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而在二樓包間的顧北野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笑顏如花的溫知韞,不免有些詫異。
溫知韞一直走的都是乖乖女的路線,怎麼會來這些地方?
他還以為自己花了眼,誰知定眼一看。
還真是!
“謹哥,快看快看,那不是溫知韞嗎?”
傅承謹聽聞眉頭倏地蹙起,臉上立馬浮現不悅。
薄涼城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嗓音清冷,還帶著一絲打趣。
“看來溫知韞還真的是打算放棄你?”
傅承謹冷笑,胸有成竹。
“不可能。”
語氣裏麵的堅定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顧北野看著步入舞池的溫知韞,嘖嘖稱奇。
“還別說,溫知韞是比溫卿卿好看。”
傅承謹皺眉,“沒有可比性。”
顧北野不滿的撇了撇嘴,他倒是不喜歡溫卿卿那副柔柔弱弱小白花的樣子。
他看過太多表麵安靜溫柔的小百兔在私底下煙酒都來了。
剛剛開始,溫知韞都還有點拘謹。
鐳射聚光燈破開濃重的煙霧,溫知韞的一抹紅得耀眼。
偏生她長得實在是不想常年混跡在酒吧裏的模樣,白淨又帶著拘束懵懂,像是闖入深林的小鹿。
一身紅裙讓人看起來很是魅惑,和長相一碰撞,讓人感覺她像是勾引紂王的蘇妲己,又媚又純。
謝允廷站在她身邊,無人敢靠近她半尺。
許是感受到安全,她徹底放飛自我了。
隨著音樂的躁動,揉軟的腰肢隨意擺動,讓人血脈噴張。
傅承謹看著被人虎視眈眈而不自知的溫知韞,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他頂了頂腮幫,煩躁浮躍在臉上。
反觀溫知韞,整個人都充滿興奮,嘴角的弧度一直沒有下落,多了幾分十九歲女孩才有的肆意張揚。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允廷把她帶出舞池,找了個安靜的卡座,給她遞上一杯牛奶。
“喝一點潤潤嗓子,不然等下該嗓子疼了。”
溫知韞還有些意猶未盡,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新鮮事物。
絲毫沒注意自己嘴角的那抹奶漬。
謝允廷滿眼寵溺,看著她這麼粗枝大葉的樣子也隻是笑笑,伸手揩去。
這一幕剛好被一直觀察著他們的傅承謹看到。
他雙眸赤紅,下顎線緊繃得有些發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將他的理智盡數吞沒。
他疾步來到溫知韞的卡座上,伸手就要將她拖走。
蘇晴看著滿臉陰沉的傅承謹,周圍的氣壓也因為他的到來低了許多。
一旁等候多時的黃毛一看自己盯上了許久的獵物要被截胡,連忙竄出來。
“這位兄弟,凡事得講個先來後到,這妞我們盯了這麼久,你別想著了,趕緊走。”
謝允廷眸色一凜,傅承謹的出現已經讓他不爽到極致。
現在這個黃毛嘴裏不幹不淨算是撞到槍口上。
他斂著寒意,緊盯著麵前的黃毛,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嗓音透露著寒意。
明明嘴角掛著笑意,黃毛卻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像是被人推到寒冰深淵的盡頭。
稍不注意,就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嗎?”
謝允廷語調陰冷,讓人霎時便能感受到他的殺意濃厚。
黃毛猛吞了一口口水,心裏麵有些打怵,嘴上仍舊得理不饒人。
“你算雙眸東西?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別說一個妞,就連你們兩個小白臉我也一樣能讓你們心甘情願躺在床上。”
謝允廷冷笑一聲,頓時讓黃毛汗毛豎起。
他此時此刻猶如陰間厲鬼那般,讓人恐懼。
“來試試?”
黃毛被他這麼一激,頓時也來脾氣了。
他拎起旁邊的酒瓶,臉上凶神惡煞。
謝允廷表情淡然,睥睨著黃毛,猶如在看螻蟻那般不屑。
酒瓶砸下來的瞬間,溫知韞心都跟著顫了一下,下意識的上前想要推開黃毛。
傅承謹將她一把拉住,嗓音冷厲,眼裏麵的嫌棄深深刺痛了溫知韞。
“你上去隻會幫倒忙,你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別瞎摻和。”
溫知韞怒極反笑,冷眼將傅承謹甩開。
“傅承謹,你就是一冷血動物,不管我做什麼你都隻會覺得我在幫倒忙。”
說完,溫知韞隨手拿起一杯酒潑上去。
黃毛冷不丁的被潑個正著,視線被模糊的同時,人也被一腳踹到三米遠。
本來還在觀戰的 黃毛兄弟一下子就毛了,沒想到看著瘦瘦弱弱的小白臉居然這麼囂張。
沒等幾個人來到跟前,一群保鏢魚貫而進。
傅承謹冷眼看著這張鬧劇以及還在關心謝允廷有沒有事的溫知韞,臉色陰沉,嗓音冷冽,不帶上一絲起伏。
“把人收拾幹淨。”
說完,傅承謹不顧溫知韞掙紮,用外套把人裹成蟬蛹狀,直接帶走。
期間謝允廷還想上前,傅承謹冷眸回望,語氣黯然騖涼。
“想要追上來也要看看你現在夠不夠格?”
謝允廷微微切齒,看向傅承謹的眼神凜冽銳利。
傅承謹將人帶回包間,滿麵怒容,聲音更是像沁了寒意那般。
“你是不是一定要這麼下賤?”
溫知韞眉頭倏地驟起,眼神裏沒有一點溫度。
“對,但是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溫知韞剛剛積攢的興奮被一盆冷水澆個透頂,整個人像是炸毛的刺蝟那般,豎起滿身的尖刺。
傅承謹切齒,鬱火愈燒愈旺。
“跟我沒關係?跟謝允廷有關係是嗎?”
傅承謹步步逼近,伸手掐著她的下巴,眼眸裏的怒火快要壓製不住。
在看到溫知韞一身紅裙出現在酒吧裏的時候,他這股鬱火就在心口裏燒。
溫知韞被他掐得臉色一白,“不管跟誰有關係,反正跟你沒關係。”
傅承謹厲聲,“你這是自甘下賤。”
溫知韞冷笑,“對。”
隨即拂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看著氣呼呼離開的溫知韞,薄涼城一貫的不正經斂了斂,嗓音裏透著涼意。
“別再拖了,傅家那位最近不大安生,你在溫家待得越久,就越危險。”
顧北野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眉目間染上冷漠。
“照我說,從溫卿卿那裏下手就行了,何必一邊嫌棄人家一邊利用人家。”