭城大步走上了擂台。他站在擂台之上,鶴立雞群,如同是一個王者一般俯瞰著低下的郭家弟子。

“幾點了?”郭城淡淡地問道。

“郭城哥,現在已經八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鍾比鬥的時間就要到了。”郭力媚笑著回答到。雖然郭城昨天稱呼他為“廢物”,但是近日見識到郭城已經突破了宗師境界,郭力心中最後的一點而不滿也是消失,如今的郭力,說是郭家的後輩,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更像是郭城身邊的一個下人。

“還有十五分鍾?”郭城臉上露出一股殘酷的笑容:“黃昊,十五分鍾之後,我會將你徹底打殘,我要讓你知道,壞我爺爺的好事是什麼下場!這郭家注定要交到我的手上!”

時間緩緩流逝,由於郭城已經先一步登上了擂台,演武場之中的其餘人也無心修煉了,他們自發地朝著擂台圍攏過來,等待著比武的開始。

一會兒之後,郭家的高層也是在大太爺和郭老的帶領下進入了演武場。當他們見到早已經站在擂台上的郭城之後,俱都是眼色一驚。他們都是宗師境界的高手,見識驚人,哪裏會看不出來擂台上的郭城已經成為宗師強者了呢?

“哈哈哈,大長老,郭城天資卓越,年紀輕輕便成為宗師強者,我們郭家真是後繼有人,可喜可賀啊。”郭剛永遠都是話題的挑起者,當即朝著大長老拱手道喜。

“這小子天資的確不錯,不過畢竟還太年輕,想要撐起郭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大長老嘴上謙虛著,眼中卻是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一股自豪來。實際上救煉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因為大太爺的事情給了郭城莫大的壓力,這小子竟然在昨天晚上一舉突破了宗師境界。

另一邊,郭老和大太爺卻是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子震驚。郭城竟然成為了宗師強者,那麼接下來的這一場比試,黃昊恐怕要危險了。

心中想法各異的一眾高層都是來到了擂台旁邊,那裏有專門給他們準備的座位。眾人落座之後,郭剛的粗喉嚨又開始說話了:“哎呀,不是說好九點開始麼,這都八點五十五分了,那個黃昊怎麼還不來?”

“哈哈,或許是黃昊聽說了郭城突破的消息,嚇得不敢出現了吧。”

“是啊,極有可能,黃昊不過是一個二流高手,想要和宗師武者相比,簡直就是茅坑裏打燈籠……”一人高聲附和起來。

“什麼意思?”郭剛撓著頭,眼中卻是滿是嘲諷之色。

“找屎(死)啊!”那人誇張地說到,隨即和郭剛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閉嘴!”就再這個時候,郭老冷聲喝道:“你們別忘了,黃昊可是郭家的貴客,你們在背後議論他,恐怕有失我郭家的氣度吧?”

郭剛卻是嬉皮笑臉地說到:“家主,你可不要胡亂給我們帶高帽子啊,我不過就是就事論事罷了。你看看,人家郭城多積極,提前已經在擂台上等待了,而黃昊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我有理由懷疑他未戰先怯了。”

“或許黃昊是有事情耽擱了呢!”郭老反駁說到。

“這樣吧,郭剛,麻煩你去黃昊的房間看看,若是他還在房間的話,你就將他帶過來吧。”大長老突然開口說到。

郭剛臉上露出一股殘酷:“那麼要是黃昊真的怕了,不肯來呢?”

“既然比武事項已經定下,怎麼可能可以反悔呢?若是黃昊反悔,就是不給我們郭家的麵子,為了維護郭家的臉麵,就算是拖你也要將他拖來!”大長老淡淡地說著,語氣之中流露著一股濃烈的冷意。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哪怕與家主與大太爺撕破臉,也不能讓黃昊繼續逍遙下去。隻要黃昊無法為大太爺治病,一個功力盡失的大太爺雖然德高望重,但也不能在郭家興風作浪。隻要郭家掌控在他的手上,就不怕其他人敢說出一個不滿來。

“胡鬧!大長老,做人留一線!”郭老臉色鐵青地說到。他如何不明白,大長老今日是鐵了心要除掉黃昊了。他望向大太爺,希望大太爺能夠表態一句,隻要大太爺堅持保下黃昊,大長老也要顧忌幾分。

然而,大太爺卻是麵色如常,似乎一點而也不為黃昊擔心一般,隻聽他淡淡地說道:“由他去吧,我相信黃昊一定會來的!”

