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些記者顯然不滿足於楚非池這麼三言兩語,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如果是楚非池不想說的,他們就算是拿槍低著他的腦袋,他也不會說半個字。
在說完他想說的之後,拉著鬱歡的手腕,帶著她往咖啡店外麵走去。
那些原本擋在店裏的記者們,見楚非池要走,他們就算是好奇,也不敢有任何的阻攔,自動地給他讓了一條道出來!可是閃光燈還在不停地閃著,將楚非池帶著鬱歡離開的場景全部都記錄下來。
鬱歡根本不願意去想待會這些照片在網上流出,將會是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
出了咖啡店,外麵停著一輛黑色amg,楚非池直接打開了後座,毫不憐惜地將鬱歡塞了進去。
跟著出來的記者不敢靠近,隻能一陣猛拍。
楚非池上了車,往後視鏡裏麵看了眼,因為他剛才的粗魯,她撞在了車門上,額頭紅了,眼眶當中噙著淚,卻沒有掉下來。
刷的一聲,楚非池將車子開出去,鬱歡的腦袋又狠狠地撞在了椅背上。
“楚非池!”鬱歡抓著駕駛座的椅背,怒不可遏的叫了他的名字,她就是不小心把熱水灑到了陳曼的身上,他用得著處處整她嗎?
“哦?”楚非池單手擺在方向盤上,左手靠在車窗上,對鬱歡的憤怒視而不見,“帶你走隻是怕你在記者麵前胡言亂語,否則,你連後座的位置都沒有。”
一句話戳在鬱歡的心房上。
楚非池十八歲的時候學會了開車,十三歲的鬱歡就此霸占了楚非池的副駕,還不許任何人坐他的副駕,從那以後,他的副駕上真的也隻有鬱歡一個人。
現在,她連上楚非池的車都是因為他不想讓她在記者麵前胡言亂語。
她剛想反駁,卻被手機鈴聲給打斷,怕有急事,她隻能作罷,拿出了手機。
看到來電她的神經就繃了起來,摁了接聽鍵。
“鬱小姐,這兩天都沒見你來醫院,鬱太太的情況很不好,您最好趕快回來,否則......”
“好好,我一定盡快回去,請您一定要讓她等到我回去。”流利的意大利語交流,她以為他聽不懂。
她會回來寧城,甚至是打亂了楚非池的婚禮,全部都隻有一個原因。
思索再三,鬱歡轉向楚非池,“楚先生,您在婚禮上要送給您......未婚妻的項鏈,您出多少錢,我買了。”
項鏈是當年父母結婚的時候,父親親手戴在母親脖子上的項鏈,以後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母親都會戴上項鏈。父母之間的愛情,是鬱歡見過的最唯美的愛情。可是那一切都在父親冤死獄中而結束,鬱家破產,所有資產都去抵債,母親甚至連看著這條項鏈來懷念父親的機會都沒有。
母親身體每況愈下,極少的清醒時間裏麵念著的是五年前就已經去世的父親。
鬱歡托人找了很長時間,才知道這條項鏈的下落,如今,她怎麼都要把這條項鏈給母親帶回去。
而如今,作為項鏈新主人的楚非池,要把它送給他的妻子。
“你要怎麼樣,才會把項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