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救小軍
那一道喊聲不大,被混亂的打鬥聲淹沒,如果不是殷東的精神力覆蓋了整個街區,真的會忽略掉。
“小軍?!”
殷東心頭大振,身後那一道血龍虛影仰頭作咆哮狀,刹時間,一道很高亢的龍吟聲響起,朝四周震蕩而開。
北川食府內的人都覺得腦中像是重錘砸下,一個個七竅流血,好多人抱著像要炸裂的腦袋痛苦嘶嚎,更多的人則是直接昏迷,甚至死去。
就連莫天河,也感到腦海中有如尖錐紮下,頭痛難忍,兩眼暴凸,眼前隻看到一片刺眼的血色紅光。而那片血光中,有一雙眼眸如同血陽閃現,眸光灼燒了虛空般。
他想躲,下一秒,那兩道恐怖的眸光,朝著他的身體擊穿而過。到死 ,他都沒有移動過,眼中留下難以置信的神色。
莫天河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死法。
在他身後,還有一老一少,那個灰袍老者,也跟莫天河一樣死了,死狀一樣。但那個孩子卻安然無恙,隻是身體被綁著,放在桌邊的木籠裏。
僅僅是這樣,殷東不會憤怒如狂。
那孩子的脖子被木籠卡住,僅露了個頭,而他的頭發被剃光了。在旁邊餐桌上,還擺著尖刀漏勺之類的,餐桌上的湯鍋裏,香辣濃白的湯汁燒得滾開。
如果看到這一幕,還不明白這一幕意味著什麼的話,再看角落裏的幾個木籠子裏,那些被撬了頭蓋骨的小孩屍體,也能明白了。
換任何一個有人性的人看了,都無法忍受,而殷東還認出籠子裏鎖著的赫然就是小軍!
殷東看到這一幕簡直睚眥欲裂,殺氣如狂潮,龍威如怒濤,狂暴無匹,精神力攻擊的威力暴增,首當其中的莫天河及其同伴直接被震殺。
吼!
殷東殺了兩人並不解恨,威力暴增的龍魂激射,如無形的雨落下,衝擊著整個北川食府,清剿著這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北川食府所有人,皆該殺!
除了那些捆綁的人,北川食府中雞犬不留,有錯殺無放過。在殷東的精神力攻擊下,連莫天河都死了,其餘的人也都悄無聲息的死了。
屠老祖衝進北川食府後,還準備要有一場血戰,卻不妨,整棟樓裏全都是死屍,除了地下室捆著的孩子,都死了。
他一直衝到頂樓,看到了小軍,雖然不認識這小子,可他聽到了小軍之前喊“東子叔”,知道是認識殷東的,看到小家夥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趕緊說:“別怕,小家夥,我是殷東的老祖。”
小軍膽子大,一聽殷東的名字,就知道這是自己人,咧嘴哭了:“東子叔呢?快去救斌哥,他被壞人打傷了。”
屠老祖一掌拍碎了木籠,把小軍抱了起來,朝窗口往外看,見街上的黑甲騎士以及那些地龍獸都死了,就帶著小軍一躍而下。
“小軍,你怎麼來了?嬸子呢?”殷東心裏很不安,惶恐不己,就怕下一秒聽到了秋瑩的噩耗。
“我不知道,魔門那些壞人要殺我們......”
小軍腦子靈光,嘴皮子利索,很快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就連傳送陣被毀,他們在傳送途中出事的情況,也描述了一番,聽得殷東心驚肉跳。
倆孩子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竟然落在西域跟冰原接壤處,又被西域的捕奴隊抓了,帶去聖山,被北川食府的人買了,帶回東域。
涵城的北川食府,一直在其餘各域買小孩,甚至是捕奴隊到處抓捕小孩,然後送回北川食府當食材。
很多人從聖山和其餘三域專程來涵城,就是為了品嚐北川食府的特色菜。要是殷東再晚來半刻,小軍就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肴!
“東子叔,我聽到了,北川食府是一個叫洛風揚的大壞蛋開的,他是城主,你快殺了他,不然他還會害死很多小孩的。”
小軍也是膽子大,受了這樣大的驚嚇之後,很快就恢複,還義憤填膺的吼叫,讓殷東去殺了洛風揚。
“東子叔會把他跟他的爪牙都斬盡殺絕的,你先跟小寶去玩吧。”殷東說著,把小軍收進渦墟去了。
隨後,殷東感到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汁,要是再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也因為,他對洛風揚及其爪牙更是恨極,本來不想大動幹戈的,也豁出去了。
昏迷的戰士們,都因為體內血氣被噬屍槐抽取,身體幹癟,這時候因為地龍獸大多被燒死,留下一塊塊獸核,散落在地上。
殷東一不留神,踩碎了幾塊獸核,獸核中有能量逸散出來,讓他無意中發現那些能量,被離得最近的一個戰士吸收。
假如不是殷東的精神力高得恐怖,根本發現不了這麼一絲微妙的變化。見狀,他心頭一動,運轉功法,吞噬著空氣中的靈氣,形成一個氣漩,並將地上的地龍獸獸核吸入其中,再輾碎成濃鬱的靈氣。
而這時候,殷東並不吸收靈氣,而是用氣漩把所有昏迷的戰士都籠罩其中,能看到濃鬱的靈氣朝著戰士們全身的毛孔往裏鑽去。
片刻之後,靈氣漩消散,那些昏迷的戰士們雖然沒醒,身體幹癟的狀態卻有所緩解了。也證實了殷東的猜測。
他讓老祖們帶著戰士們進北川食府,尋找蘊含靈力的食材跟獸核,給戰士們的身體補充靈力,而他獨自留在北川食府外,等著洛風揚的到來。
“好大的膽子,殺了人,還不逃走,是欺我涵城無人啊!”
洛風揚來得很快,帶著一群黑甲騎士騎著地龍獸而來,橫衝直撞而來,聲勢驚人,不過,這一次沒有圍觀看熱鬧的人了。
隨著洛風揚的聲音響起,他馭役地龍獸衝到了殷東麵前,坐在高大的地龍獸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殷東。
北川食府內,有一個紈絝長相跟洛風揚很像,不出意外就是他兒子,可他來了,卻是淡淡帶笑,沒一點火氣的樣子,如果不是城府太深,喜怒不形於色,就是對那兒子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殷東相信是前者,被這人盯著,他都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