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聖徽帝國七主宰凝視著陳宇,心中怒火叢生。
身為主宰級存在,他們稱霸天地億萬年,從未有人敢對他們如此不敬。
即便是同為主宰的敵人,也會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
而陳宇那輕蔑的眼神與不可一世的態度,仿佛將他們視作腳下的蟲豸。
原本因為陳宇到來而鬆了一口氣的大夏帝國諸神,剛剛放鬆的心弦又緊繃了起來。
主宰豈能隨意侮辱?
在這種花板級別的強者麵前,所謂的身份地位,一切都隻不過是虛妄。
如果有同等存在對峙也就罷了,關鍵是陳宇此刻並沒有帶來主宰級強者。
最強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弑魔者主神。
若是好好談,那麼對方還有給麵子的可能。
但陳宇一上來就將這種可能性給堵死了。
“完了!”
一眾大夏神隻心中驚恐。
他們想要規勸陳宇,也想表明自己並沒有得到所謂的“聖物”。
可是他們全部都處於禁錮之中,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就是為大夏帝國撐腰的深淵貴族?”
枯骨主宰幹癟的麵容上表情陰沉,仿佛醞釀著一場暴風驟雨。
“深淵貴族?”陳宇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什麼深淵貴族,她們才是。”
木玄和月宴,以及木雅默契的上前一步,擋在陳宇麵前。
“她們,幾個樓一樣的東西,就是你的倚仗?!哈哈哈哈!”枯骨主宰張狂的大笑起來。
其餘幾個聖徽帝國主宰,也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可能你在無盡深淵之中有點身份,能夠請動幾位主宰出手。”
枯骨主宰大笑之後,恢複了陰冷的神色。
“或許在無盡歲月之前,你也是淩駕於眾生之上的存在。”
“但是,你別忘了。”
“如今的你,隻是一個連圓滿真神階位都沒有恢複的廢物!”
“此刻在你身邊的,也不過是一些本座隨手都能捏死的螻蟻!”
“嗬嗬,是麼?”陳宇淡淡的一笑。
神鬼莫測的強大的感知穿透七重主宰級法則領域,穿透重重虛空。
在比聖徽帝國七名主宰感知區域邊緣更遠的地方,一座堅不可摧的龐大繭籠,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成。
這座繭籠尺度之廣闊,甚至已經將數百個無辜的小世界囚禁在其中。
囚牢的壁壘仿佛一把利刃,將內外的一切分割成了毫不相幹的兩半。
連最為堅固的世界基地,八大元素法則都被斬斷。
可以想象,一旦囚牢閉合,這一片區域將徹底從天元界之中被抹去。
囚牢內外,徹底化為不相通的兩個世界。
正在與陳宇對峙的七個主宰如果此刻亡命奔逃,或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然而,此刻的他們對於感知範圍之外的世界,一無所知。
“我給你們一個建議。”陳宇突然抬手指向的七名主宰身後的某個位置,
“現在,你們朝著那個方向跑,拚盡全力,燃燒一切,可能還有幸存的機會哦!”
“想活命,就快點,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主人,你這麼做,惜大人會傷心的~”木玄用充滿幽怨的目光看向陳宇。
“無妨。”陳宇咧嘴一笑,“我這人,就是這麼仁慈。”
“雖然被人冒犯,但我依舊願意給他們一線生機。”
“不過嘛……他們抓不抓得住,就不關我的事了。”
“什麼意思?”枯骨主宰眉頭一皺,
陳宇和木玄的對話,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然而,主宰級的強大感知卻告訴他,周圍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枯骨主宰,一點騙小孩子的把戲,也能讓你心生畏懼嗎?”一名聖徽帝國主宰沉聲道。
枯骨主宰渾身一顫,將心中那一絲不安強行按下。
他已經是整個天元界,實力最強的存在之一。
就算有人能夠將他擊敗,也沒有徹底擊殺他的可能。
得到祖界密匙的最後一塊碎片,才是當務之急。
隻要開啟祖界,尋找到傳說中的開創者饋贈,成為至高級強者。
這天元界的一切,都將不再被他放在眼中。
什麼深淵貴族?螻蟻而已!
哪怕她們有數百上千位主宰,也是彈指可滅!
念及此處,枯骨主宰再度看向陳宇,目光之中多出了幾分殘忍和狠厲。
“不管你是來自哪個時代的遺民,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本座奉勸你交出我聖徽帝國聖物。”
“否則,休怪本座將爾等趕盡殺絕,抽魂煉魄!”
“嘖嘖,我好怕,能不能饒了我?”陳宇將木玄拉過來,擋在自己前麵,
“你看,我的下仆可是深淵貴族,很厲害的!”
“要是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就死定了!”
“不。”陳宇戲謔的神色一收,轉為認真嚴肅的語氣,
“你們死不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你們抓起來好好折磨。”
“先折磨十個自然時代吧,暫時就這樣。”
“奧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剛才那條路被堵死了。”
“現在隻能走這邊!”
陳宇又指了指斜上方。
“等等等等……這也不行,已經是死路了。”
“這邊這邊,不對,怎麼又死路了。”
“快,這邊!快點跑!跑直線!不然來不及了!”
陳宇滿臉慌張,不斷地往各個方向亂指,仿佛即將被什麼大恐怖找上門來一樣。
木玄:……
陛下,何故謀反?
沒有理會木玄無奈的表情,陳宇繼續慌慌張張的為聖徽帝國主宰們指路。
而聖徽帝國主宰們眼中的冷意更盛。
因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隱藏在陳宇慌亂的表麵之下,貓戲老鼠一般的戲謔之意。
在旺盛的怒火之中,聖徽帝國主宰們的氣勢威壓愈發濃烈。
木雅支撐起來對抗主宰級威壓的屏障也不堪重負,開始碎裂。
突然間,慌慌張張的陳宇仿佛恐怖片主角在被戲耍一通之後,終於看見了厲鬼的真實麵目。
雙目突然呆滯下來,渾身的力氣也被抽幹,口中喃喃道:“完了,沒路了……”
下一刻,他的神色恢複了淡漠,然後微微低下頭,嘴角拉成了一條上彎的弧形。
“真是抱歉呢,各位,最終還是沒能救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