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
隻是五年前離開時那兩棵銀杏長高了不少,正是秋天的時候,金黃色的銀杏葉掛滿枝頭,在暖黃色的夕陽下更顯美色。
當然,鬱歡也注意到了院子裏麵放著的一團燒過了的東西。
黑黢黢的一團,不知道是什麼。
微風輕輕吹,吹起了幾縷黑色的灰燼,鬱歡看到被燒黑的獎杯,來不及問什麼,就被他拉到書房裏麵去了。
書房依然是那個書房,三麵牆壁被書櫃填充,裏麵放著千餘本書。
書桌上幹淨得一塵不染,上麵除了一台電腦以外就沒有別的多餘的東西,整潔如楚非池這個人一樣。
若說在這個書卷氣息濃鬱的房間內有什麼是格格不入的,那就是書桌前擺著的一個嫩黃色的懶人沙發。
“你還留著啊?”鬱歡假裝不在意地把目光從那個懶人沙發上挪開,可心裏到底是波濤洶湧的。
從肉丸子,到她寫給他的每一封信,再到書房裏麵的懶人沙發,鬱歡不知道楚非池到底還留著什麼關於她的東西。
或者,全部都留著。
“坐在上麵看書,很舒服。”楚非池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是十七歲的鬱歡讓人把這個懶人沙發搬到他這邊來的時候,當時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說,書房就應該是學習的地方,擺個懶人沙發是要在這裏睡覺?
事實證明,鬱歡嘴上說著是給楚非池換一個舒服的看書的地方,實則她霸占這個沙發的時間更長。
楚非池在書房看書一看就是一天,她耐心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可又想陪著他,於是她就躺在懶人沙發上仰著頭看坐在書桌前的人。
久而久之,他也默許了這個東西出現在書房裏麵。
這一放,就是六年。
上麵的劃痕還用針線縫合好,所以鬱歡才認得出這是六年前的那一個。
心裏說不上來是暢快或者堵得慌,抬頭的時候,看到玻璃櫃裏麵原本放著的獎章勳章,一個都不見了,裏麵空空如也。
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架做工精細的飛機模型。
聯想到先前在外麵看到的還未燃盡的廢棄,再抬眼看著男人的時候,鬱歡的目光不自覺地柔了許多。
她走上前,手放在楚非池襯衫的紐扣上,纖細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紐扣。
男人身子站得筆直,淹沒低垂,看著鬱歡的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紐扣,喉結不自覺的上下移動,有些......心猿意馬。
“歡歡,”開口,聲音都啞了幾分,“你別這樣。”
他手受傷了,而且她還身懷有孕,怎麼都不合適。
但鬱歡像是並未聽到他的話一樣,素手把紐扣都解到了他小腹那邊。
忽的,楚非池捉住了鬱歡打算把他襯衫從西裝褲裏麵拉出來的手。
“歡歡,別鬧。”他沉著聲音,三分嚴肅,七分警告。
鬱歡仰頭,迎上楚非池漆黑的眸,“我就看看。”
一團火瞬間就往楚非池小腹躥去。
看?看什麼?她還有什麼沒看過?
還非要在這個時候在書房裏麵看?
不知道脫衣服看看的後果很嚴重?
可他隻有一隻手,抓住鬱歡一隻手,她還有另一隻手可以動。
一提,就把楚非池襯衫下擺從西裝褲裏麵提了出來,把剩下的兩顆紐扣一並解開。
“那就鬧吧,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已然是十分的克製,卻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指尖滑過他腹部緊實的肌肉,隻感覺到他微微顫動。
而後,鬱歡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襯衫脫掉。
“鬱歡,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動了。”再動下去,楚非池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鬱歡的目光從他的胸前轉向手臂,上臂纏著紗布,不知道紗布之下是怎樣的傷口。
小手臂內側有一條十公分長的疤痕,應該是五年前做手術的時候留下來的。
她執起楚非池的左手,大拇指指腹輕輕拂過他的傷疤。
“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恢複?”眼眉低垂,鬱歡眼中全是那一條十公分的傷疤。
男人現在就心猿意馬,哪裏還聽得到鬱歡問了什麼,潦草地應了一聲,身子不由得往前湊了一些。
把鬱歡抵在了他和書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