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姐聽過警察的保證,這才放下心來,總算解決了一件事情,送走警察後她就安心養身體,三天後就抱著兒子出院了。
丈夫經此一事終於不再那麼固執,將自家老娘接到了常寧市照顧妻子,他老娘得知生的是個孫子,也就沒有二話的來了常寧市。
漣漪所在的喬家溝最近一段時間氣氛有些浮躁,就連每天隻回來吃飯、睡覺的幺妹,這幾天也沒再去串門,隻是待在家裏給漣漪做飯,剩下的時間就窩在自己房子裏。
又過了兩天,一個中年男人找上漣漪。
男人看了看漣漪隆起的肚子,又掃了她的臉一眼,眸中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然後開口問道:
“一個月前你去縣醫院,有沒有見到我兒子?”
漣漪有些茫然,搖了搖頭說道:
“我都不認識你,也沒見過你兒子。”
“我兒子叫喬書強,在縣醫院照B超的。”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漣漪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特別困,是睡到醫院的,等我醒來就在病房了,身邊隻有喬二哥和小六弟弟,沒別人。”
漣漪半真半假的說道。
男人看了漣漪一眼,似乎在分辨對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坐在一旁的幺妹問道:
“叔,書強哥這兩天沒回來?”
“嗯,說好月底回來的,人沒回來,電話打過去醫院說他請假回來了,可是也沒見他人。”
“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咱們這邊電話信號也不好,可能是沒接到電話。”
幺妹安撫道。
“要是平時也就罷了,這兩天那邊出了點事情,所以我有些擔心書強。”
因為漣漪就在旁邊,男人也沒有說的特別明白,但是幺妹卻聽明白了。
“叔,你別擔心,書強哥有正經工作,況且外麵賣貨的人都被村長招回來了,過了這陣風頭就沒事了。”
“希望是我多心了。”
中年男人也沒多留,問完話就轉身走了。
三天後一個寂靜的夜晚,天空中連月亮都沒有,正是夜黑風高之時,熟睡的漣漪突然毫無征兆的醒來了。
她撫了撫胸口,豎著耳朵聽周圍的動靜,傳入耳中的除了幺妹的呼嚕聲(從老太太死了後,幺妹晚上就和她一起睡,美其名曰照顧她,其實是怕鬼),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
漣漪的眼睛眯了眯,她很肯定村子裏出事了,因為這個村子有養狗的習慣,也是為了防備外來的人,可是現在沒有狗叫聲,甚至連蟲鳴聲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漣漪勾唇一笑,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慢慢的起身,將早就藏好的大號縫衣針取了出來,掀開幺妹的被子,在對方的譚中穴、肩井穴、環跳穴重重的刺了下去。
因為她的速度又快又準,幺妹因為疼痛睜開了眼睛,下一瞬就失去了意識。
漣漪摸了摸對方的鼻息,確定對方還有氣,她就翻出一個包裹,裝了一些吃的東西,穿好衣服背上包袱後就推開了房門,一隻腳剛邁出去,就有把槍頂在了她的額頭上。
“別動,別出聲!我們是警察!”
漣漪聽了對方的話,感覺到手槍散發出的寒氣反而鬆了一口氣,她顫抖著舉起手說道:
“你們真的是警察?我是被拐賣到這裏的!”
“先進去。”
隱在黑暗中的人低聲命令道。
漣漪從善如流,退回了屋子,正要開燈,也被製止了。
“你叫什麼名字?”
“韓靜!”
“身份證號。”
對方似乎是為了驗證漣漪的身份,立即問道。
“34XXXXXXXXXXXXXXXX。”
漣漪迅速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
隨即男人就放下槍,對漣漪說道:
“我是來解救你們的武警,現在整個村子都被包圍了,你最好待在屋子裏不要出去,和你在一起的老人和那個女孩呢?”
來人雖然收了槍,但是聲音依舊壓的很低。
“老太太前段時間掉進糞坑淹死了,幺妹被我弄暈了,我今天準備逃跑。”
漣漪立即說道。
“帶我去看看她。”
“這邊...”
漣漪轉身將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引進了裏屋。
兩人進去後,幺妹也沒動靜,男人探了探床上女孩的鼻息和脈搏,這才問漣漪:
“你怎麼把她弄暈的?”
“我用針刺了她的穴位。”
然後就從善如流的報出了三處穴位。
男人正要多問幾句,寂靜的夜裏突然傳出“砰”的一聲槍響。
“你留在這裏,鎖好門窗,不要出去,一切等天亮了再說。”
“好。”
漣漪立即點頭應下,反正她出去也就是裝個樣子,白天的時候喬書強的父親找上門來的時候,她就猜測警察已經展開行動了。
漣漪將人送走後,將門栓栓上,然後就進了屋子鎖門關窗,還用一根棒子將門頂住。
隨後她就握著一把從廚找來的剔骨刀,站在的窗子邊,觀察著黑暗中的院子。
有了第一聲槍響後,村子裏陸續傳出了槍響聲,還有吼叫怒罵聲,她隱隱看到了火光。
漣漪沒有開燈,依舊安靜的注視著外麵,然後他看到有個黑色人影跳進了院子。
來人跳進來後,直奔房門而來,拍打著門說道;
“幺妹,開門!村裏出事了!帶上那個女人快跑!”
漣漪眉頭一皺,聽出來這個男人就是隔壁的鄰居。
漣漪壓著嗓子應了一聲:
“來了!”
然後就挪開了木棒,將房門打開,自己站在陰影中,並沒有開燈,在男人抬腳進入房間時,她目標明確的用剔骨刀劃向對方的眼睛。
“幺妹,怎麼沒開燈...啊!!!”
鮮血飆出,那人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嘶吼道:
“我宰了你這個臭婊子!!!”
漣漪早在出手後,就一個轉身避開了,此時聽了對方的話,她抄起旁邊頂門的棍子,直接砸在對方的後腦勺上,男人瞬間噤聲,一頭栽倒在地。
漣漪喘了口氣,這具身體雖然被養了一個月,可還是有些虛,折騰了半晚上她隱隱覺得肚子有些痛。
“韓靜,你要堅持住,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別放棄自己,想想你的親人。”
漣漪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這些話都是說給她附身的女孩聽的,經過漣漪的蘊養,女孩潰散的神魂已經穩定了下來,偶爾會清醒一段時間,所以漣漪做的一些事情,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