“大太爺,你……”郭老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大太爺竟然對黃昊有那麼大的信心,難道他就不怕郭剛公報私仇,在去請黃昊的時候出手將黃昊廢了呢?

郭剛眼見大長老的提議無人反駁了,當即起身想要去找黃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演武場的外圍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來了,黃昊來了!”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原本圍得密密麻麻的人群此刻自發地讓出了一條通道來,通道之中,一個年輕男子正緩緩地走來。

“黃昊真的來了!”這一刻,郭老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突:“這個傻子,怎麼真的來了?”此時此刻,郭老真是恨不得走上前去,將黃昊一把扔到外麵去。郭城都已經是宗師強者了,黃昊這麼來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咦?”然而下一刻,郭老的目光卻是微微一縮。在他的感知中,黃昊身上的氣息竟然和昨天有了很大的區別:“好家夥,一夜之間修為竟然到了真氣四層,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就算如此,真氣四層的一流高手也無法和宗師境界抗衡啊!”

大太爺也是看到了黃昊,雖然他無法動用真氣,但是眼力還在,自然也看出了黃昊的不同。

“嗬嗬,果然是那個人的弟子,一夜之間能夠有這麼大的提高,也隻有那人的《北冥神功》能夠做到了。”大太爺心中滿是欣慰,不過隨即,他的心中卻又是升起一個疑問:“《北冥神功》可以吸收他人真氣為自己所用,但是短短一夜時間他又是從哪裏吸收的真氣呢?”

“看來,這個小子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呢!”想到這裏,大太爺的臉上的笑容如同是盛開的鮮花,格外燦爛起來。

“黃昊,你這是什麼意思,讓這麼多人等你!”郭剛喪失了私底下教訓黃昊的機會,心中大為遺憾,隻得逞起嘴上威風來。

黃昊斜眼瞥了郭剛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隨後淡淡地說到:“我若是沒有記錯,昨天我們約定的比鬥時間可是九點,而現在是八點五十九分,算起來,我並沒有遲到。”

“你還強詞奪理!”郭剛聞言大怒說道:“你讓這麼多人一起等你,還好意思跟我談時間?”

“郭剛,強詞奪理的是你!”郭老終於忍不住開口替黃昊說話了:“黃昊既然沒遲到,那就說明他沒有違背約定,你這麼上躥下跳的又是有什麼居心?”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郭老說話也不再留情,針針見血。

“家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郭剛怒紅了臉,一雙銅鈴似的眼睛圓溜溜地瞪著郭老。

“我什麼意思?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郭老爭鋒相對,語氣苛厲:“你是巴不得黃昊遲到,然後好借題發揮,狠狠收拾黃昊吧?隻可惜,你沒想到黃昊竟然準時到來了,讓你的小算盤落空,這才惱羞成怒吧!”

“郭德陽,你血口噴人!”郭剛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

“好一個郭剛,家主的名諱是你能夠直呼的麼?”立刻有人跳了出來,聲聲指責起了郭剛來。這些人原本都是不願與大長老同流合汙的,但是家主又常年不在家所以明智地保持了中立,如今郭老回歸,又找來能夠治好大太爺的黃昊,形勢一片大好,這些人也是自然而然地向著郭老這位家主靠攏過來。畢竟,向著家主靠攏可是名正言順的事情,絲毫不丟臉。

郭剛自知理虧,臉色鐵青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時間已經到了,其他的話也不要說了,還是先將比武的事情解決了吧。”就在郭剛左右為難的時候,大長老卻是慢悠悠地開口了。

“是啊,比武要緊,比武要緊!”幾個大長老一派的高層也是急急附和起來。他們都明白,郭家權利核心角逐的關鍵還是在黃昊的身上。隻要將黃昊廢了,大太爺的病情就無法治好。隻要大太爺還是廢人一個,那麼郭老這個家主就孤掌難鳴,最終還是會被大長老架空。

“黃昊,沒膽的話就跪下向我磕三個頭叫三聲‘爺爺’,今天我就放過你!”擂台上,郭城也是感覺到了爺爺的意誌,當即大聲叫囂起來。

他的這一聲暴喝,一下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郭老轉頭望著黃昊,神色之間有些擔憂:“黃昊,若是敵不過,盡管認輸,有我在沒人傷得了你!”

黃昊對著郭老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股感激之色:“放心吧,誰輸誰贏還尤未可知!”

