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4章
“不過,難得兄弟們今天心情好,倒是可以喝二兩。”
“對,喝二兩。”
張壽高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回到營中,船上的水手和炮手們已經是歡天喜地了,夥房將準備了烤全牛犒勞兄弟們。
嚴寒的冬天,二兩酒下肚,暖烘烘的。
張壽本以為張三順隻是隨口一說,卻發現他的人,說了喝二兩,絕不多喝一口。
這種紀律,他以前從未見過。
哪怕是遼東最精銳的關寧鐵騎,也做不到這般。
唐學誌治軍有方啊。
本想著再敬他兩杯也不好意思了,隻好多加了兩勺羊肉湯,借著酒勁和兄弟們交流了好一陣。
韃-子大軍攻城,那些被張三順他們抓到營裏的韃-子女人們,翹首盼著能早點打敗明軍。
哪裏曉得,才兩天功夫,連阿勒巴圖的大軍都被打敗了。
男人們回營時,她們也隻能等晚上多賣點力氣,將他們伺候舒服了,免得挨皮鞭子。
冰城這邊的歡呼聲傳到韃-子老營,齊爾哈朗氣得臉上的橫肉跳動。
眼睛瞪成了銅鈴大。
嘭令~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兩個花瓷碗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砸個粉碎。
碎末飛濺!
“去看看,阿勒巴圖回來沒有。”
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了人。
雖然不知道傷亡情況,但是從明軍的反應來看,他就知道阿勒巴圖傷亡不小。
“回,回來了。”
一名奴才本是來報信的,看到齊爾哈朗發這麼大的火,一下子愣住了,好一會兒不敢進來。
一直等到他問起才反應過來。
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
“回來來還不讓他滾過來。”
真的有些氣急敗壞了。
打了敗仗,難道不該主動過來說明一下嗎。
奴才嚇得立刻跪下了。“來,來不了了,傷了,昏迷不醒。”
“什麼,昏迷不醒。”
齊爾哈朗氣得頭皮發炸,卻又無處發泄。
嘭~
拔出腰刀,向前一揮,將一把椅子劈成兩半。
這時,外麵一名奴才戰戰兢兢的進來了。
“貝勒爺,阿達海貝勒來了。”
“讓他進來。”
外麵的阿達海,小心翼翼的進去。
同為貝勒,兩人身份卻大有不同。
齊爾哈朗是舒爾哈齊的兒子,阿敏的親弟弟,深受黃台吉重用。
在鑲藍旗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存在。
阿達海雖然出聲貴胄,確實前朝重臣的兒子,和齊爾哈朗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後者更是掌握著軍中大權。
他屬於自己惹不起的角色。
看到齊爾哈朗生氣的樣子,也不敢有半點隱瞞,趕緊將戰爭經過說了一邊。
“張三順有數千鐵騎?”
齊爾哈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蘇和泰他們那天真的遇到了張三順鐵騎的伏擊。”
“不,這不可能,從各地牧場上報來的數字,他們不過千餘騎兵,難道張三順在短短一個多月時間,能訓練出一支數千規模的騎兵。”
這不可能~
如果隻是訓練一支馬隊他還相信。
但是要想練成一支能夠和鑲藍旗鐵騎相當戰力的精銳鐵騎,沒有三五年的摸爬滾打,打死他也不相信。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張三順他們似乎真的做到了。
“去,讓蘇和泰和察哈喇過來。”
夜空中,星月交輝,寒風吹打著臉龐,卻吹不散明軍兄弟濃鬱的思鄉之情。
在張三順大軍和齊爾哈朗對峙時,他們的另一支人馬卻在深山老林中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