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恬恬嘴巴撅得老高：“我看你都快要把恬恬給忘了吧。”
傅競才知道她是他的女兒，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但最多的還是感動，身為人父原來是這樣的讓人喜悅，這世上好像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他把她緊緊摟在懷裏，輕聲說：“寶貝，乖寶貝，爸爸很開心。”
恬恬本來想數落他的，這下反而有些吃不消了，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啊，她好像是個意誌不夠堅定的女人呢。
可是她的爸爸這樣好看，應該可以理解吧？
恬恬自我安慰了以後，縮進他懷裏吐泡泡了。
口水流了傅競一身，他也不嫌髒，臉不紅心不喘抱著恬恬下樓覓食。
傅競對恬恬是越來越寵了。
溫知韞見狀，偏過了頭，有些難過。
這一幕，原本應該是屬於傅承謹的，他會是一個好父親。
偏偏造化弄人，他不在了。
溫知韞想，世俗為什麼這麼可怕呢，明明有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不是他。
傅競偷偷看了她無數次，但她一次都沒有看過他。
傅競有些自嘲的想，他這跟傅承謹一比，究竟是有多少不如他？
更可笑的是，他們還有可能是一個人。
花了大半個月，那位姓薑的醫生終於有些眉目了據說在青城。
傅競剛修理了隋家，這會兒正是忙的時候，卻不得不抽出時間跑一趟。
薑醫生一看到他，就想把他給拒之門外。
不過攔不住傅競。
他登堂入室並且沒有半分羞愧感，開門見山道：“你應該明白，我來不過是要一個真相。”
“傅先生。”薑醫生看上去為難極了，“我答應過傅老先生，要替他保守秘密的。”
傅競冷冷道：“人格分裂。”
“傅先生，我其實不太清楚的，傅老先生從來沒有在我麵前喊過你，我不知道你是誰，我隻知道，當年我醫治的那個少年，的確是有兩個人格，而且很嚴重，每天交替出來無數次，具體的事，您怕是還得問一問傅老先生”
“人格分裂”四個字，隻是傅競說出來炸一炸他的。沒想到卻是真的。
傅競表情霎時巨變。
他跟傅承謹，到底誰是誰？
傅競再一次去了聖彼得。
傅父這次見到他，沒有上一次見到他的喜悅，反而是皺了皺眉。
過一會兒，他道：“沒想到你還會再來。”
“談談吧。”傅競冷淡道，“我已經見過薑醫生。”
該知道的，他依然是知道了一半。
“沒想到你什麼都沒記住，卻還記得個薑醫生。”傅父歎了口氣，妥協道，“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傅競掃他一眼，語氣依舊冷漠，“我的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傅父的目光有些縹緲，若有似無的低沉了語調：“那真的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可即便久遠，他依舊沒有忘掉。
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正是傅家到達一個全新高鋒的時候。
傅遠山在離婚後，娶的新人很快替他生下了兩個孩子，一個叫傅承謹，一個叫傅競。
傅家兩兄弟長到十五歲的時候，顏值就已經轟動a市，尤其是帶了點邪氣，平時又愛帶著似笑非笑感覺的傅承謹，更是惹人喜歡，十五歲這一年，就已經有了第一個女人，往後，換得忒勤快。
至於傅競，活閻王一個，沒有人敢招惹他。
傅父傅母的心，也越來越往傅承謹身上偏，所有好的東西，全最先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