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岑姍跑不動,鬱歡就拽著她一起跑。
中午吃飯,鬱歡和岑姍一起往食堂去。
那時候女生最喜歡一起去衛生間,鬱歡去的時候一直會拽著岑姍一起去。
那時候......
已經是寒假,校園裏麵隻有剛才參加儀式的那群學生,現在他們也準備各自回家。
穿過操場的草坪,他們笑著和鬱歡打招呼,說學姐好。
鬱歡笑著回應他們。
青春,真好。
她也青春過。
下午,她去了火車站,排了很長的隊,等她到了窗口的時候,她對售票員說:“麻煩給我最快去一張去羊城的車票。”
售票員查了一下,道:“最快一班下午六點,隻有站票。”
臨近春節,趕上春運大潮,鬱歡臨時來買票,能買到站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要嗎?”見鬱歡猶豫了一下,售票員問道,畢竟這個姑娘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坐火車的人。
“要。”鬱歡拿了錢和身份證遞給了售票員。
片刻後,和身份證找零一起退還給鬱歡的,還有一張通往羊城的火車站票。
從隊伍當中出來,鬱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鬱乾的。
“喂,哥。”
“你在什麼地方,怎麼那麼吵?”鬱乾問道。
“火車站。”
“你到火車站去幹什麼?你要去哪兒?”
“就......有個地方要去,大概明後天就回來。”
“你早上還在學校,怎麼下午就說要去個什麼地方,去哪兒?”
“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保持手機暢通的。”
鬱乾沒有多問什麼,隻說道:“他肺部感染,又送到手術室裏麵去了。”
鬱歡當然知道鬱乾說的他,是哪個他。
鬱歡淡淡的應了一聲,“哥,我先不跟你說了,這邊太吵了。”
“你注意安全,有什麼事——”
話沒說完,就被鬱歡掛斷了電話。
不管是秦雁回還是陳曼,又或者是鬱乾,總會有意無意地和鬱歡說起楚非池的病情。
說他今天好像有蘇醒的跡象,或者說他有進了手術室。
對於他的病情,鬱歡從他們的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槍傷失血過多,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休克了,搶救了一晚上,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因為四年前他曾到非洲參加過無國界誌願者,身體落下很多毛病,現在抵抗力很差,身體各項器官開始被感染。
今天是肺,上次是哪裏?
鬱歡好像忘記了。
她站在春運大潮裏麵,半點沒有回家過年的喜慶。
那年,她不過十多歲,拽著岑姍就和她兩個人坐上了去羊城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