說完,黃昊便是邁步朝著擂台走去。黃昊的步伐不緊不慢,但是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堅定。

望著黃昊走向擂台的背影,郭家的後輩們心中竟然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敬佩之意,哪怕是那幾個先前對黃昊頗有成見的郭家後輩,也是如此。

“郭墨哥,黃昊會贏麼?”郭墨身邊的年輕人輕聲地問道。

郭墨沉默了半晌,突然堅定地說到:“我覺得他一定會贏!”

“其實,哪怕他今天輸了,我依然崇拜他,不是所有真氣四層的一流高手都擁有與宗師高手一戰的勇氣的!”年輕人低聲說著,望著黃昊的目光已然變得火熱起來。

“該死的黃昊,讓你囂張,一會兒看你怎麼哭!”郭力陰冷地望著黃昊,心中暗暗詛咒著……

在眾人心思各異之中,黃昊已經來到了擂台邊緣。擂台上,郭城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黃昊,眼中的輕蔑與嘲諷之色無比濃烈。

“黃昊,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磕頭認輸,然後立刻滾出郭家,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郭城囂張地說到。

然而,黃昊卻是恍若未聞一般,雙手一搭擂台的邊緣,作勢就要上擂台。

“黃昊,一旦上了這個擂台,就沒有後悔藥了。”郭城見到黃昊沒有理會自己,眉頭一皺,再次寒聲說到。

在他說話的時候,黃昊已經借著雙手的力量躍上了擂台。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淡然地望著郭城開口道:“不如你給我磕頭認輸,我考慮放過你。”

“放肆!一個真氣四層的垃圾也配讓我認輸?”郭城森然回擊:“我忘了告訴你,就再昨夜,我已經突破成為宗師強者。宗師強者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既然你不肯認輸,那麼還廢話什麼?”黃昊平靜地說道:“要打就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好得很!”郭城氣笑了:“那麼接下來,我就讓你感受一下得罪宗師強者的怒火吧!”

氣勢緩緩地凝聚起來,郭城宗師境界的威壓鋪天蓋地地鋪蓋而出,讓離得近的那些郭家後輩都是麵色一變。想不到宗師強者的威壓竟然是這麼恐怖,難怪郭城敢說“宗師之下皆為螻蟻”這樣的話。

“好強的威壓,郭城果然是天才,這才剛剛突破進入宗師境界,一身威壓就不弱於我們這些老家夥了,今後若是有家族大量資源的培養,或許郭城能夠成為郭家第一個超脫境的強者,讓郭家一躍成為夏國超等家族。”郭剛麵露異色,隨即大喜地說到。

他的話語落下,立刻激起了一大片的附和之聲,哪怕是那些站在郭老這位家主陣營的一些人都是心動不已。實力證明一切,郭城的實力已經征服他們,讓他們無話可說。

“城兒,先等等!”就在這個時候,大長老再次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大長老,他們不明白,這個時候大長老叫停比試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連郭城也是麵露不解地望著自己爺爺。

“拳腳無眼,比試難免出現傷亡的情況。這樣吧,我提議比試雙方簽訂生死狀,免得到時候一方出現了意外,與另一方不好交代。”大長老說著,身後跑來一個人,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遞給了大長老。眾人看得清楚,隻見這一張紙上寫著幾個粗大的毛筆字——生死狀。

“大長老,畢竟隻是比試而已,用不著立下生死狀吧?”郭老寒聲說道。

“家主,有備無患啊!”大長老淡淡地回應道:“立下了生死狀,萬一一會兒郭城被打死打殘了,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是啊,還是大長老想得周到!”身後大長老的追隨者都是連連點頭。

“大太爺,你怎麼看?”無可奈何地郭老望向了大太爺,低聲問道。

大太爺低眉順眼,仿佛是回到了以前那一股對任何事情都毫不關心的姿態。麵對郭老的詢問,他隻是淡淡地說到:“這一切讓黃昊自己抉擇吧!”

郭老無奈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太爺對黃昊有這麼大的信心,難不成他不怕黃昊若是被打死打傷了無法替他治療麼?不過有了大太爺的話,郭老也隻得轉頭望向黃昊,高聲說道:“黃昊,你自己決定吧,你放心,你要是不願意簽,沒人能夠強迫你!”

黃昊點了點頭,卻是說道:“想不到大長老想得這麼周到,既然如此,那麼這生死狀,我簽!”

