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溫知韞有些食不知味,自己一定要快點和謝家大少爺接觸上。
在見到媽媽之前一定要有所準備。
媽媽在溫榮升的掌控的時間多一分鍾就危險一分鍾。
傅承謹自顧自吃著早餐,餘光瞥見溫知韞魂不守舍的模樣,黑眸微眯。
要加快腳步了。
溫榮升吃過早飯就把傅承謹叫走了。
餐廳隻剩下溫知韞和溫卿卿,溫卿卿姿態傲慢,微仰著頭,語調帶著不屑。
“在溫家當廢物的感覺怎麼樣?我媽能步步侵入溫家,而你隻能當一輩子的過街老鼠。”
溫卿卿環胸冷笑,見溫知韞臉上毫無波瀾,隻覺得她是在強撐。
她低頭欣賞著自己新做的美甲,語氣裏滿是狡詐和惡劣。
“要不要打個賭?就算承謹哥帶你去參加家宴,但是他最愛的還是我。”
溫知韞冷聲回絕。
“沒興趣。”
溫卿卿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猙獰。
“沒興趣?溫知韞,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家和你喜歡的男人都落到我手裏,而你隻能無力回天。”
溫知韞表情冷淡,語氣帶著譏諷,嗓音清淩淩的。
“何必費盡心思來搶,我根本就不想要這種東西。既然你在意,那我就給你好了!”
溫知韞的語氣裏帶著玩味,言下之意就是你要的都是我不屑一看的。
溫卿卿的臉色沉得都快要滴出墨來,她死死盯著溫知韞,像是要將她身體盯出一個洞來。
她發了狠,微微切齒,厲聲威迫。
“你不會覺得你還有的選吧?隻要我願意,你那個瘋子媽的處境就會異常難過。”
溫知韞眉頭驟蹙,鹿眸冷厲銳利,帶著絲絲警告。
“你敢?”
溫卿卿滿意極了她這個反應,笑得嫣然。
“你猜我敢不敢?”
溫知韞定定盯著她,良久之後她緩緩低眸,語氣陰晴不定。
“不就是要我聽傅承謹怎麼對你好嘛,我根本不在意。”
溫卿卿冷笑,“最好如此,那就待會我房間見,記得先進去哦,我親愛的妹妹。”
溫卿卿像是穩操勝券的得意孔雀,攜著滿身得意離去。
多天以來的鬱氣得到紓解。
溫知韞學聰明了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隻能仍她拿捏。
溫知韞腦海的那根弦緊繃著,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以前媽媽還沒瘋的時候幫了溫榮升不少忙,很多東西都給自己留了保障。
這也是溫榮升為什麼這些年來還一直出手照顧她媽媽的原因。
隻是溫知韞不知道,媽媽給自己留的這個保障也讓自己多年陷入迷霧之中而不自知。
溫卿卿房間內......
溫知韞寒著臉站在門後,腦海中一直在思考自己該怎麼樣讓溫榮升將媽媽放到一個溫卿卿母女手伸不到的地方。
“噠噠噠......”腳步聲傳來,溫知韞的心情有些複雜,被逼迫的感覺讓她有些窒息和抗拒。
“承謹哥哥,你讓妹妹陪你出席家宴會不會很危險?”
溫卿卿矯揉造作的聲音襲來,溫知韞覺得有些犯惡心,溫卿卿每天上演人格分裂的戲碼不累嗎?
傅承謹沉默了幾分,聲音低沉帶著磁性。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願意帶著你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卿卿,你再等等我。”
溫知韞表情淡淡,溫卿卿要是想用這點招數打敗自己就太小看自己了。
自己都死過一回了,還怕這個?
溫知韞的思緒重新回到怎麼讓溫榮升把媽媽放到一個溫卿卿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有了!
......
過了十分分鍾後,門外的聲音才消停下來。
溫知韞打了個哈欠,掏了掏耳朵,表情滿是無聊和困倦。
溫卿卿一打開看到的就是這個,跟她預想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溫知韞不是應該滿臉生氣,鬼叫著跟自己拚命,引來傅承謹後哭著讓自己放過傅承謹嗎?
為什麼現在滿臉不在意?
溫卿卿早上剛成就的那點虛榮心一下子就破得細碎。
她滿目怨恨,死死盯著溫知韞,試圖激怒她以此尋找自己的成就感。
“溫知韞,你裝作不在意也改變不了承謹哥要把你拿出去當活靶子的事實。”
溫知韞輕笑出聲,對她的無能狂怒滿是不在意。
“嗯呢,那我祝你們天長地久。”
溫知韞走到她麵前,似笑非笑。
“讓讓?”
溫卿卿心裏的那根弦繃斷,她有些惡毒的看著溫知韞,字字句句像是恨不得抽她的骨,喝她的血那般。
“你能耐什麼?就算你再不在意,你也隻能像你那個隻能躲進精神病院的瘋子媽一樣,一輩子見不了光。”
溫知韞的目光驟冷,看向溫卿卿的視線銳利,眉宇間的戾氣重了幾分。
她無意跟溫卿卿進行口舌之爭,但這不代表她能踐踏她媽媽的尊嚴。
“見不得光也總比登堂入室,拿著別人的東西裝模作樣的好,有些人一時是三,那就一輩子是三。”
要說溫卿卿最在意的是什麼,那必定是自己媽媽的身份。
她氣紅了眼,撲過去伸手就要打溫知韞。
溫知韞早有準備,讓她撲了個空。
她眼神冰冷,像是在嘲笑溫卿卿此時此刻的無能。
“垃圾。”
溫卿卿表情變得猙獰,伸手想要打溫知韞巴掌。
她的動作太快,就算溫知韞抓住她的手腕也被她尖銳的指甲劃傷了細嫩的脖頸。
她怒了,將溫卿卿的手用力甩開。
溫卿卿的重心不穩,隻能摔倒在地。
傅承謹在聽到聲音上來就看到這一幕。
他眼底泛著森森怒意,視線如同刀子那般射向溫知韞。
“溫知韞,你找死?”
溫知韞冷笑,對他語氣裏的警告不甚在意。
“是她找死,果然是表子配狗,表現一個比一個精彩。”‘
溫知韞目光森冷,刺得傅承謹怒火中燒。
許是之前溫知韞對傅承謹的態度太寵溺,所以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
王的權威被挑戰隻會用更加惡劣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地位。
傅承謹眸色陰沉,似是狂風洗禮過的無邊黑夜,陰森且讓人恐懼。
他伸手掐著溫知韞的脖子,將她死死定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