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四十三章 族老們都是蛀蟲
“東子,你怎麼能這麼對你二叔!”
被兩個人架著的殷老太太,看到兒子被打,眼淚都湧出來了,表情扭曲的,轉頭衝著大孫子嘶吼起來。
“嗬,老太太這麼疼你的二兒子,有沒想過,被燒死了的大兒子死不瞑目呢......哦,不對,你大兒子燒死了,連屍體都成黑炭了,哪還看得出是眼睛閉沒閉,是吧?”
殷東說話的聲音,很輕柔,還帶著回憶的味道。
在他的腦子裏,翻騰出藍星華國的大灣村裏,他剛知道父母葬身大海後,殷老太幫二叔爭奪屬於他財產時的吃相。
那種父母雙亡的悲痛中,還夾雜著對親情絕望的,全世界都灰暗一片的感覺,又像浪潮湧上來,幾乎要淹沒他了。
殷東的眼睛紅了,布滿血絲,瞪著老太太,卻笑了:“跟二叔一家子,吃我父母的人血饅頭,很香麼?”
呼——
忽然一陣風刮過來,像來自地獄的陰風,讓人毛骨悚然,不僅老太太被嚇得失語,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嗓子眼裏了,殷二爺一家子更是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族老們都是一些年紀大的糟老頭子,一個個也嚇得不行,跟打擺子似的哆嗦不止,膽小的還直接嚇得求饒。
“不要怪三叔公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你娘給你二弟作證,天元觀的道長又......又那麼說了,我們才......才......”
隨著最慫又最年輕的族老開口,其他族老也紛紛開口,把責任都推給了殷老太母子兩個,都說是受了他們的蒙騙。
殷東知道這年頭的人都信鬼神的,卻不料他還沒怎麼嚇唬他們,就說了幾句話,刮來一陣冷風,就嚇得這些族老全說了。
心理素質不行啊!
要是成了俘虜,肯定是叛徒!
殷東嫌棄的看了這些養尊處優的殷家族老們一眼,隻覺得惡心的不得了,懶得答理他們,隻是一揮手,讓人把他們拉下去,分開審訊。
這些老東西仗著族老的身份,沒少欺壓族人,族中的產業也被他們撈了不少油水,還總是打著族裏的名義,找他爺爺和父親要錢要資源。
什麼狗屁族老,純粹是一幫蛀蟲!
趁這個機會,將族裏的蛀蟲們清理了,也能讓族人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懸掛在廊簷下的白燈籠,隨風晃動,透射出來的光白慘慘的,映在老太太的臉上,更顯得老太太的臉有些尖酸刻薄。
殷東一步步的走上了台階,站到不停嘶吼、不停掙紮的老太太麵前,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有驚滔駭浪在翻騰。
老太太的臉,跟藍星華國大灣村的殷老太那張臉,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殷東也顧不上觀察老太太,更不會去聽她罵什麼。在他的腦子裏,有一道道提示音響起。
【玩家殷東,吸收進化之力+1,請繼續努力!】
【玩家殷東,吸收進化之力+1,請繼續努力!】
【玩家殷東,吸收進化之力+1,請繼續努力!】
......
啥情況?他又幹了什麼,就不停的獎勵吸收之力,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滯銷貨,要傾銷吧?
殷東要是不知道進化之力有什麼用,不停聽到係統提示音還罷了。
可他因為吸收了進化之力,恢複了進入遊戲副本前的一些記憶,還恢複了關於修煉的記憶,且實力也會隨著進化之力的吸收,而逐漸解封。
冷不丁的,就冒出這麼一長串的係統提示音,意味著他吸收多少進化之力?
啊啊啊啊......數不清了,完全數不清!
殷東內心有一個小人在瘋了般的興奮吼叫,表麵看著,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安靜得像一個木頭樁子。
他對於老太太跟二叔一家的嘶吼怒罵,完全沒有回應,卻比回應了,更有威懾力!
單純吃瓜的圍觀者,還有族老們的兒孫們,在這一刻都安靜了,看著站在白燈籠下的那一道身影,如看妖魔。
這一刻的殷東,跟大家熟悉的他不一樣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有問題。
再沒心沒肺的人,有過他這樣的經曆,都不可能不變!
殷東回過神來,也沒看那些圍觀者,目光在一片狼藉的廳堂上掃了一圈,就轉身往老爺子住的澄心園去了。
周家祖傳下來的老宅子,很大,殷東慢步走來,憑著腦子裏浮出出來的記憶,走到了位於西側臨湖的澄心園。
園子不是太大,被一圈紫竹林環繞,用白色鵝卵石鋪的路,在紫色的竹林中向前延伸,不時有竹葉飄落下來,又被風卷走,發出沙沙的聲音。
殷東走進來沒多久,就覺得狂躁的心境平複了不少,也沒有那種想徒手捏斷二叔脖子的衝動了。
噠噠噠......
他的皮鞋底,走在鵝卵石路上的響聲,在清幽的紫竹林裏傳遠,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一般,讓他的腦中思緒也發散了。
唔,他二叔就算是又蠢又壞,也沒那麼狠辣,做不出燒死兄嫂,謀奪家產的事來,他更像是......被推出來頂包的!
或許,也不算是被推出來的,是被騙的,或者是脅迫的?
不是他想給二叔開脫,是不想讓真凶躲在幕後,看他們一家子的笑話。
再說了,既得利益者,並不僅僅是二叔,二嫂及其娘家人獲得的利益更大。說這整件事,是二嬸跟娘家人策劃的,還更可信一點!
殷東想到二嬸娘家那些吸血蟲,還有二叔是一個耙耳朵,平時家裏都是二嬸當家的,他就越發相信自己的直覺。
“楊伯,查一下我二嬸跟她娘家人,範圍擴大一些,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都要查,越詳細越好。”
跟在殷東身邊,亦步亦趨的楊伯,立馬叫來一個人,把這件事安排下去之後。
隨後,楊伯眉眼微動,想到一個事兒,又主動曝了一個料。
“殷二夫人娘家,本來也是馬家女,跟白老板的娘是隔房堂姐妹,被她做奶娘親娘,跟主家偷換了孩子,才姓簡的。”
殷東腦子裏“嗡”的一聲響,心裏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塊磚頭,落了地。
他覺得差不多猜到了真相,心情反而沒有什麼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