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轉頭看向摔在地上的人,她聲音有些冷的問道:
“是誰派你來的?”
地上的人蠕動了兩下,顯然還是沒能力爬起來。
漣漪有些嫌棄,走過去用腳尖將人踢的翻轉過來,看了對方一眼,就皺了皺眉頭,一個混進人堆就無法分辨出來的麵孔,此時因為疼痛已經蜷縮到了一起。
漣漪手腕一轉,奪命絲就纏上了對方的脖子,讓對方瞬間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艱難的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小本子遞給了漣漪。
漣漪挑眉,接過去後打開一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合上了小本子,又上下打量了對方兩眼,然後說道:
“通知你的同伴來救你,另外告訴他們把我房間的電供上。”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就響起了敲門聲。
漣漪手腕一轉,收回了自己的奪命絲,然後借著窗外的光去開門。
房門打開,外麵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麵色還算平靜,隻是焦急的眼神出賣了他們。
“兩位是?”
漣漪麵色平靜的問道。
“這是我們的證件。”
男人搶先一步說道,然後客廳的燈就亮了,顯然她房間的供電恢複了。
漣漪在看證件的同時,還呼叫石臼進行了驗證,確保麵前的人不是假扮的,她現在可是孤立無援,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證件無誤,是真的,這些人你暫時可以相信。”
石臼回應的也很迅速。
漣漪這才側身讓開了進門的空隙。
兩人進去後就直奔蜷縮在地上一頭冷汗的同伴。
漣漪則是好心的提醒道:
“你們最好別碰他,找擔架將他抬下去,他的肋骨應該斷了至少三根。”
“嘶!”女同伴倒吸一口涼氣,掃向漣漪的眼神也帶了些怨恨。
漣漪可不會慣著對方,冷笑一聲說道:
“我一個人獨居,在我的房間裏黑燈瞎火的冒出來一個人攻擊我,你說我應該怎麼反應?
你們應該慶幸我手邊沒有刀,否則他死了都是白死!”
“你...”
“別說了,先通知人送阿哲走,如果肋骨插入肺部就危險了。”
男同伴也生氣,但是他依舊克製的下令。
此時電梯門打開了,有人抬著擔架徑直進了漣漪的住處。
漣漪抱臂靠站在一旁,看著這些陌生人忙進忙出,一刻鍾後就剩下那一男一女了,她才懶懶的開口道:
“在這裏談還是去別處?”
“你這裏已經被監視了,去對麵吧!”
男人沉聲說道。
然後漣漪拿了鑰匙包,從自家出來後就進了對門。
進去後就發現這裏麵還有三個人,三人都盯著漣漪看,就像是在看動物園的猩猩一樣。
漣漪無所謂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主動開口道:
“說吧!這麼興師動眾的試探我,是為了什麼?”
“鳳小姐,不,我們應該稱呼你為阮小姐。”
一位慈眉善目,穿著白色短袖襯衣和黑色褲子的男人笑嗬嗬的對漣漪說道。
“阮小姐?我可不敢當,我還想多活幾年。”
大家都是明白人,漣漪也沒有裝不知情。
“看來漣漪女士對自己的身世已經有所了解了。”
男人笑著說道。
“我父母告訴我的。”
漣漪沒有否認。
“這一段時間你身邊發生了不少事情,而且都是針對你的,相信你也明白,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不是阮氏家族做的,而是阮家的某個人做的。”
男人繼續說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我的出現礙著某些人的路了。”
“是的,如果你不出現,將來他就會成為阮氏集團的掌舵人。”
中年男人給了漣漪肯定的答複。
“所以呢?”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鏟除一些毒瘤。”
“需要我的幫助?你們的能力可比我強,你們自己出手豈不是更直接有效。”
漣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們做事也是要講證據的,況且一個家族過於龐大,裏麵的人也是有好壞之分的。”
“我能得到什麼?”
“回到你應該待的位置,隻要不違法亂紀,我們會為你保駕護航。”
男人痛快的說道。
“還要保障我養父母的安全。”
“當然。”
“成交!”
漣漪痛快的應下了,這麼好的助力,她自然不會錯過。
對麵的人沒想到漣漪應的這麼痛快,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然後開口自我介紹道:
“我是這次行動的小隊長,代號山雀。”
“幸會!”
“剛才被你打翻在地的是我們行動組的成員,代號哲學,這是夜色,這是曇花。”
山雀順便介紹了帶自己過來的一男一女。
“你們叫我漣漪就行了。”
“好的,漣漪,現在我們給你介紹一下阮家的情況。”
山雀立即進入工作狀態。
“不著急,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
漣漪出言打斷了對方。
“你問。”
山雀從善如流的說道。
“為什麼讓哲學攻擊我?”
“抱歉,我們隻是試探一下你,因為之前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隻是這個能力到底有多強,我們不清楚。
為了保證你順利進入阮家後不被傷害,所以才安排人對你進行測試,主要是看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能否保全自己,畢竟任務的風險等級很高。
其實原本我們是不想讓你參與進來的,隻是阮氏的人先一步盯上了你,這讓我們即便想找人冒充你也做不到。
而且經過一係列的暗中觀察,你和阮家人交手至今,沒有吃過一次虧,我們想著或許可以和你合作,這才有了我們今天的見麵。”
山雀實話實說。
漣漪點頭,畢竟國安一直都是隱蔽戰線,很少現於人前,即便是出現,也多是借用公檢法的外套,這麼直接和自己見麵,他們也承擔了一定的風險。
“我知道自己是阮家的女兒,隻是具體身世我並不清楚,能詳細告訴我嗎?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使絆子。”
“你是阮家已故掌舵人阮銘輝的女兒,而一直不希望你回到阮家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阮繼宏。”
漣漪敏銳的捕捉到“同父異母”四個字,皺眉問道:
“我的生母已經去世了?”
“很抱歉,你生母在你出生後三天就去世了,帶著你離開的是你生母最信任的老管家,他不久之後被找到,隻是那個時候他已經重病去世,和一個嬰孩一同火化了,所以阮家一度認為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