“什麼?”黃昊話音落下,演武場頓時掀起一股軒然大波。大家都沒想到,黃昊竟然真的答應了。

“你是不是傻啊,有我老爹為你撐腰,你還怕什麼!”不遠處,一道清脆的聲音顯得無比焦急,隱隱帶著幾分哭腔。

黃昊望去,隻見郭心柔站在人群中正急得直跺腳,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欣慰。這個小丫頭片子雖然大大咧咧,倒也挺懂得關心人的嘛。

不過黃昊依舊搖了搖頭說道:“簽了生死狀也好,免得到時候動起手來束手束腳的。”

“傻子,白癡,你氣死我了!”郭心柔氣得眼淚直接掉下來了,不過黃昊都明確表態了,她除了嘴上叫罵幾句,還能有什麼辦法?

生死狀很快便被拿了上來,放在兩人的麵前。沒有半分的猶豫,黃昊直接在生死狀之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哈哈哈,黃昊,你有種!”郭城笑眯眯地接過生死狀,一邊百般嘲諷地說著,一邊同樣寫了名字,按了手印。

至此,生死狀簽立!

生死狀被取了下來,遞給了大長老。

“好,雙方都已經簽了字按了手印,生死狀正式生效,一會兒的比武,雙方打死打傷各安天命,任何一方不得以任何借口尋釁挑事。”大長老將生死狀攤開,遞到了大太爺的手中:“大太爺,您老德高望重,大家都信服你,這生死狀就放在你這裏,也好為大家做個見證。”

郭老氣得直咬牙。大長老明明知道黃昊對大太爺極為重要,還將生死狀交給大太爺保管,這不明擺著在打大太爺的臉麼?一會兒黃昊若是真的出了意外,負責保管生死狀的大太爺就算是再不滿,也隻得打落了牙齒往嘴裏咽。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大太爺竟然欣然接過了生死狀,堂而皇之地將之折疊放好,沒有絲毫不願意的表現。

“好了,既然已經簽訂了生死狀,那麼比試就開始吧!”大太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目光望向了擂台上的兩人,蒼老的聲音幽幽地傳出:“希望你們好自為之,點到為止。”

“比試開始!”擂台邊的裁判眼見大太爺表態,立刻一揮手,高聲朗喝道。

演武場的氣氛瞬間凝滯起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目不轉睛地望著擂台。

“黃昊,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珍惜,那麼你也別怪我出手無情了。”郭城冷冷一笑,身上的氣勢再度爆發,如同是一條磅礴的大江,轟然朝著黃昊壓迫而去。

“天那,這氣勢壓迫竟然比剛才更濃烈了三分!”高層之中,有人忍不住驚呼起來:“原來剛才,郭城依舊在隱藏實力!”

“這氣勢,我覺得就算是我麵對郭城,勝負也在兩可之間,真是絕頂妖孽,郭家注定在郭城手中飛黃騰達!”

郭老的心也是揪了起來,他身為大宗師,自然一眼看出了郭城氣勢的狂猛強烈,這樣的氣勢,不是宗師實力的人恐怕立刻就要被壓製得死死的,實力弱的,恐怕一瞬之間就要被壓趴在地。

“黃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郭老心中暗暗祈禱著,目光聚集在黃昊身上。然而下一刻,郭老的目光又是猛的一窒,隻見黃昊在郭城的氣勢壓迫之下,竟然隻是肩頭微微一晃,便是再沒有了任何的反應。看黃昊的臉色,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壓力一般。

“什麼情況?”黃昊的表現,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到了。他們怎麼也無法想象,一個區區真氣四層的小家夥,是如何在宗師強者猛烈的氣勢壓迫之下還能夠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難不成,郭城是在故意讓黃昊麼?”有人暗自猜測著。

“你們看,郭城的氣勢又強烈了幾分!”就在這個時候,郭剛突然開口說到。眾人一看,果然看到郭城身上的氣勢又強大了許多,當即紛紛讚歎:“果然不愧是天才,哪怕老一輩的真氣七層宗師,也不一定有這樣濃烈的氣勢啊,這下這個黃昊估計麻煩了!”

“不一定!”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大太爺卻是突然開口了,他的話語之中帶著絲絲的笑意:“你們看黃昊,似乎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呢!”

眾人這才發現,他們震驚郭城竟然的氣勢的時候,卻是忽略了黃昊的表現。此刻的黃昊,依舊如同往常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裏,雙眼之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嘲諷之色,正挑釁地望著郭城。

“似乎,你這氣勢似乎也不過如此嘛!”黃昊淡然的聲音雖然不重,但是在這樣滿場靜寂的環境之中卻是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