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說完,楚非池便率先往裏麵走去,獨留鬱歡一個人站在外麵。
意大利的冬天有些冷,鬱歡站在冷風處,拿出一張創口貼,貼在了手指上。
準備進去的時候,伸手想要把左胸口上的創口貼給撕下來,貼著真的有點莫名。
但是手放上去的時候,她卻忽然間改變了想法,稍微摁了一下,讓創口貼緊緊地貼在衣服上。
也許,治療心痛,貼創口貼真的算是一個方法吧......
她可是失戀的人,總要有點失戀的樣子吧?
......
楚非池越過鬱歡,往火鍋店裏麵走去。
昨晚和鬱乾通過電話,不知道他最終鬆口的原因是什麼,但大抵不過是對鬱歡的關心。
所以楚非池一直都能理解鬱乾做過的那些看起來十分過激的事情,如果他有一個從小就疼愛的妹妹,肯定不願意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可能做得,相比較鬱乾,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但鬱乾不肯告訴他鬱歡這幾年究竟是怎麼過的,她現在臉上的笑容,又是鬱乾花了多少心力才換回來的?
楚非池不知道,但他知道,總有一天那些事情都會一件一件的呈現在他麵前。
他不介意和鬱歡重新開始,重新做以前她為他做過的事情,因為是她,所以就算再來一百遍,他也願意。
記憶回到那年的秋天,奶奶去世。
對楚非池來說算是不小的衝擊,他作為看著奶奶咽下最後一口氣的親人,那一幕時常出現在他的睡夢中。
那天,他在書房裏麵看書,許是晚上睡得不好,下午的時候靠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淺眠,但是夢境很真實,奶奶要和他嘮家常,他專心聽著,越聽越覺得難受。
然後,他從睡夢中醒過來。
午後的陽光通過老舊的窗戶照進來,光束打在塵埃上,恍然間覺得過去了好多年。
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間竄出來,手中拿著創口貼,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非池,你要是這裏難受的話,我給你貼了創口貼,就會好得快。真的!”她閃著大眼睛,無比認真地說道。
那時候的楚非池就像個看透世事的中年人,對小女孩兒的這套把戲一點想法都沒有。
加之先前夢到奶奶,心緒紊亂,抬手就要把胸口上的創口貼扯下來。
鬱歡的手死死地摁著創口貼,偏不讓他把創口貼撕下來。
“鬱歡,別鬧。”
“我沒鬧呢!”她搖頭,“你信我,你貼著創口貼,會好得快的。就會慢慢忘記奶奶去世的傷痛的。”
那時候奶奶去世已經好幾個月,所有人的悲傷都已經收了起來,該繼續生活就繼續生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沒有人注意到楚非池其實一直沒有放下。
隻有鬱歡,她把創口貼貼在他的胸口,告訴他所有的痛苦都會過去。
那時候他就在想,這輩子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唯有她,能看到他看似平靜的內心下不敢給世人看的脆弱的心。
他是楚非池,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