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薛二少和祁書記啊!哦,雖然祁書記現在被關起來了,但魅力依然不減。”
......
鬱乾回到房間,看到陳曼閉著眼睛蜷縮在床上,一隻手摁著胃部,很是痛苦的模樣。
他把袋子丟到床頭櫃上,俯身,伸手探了探陳曼的額頭。
有些燙。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疼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敢跑到這邊來,是過來裝可憐的?
“嗯嗯......”陳曼搖頭,拽著被子,不願意起來,眉頭依然緊緊地鎖著,“不去......”
可能是當年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之後,導致陳曼一聞到消毒藥水的味道就覺得難受,所以聽到有人說要送她去醫院,她全身的細胞都是拒絕的。
鬱乾蹙著眉頭,晚上他喝了酒,而且是不少的酒,這時候自然就少了一份耐心。
“我說起來,陳曼。”鬱乾扯掉了陳曼身上的被子,有幾分急切。
但是在掀開被子之後,看到陳曼蜷縮在一起,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胃部的疼痛。
這個姿勢,就像四年前她躺在血泊之中一樣,無助彷徨,不知所措。
鬱乾以為自己不會有感覺的,但是在那一瞬間,鬱乾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捶在他的心上。
“冷。”陳曼半閉著眼睛,小手伸出來想要找到被子在什麼地方。
找不到,她身上還疼,不想動太大,最後索性放棄了尋找,就這麼蜷縮在一起。
就像,就像小時候一樣,天冷了,家裏被子不夠,房子四處漏風。
她就把能穿的厚衣服都穿在身上,而後緊緊地蜷縮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太冷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鬱乾心頭一軟,把剛才掀開來的被子重新給陳曼蓋上。
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湧上心頭,鬱乾多看了陳曼一眼。
她應該是出了汗,汗沾濕了頭發,短發黏在她的臉頰上,讓白希的小臉看起來更加的憔悴。
她嘴唇泛白,應該是天氣太幹,都起皮了。
無意識的動作,鬱乾伸手,將她黏在臉上的頭發從臉上拂開,指尖觸到她臉頰的時候,細膩的觸感通過指尖傳遞到鬱乾的腦海之中。
俯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著陳曼靠近,她身上有淡淡的辣椒味道,完全掩蓋了香水的香味,夾雜著一點點的汗味和香煙味。
鬱乾的眉頭微微皺著,在“夜歸人”的時候,他看到陳曼抽煙,也看到她把一個女孩兒送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床。
陳曼早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陳曼。
但是垂眼的時候,看到睡得並不安穩的女人,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是多年前的那個下午,他拿著母親熬得骨頭湯進了陳曼的病房,看到女孩兒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細細的薄紗在威風的吹拂中輕輕搖曳。
女孩兒安靜地躺在床上,他輕聲地關上門,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而後就坐在病床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醒過來的女孩兒眼中帶著些許的迷茫,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誰之後,臉頰上暈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他沒開口,她也沒說話,但是對他微微笑著。
忽的,鬱乾的思緒從多年前收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曼。
纖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殷桃般的小嘴,比多年前的那張小臉,多了些許脂粉味,少了一分天真無邪。
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傳到鬱乾的耳裏,薄薄的氣息噴灑到鬱乾的臉上。
不由自主的,鬱乾往陳曼那邊越靠越近,仿佛,那是親吻的征兆。
而後,躺著的那人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離她隻有五公分距離的男人。
是鬱乾。
大痛之後,看到這個男人在眼前,就像是......做夢一樣。
“鬱乾,是你嗎?”陳曼用她細弱的聲音說道,淺淺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太真實了,真實得像是假的一樣。
空氣中全是沉默的因子,鬱乾沒有回答她,隻是眼眸更加深諳了幾分,他能從陳曼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眼神。
專注,認真。
是一個鬱乾不熟悉的自己,又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真的是你。”陳曼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那應該是在做夢了......隻有在夢裏,你才不會......不會對我凶......”
鬱乾的眉頭緊緊地鎖著,陳曼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凶?
他什麼時候凶她?
剛才揚著手掌要打她但是那巴掌最終沒有落下的時候?
還是在“夜歸人”的時候他把她拽著要離開的時候?
又或者......
四年前他把戒指丟到塞納河裏麵的時候?
“那我就告訴你,這到底是不是夢。”話音剛落,鬱乾的吻就重重地落下。
咻的,真實的觸感讓陳曼瞬間清醒過來。
不是做夢,極具侵略性的吻,強勢侵入的舌,讓陳曼一時間根本沒辦法反應。
半響,當陳曼打算推開鬱乾的時候,後者已經從她的唇上離開。
“是夢還是現實,分清楚了,嗯?”鬱乾低沉性-感的聲音傳入陳曼的耳中,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